她自己喝不行吗!阿玉知道她的想法后,急忙摆手说:“不行啊,公主,您怎么能喝酒呢?如果让皇后娘娘知道的话,奴婢一定会受罚的!”
皇后皇后,又是皇后,难道她都不能有自己的一点自由而言了?墨轻轻板着脸,生气的提步离开。“公主,您去哪?”
“别跟着我!”
“这、这……”“滚!”
墨轻轻甩掉宫女,直接出了宫,脸色阴沉阴沉的,心里也压抑极了,直步去往以前跟萧策经常玩耍的那家酒店,要了两壶上好的酒水。一连灌了四五杯,红了脸颊。心中有事,难免郁结,酒更是一杯接一杯,喝到思绪迷糊、涣散之时,跌跌撞撞的下了楼。掌柜的认识萧策,自然也认识她,忙搀扶着她到一旁上座:“公主殿下,您喝醉了,请您在这里坐会儿,草民通知人来接您回去。”
他急忙奔到后院,叫来一个伙计,去皇宫报告,等他出来时一看。人呢?哪去了?街上。墨轻轻踉跄的走着,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味,脚步虚软的像是踩在云端,一轻一重,摇摇欲坠的几乎要摔。撞到不少人,那些人都生气的骂人:“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街,还能撞到人?”
“一个小姑娘家的,喝这么多酒,一看就是不良人家的女子……”“眼睛瞎了……”嘭——前脚绊后脚,直接失控的朝前扑去,本以为要摔个狗啃泥,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腰身一沉,一抹好闻的气息钻入鼻尖。很清冷的味道,干净独特,是冷傲的木质香,彰显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她懵懵的昂起下巴,迷茫涣散的视线里,好像看见了一张特别好看的脸。眉毛、眼眸、薄唇,冷冽的轮廓,立体的五官……她看不清。隐约间,她听到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揶揄:“哪里来的小醉鬼,竟敢扑进孤怀里。”
—皇宫,御书房。皇上看着奏折,却明显的心不在焉,脸上写满了心事,脑中不停地回放着昨天晚上、在宫道上撞见的红袍男人,以及那双无比熟悉的桃花眼。终,御前太监笑着走来,汇报道:“皇上,有消息了,您下令寻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哦?”
皇上猛地抬起头来,合上奏折,“在哪?”
“正在殿外候着,等候召见。”
“快请他进来!”
“是。”
老太监出去领人,不一会儿,便领着红袍男人走了进来,皇上的目光顿时落在他身上,紧紧地盯着,特别是锁住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眸。君景渊拱手、下跪,行礼。礼数周到,迟迟等不到免礼声,抬眸见皇上盯着他看得出神,疑惑的偏了偏头:“不知皇上寻草民何事?”
声音拉回了皇上的思绪。皇上觉察自己失态,不动声色的收敛些许,端正的坐好,沉声问道:“既到天子面前,为何还面具遮掩?”
君景渊垂眸,淡声道:“烧伤了,无颜见人。”
皇上怔了一下:“什么时候烧成的?”
“听抚育我的姑姑说,我娘生我时,屋子走火,她不幸被烧死,我也不慎被烧毁了半张脸。”
皇上眼底深深地涌出什么,情绪遏制不住的就要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盯紧了他,喉咙发哽的问:“你今年多大?”
“回皇上的话,二十三。”
皇上浑身一震,眼底涌荡着无比震惊,不敢置信,以及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