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洋的回答,王浩显然不信,甚至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爆出了粗口。在场众人听到刘洋此话,也尽皆面漏怀疑之色。刘洋却不慌不忙:“阁下何必如此愤怒,甚至辱骂在下,真是有失风度。”
王浩也稳定住来自己的心神,一阵冷笑:“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惊世奇人,原来是只会欺世盗名,胡说八道。”
“哦?我师鬼谷子不是惊世奇人吗?”
“鬼谷子自然是惊世奇人,不过你可知如果鬼谷子生在当下,年龄可有好几百岁了。”
“哈哈哈,你既承认我师是惊世奇人,那上千岁又有何妨?”
王浩脸上顿时青筋冒出,一副自己满腹的道理却又说不出的样子,最后甚至喊了出来:“你,你,你胡说八道,那你说,你怎么证明你师傅就是那鬼谷子。”
刘洋却不紧不慢,笑道:“那你又如何证明,我师不是鬼谷子?”
王浩一愣,不过身为辩才的他,也可谓神经百战,随机道:“是你说你师傅是鬼谷子的,所以应该你向我们证明。”
刘洋摇摇头:“不,不,不,是你说我师不是鬼谷子,所以应该是你向众人证明我师不是鬼谷子。”
王浩一指刘洋说道:“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最开始我问你的时候,明明是你胡说八道,我怎么证明?”
刘洋脸上却又漏出邪魅一笑:“那阁下既然问我,就肯定知道我不会欺骗阁下,如若不然,又何必发问呢?难道阁下今日并非真心发问,而是要在这堂前故意奚落在下?好显示阁下看人之眼光要比主公更好吗?”
刘洋这句话一说,王浩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刘备,刘备脸上也是一脸严肃的盯着王浩等他作答,王浩自然也不敢说是,只能一低头退到了一旁。刘备见刘洋年纪轻轻便辩倒了两名谋士,顿时对刘洋更加看重,两步向前,拉住了刘洋的手笑道:“大家都是看的起我刘备才会聚集于此,没必要闹的如此不快,快,安排酒宴,今日我要好好款待鹏举先生。”
“主公且慢,我看此小儿确实有些辩才,不过刚才话中可未听得半点高论,乱世之中只靠辩才又怎能帮主公成就一番伟业?”
众人回头望去,是刚刚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林松,刚刚被辩倒的王浩,李鑫两人瞬间面漏喜色。相反刘备脸上却流露出了担忧之色,刘洋细细观望,这个林松二十岁上下,眼中就流露着一丝凌厉。一直站在一旁的简雍扯了一下刘洋的袍袖,轻声说道:“贤弟,这个林松不似王浩、李鑫一般无能。确实是真有才华,是我们这些文官的首领,平日堂议他从不发言,今日贤弟不妨退一步,不要与此人起了争执。”
刘备也及时发话道:“林松先生,刚才我以说了,安排酒宴,如你和鹏举先生还有话说,不如择日堂议再行商议。”
林松一脸不屑:“主公,在下也只是看看,这小童配不配得上主公的这顿酒宴。”
刘备正欲开口,一道声音高声传来:“不知林松先生有何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众人望去,声音正是刘洋发出。显然林松在刘备军营之中,从未遭受过如此顶撞,平日里就连刘备也要让自己几分。林松随即冷哼一声说道:“赐教不敢,只是感觉阁下所说,全务虚,不务实。你说李鑫之言,乃借当今皇上,不知你哪来的勇气,敢拿自己和当今皇上比较,至于你说王浩之言,如若我说的不错,乃是《庄子·秋水》之中,庄子说惠子所用。”
刘洋一笑,这林松看来果然有些才学,自己刚刚所说王浩所言,确实借鉴了庄子之言:“在下只是回答两位所问,又怎是务虚,那不知先生怎么才是务实?”
林松拿手一指刘洋道:“既然阁下说自己是鬼谷子之徒,又说自己有满腔才华,我出一题,你可敢应。”
这种用手指人的动作,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非常不礼貌的,林松的满满敌意刘洋自然感觉的到,口气也不在像刚才一般温和,言道:“我有何不敢,还请你出题。”
“我听简雍诉说,阁下自称有万人敌之能,那行军打仗自然了解,乱世之中我们就以此为题,如何?”
“请你详细说明,怎么个比法,难道还要你我二人各自领军?”
林松摇了摇头道:“行军打仗,天气至关重要,我能算出半个时辰以内的天气变化,不知你可愿接?”
刘洋自然不能接这样一个赌注,毕竟自己又没随身携带天气预报,怎么知道天气变化。不过刘洋也并不慌张,反倒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阁下有何本事,半个时辰的天气变化也叫能耐?烦请阁下速速退下,休要自取其辱。”
林松一听,脸上怒容突现,竟然骂出了口:“小儿,你说谁自取其辱,我知天文这还不叫能耐?”
刘洋摇了摇头,也是一指林松:“家师曾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此乃行军打仗之基本,真正的本事乃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你这半个时辰的天气我不屑出手,你还是快快退下,别在这里狺狺狂吠了。”
“你,你,小儿出口满嘴污秽,狂妄自大,求主公斩此人,明正典刑。”
林松被刘洋怼的不知如何作答,最后竟然打起了小报告。刘备脸上的喜色也收了回来,现在他也觉得刘洋有点狂妄自大了。刘洋见刘备脸上不悦,在次开口说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出一题,只怕你不敢接。”
“只要你敢出,我就敢接,我就不信,黄口小儿你有何真本事。”
刘洋等的就是林松这句话,要说天气自己一点不懂,不过要比这能掐会算,自己对于现在可真算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可敢立下军令状?”
“小儿,你若敢,在下有何不敢,快快说题来听。”
刘洋仿佛没听到林松回答一般,转身却问起了刘备:“主公,我两人皆愿立下军令状,还请主公见证。”
刘备点了点头道:“既然两位先生非要比个高低,备今日便与二位做个见证。”
见刘备应承,刘洋才缓缓说道:“当今天下,自黄巾之乱后,诸侯并起,又经十常侍之乱,现今董卓进京,擅行废立之事,汉室衰微,敢问阁下,在下所说是与不是。”
“这乃是天下人皆知之事,又何必拿出来在此言说?”
刘洋摇了摇头道:“我曾说过,在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今日我所要出之题就是今后之事。”
林松一阵冷笑:“阁下莫不是要拿江湖算命之人所说,来与在下比试?”
“我所要比的,不是天下大势之走向,乃是最近所要发生之事,我若言中就算我胜,我若言不中听候发落,阁下敢接?”
说完,刘洋又是一伸手,指向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