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张汛上任的第一天,作为一个小郎官,暂时还没有授予绶带的资格,仅有一个小铜印,张汛也是让高顺好好看着张辽练武读书,当然读书是不指望高顺了,就希望他能在练武方面好好照看张辽。来到洛阳的这段时间内,张汛又将之前在洛阳散播过的“英勇事迹”与“好文采”重新又散播了一遍,为此又抄了首新诗,打的噱头依然是七步成诗,这件事他是交给高顺去办的,别看高顺平时话都没几句,办起事来却非常的利落。没办法,谁让大汉朝这么看重名声呢,有一个好名声总归不是坏事。洛阳郎署外,一群人正在围观,张汛心里也颇为好奇,也围了上去只见是一个石碑,上面刻满了经文,张汛摸不着头脑,就随手拍了一个旁边围观的青年,问道:“敢问这位兄台,这上面所刻是何经文。”
那人和气的回答道:“这上面所刻乃是《周易》与《尚书》,还要再刻好几部别的学派的经文。”
“原来如此,鄙人雁门张汛,字文定,今日初为郎官,敢问贤兄如何称呼。”
“原来是文定兄,早就听闻文定兄文采飞扬、七步成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那男子也是回礼道:“不瞒文定兄,我乃鲁国孔融,字文举,同是初为郎官。”
张汛听完也是心里一惊,这随手一拍就是个名人,孔融让梨的故事小时候就听烦了,莫非今天手上开了光?“原来是文举兄,都是些虚名而已,我也多闻文举兄的文采斐然,今后你我同为郎官,我可要好好向文举兄讨教一二。”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两人一番谦虚,就一起走进了郎署,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一日休沐日,张汛喊上高顺,一起去洛阳城外缑氏山走了一遭,在张汛个人的记忆中,刘备公孙瓒这时候应该在此处求学,去认识认识未来的大佬总归是没有坏处。缑氏山下,张汛刚一下马,便有一个看着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追着条狗,往自己这边跑来,只见那狗一个螺旋走位,那少年一个没踩稳,便摔倒在地,那少年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这恶犬,再如此恶性,我便把你烧熟吃肉!”
张汛看在眼里也是好笑,定睛再一看这少年,面善大耳,长臂过膝,张汛转念一想,三国时只有一人配得上如此描述,莫非此人就是刘备刘大耳?心念至此,张汛也是赶紧朝着青年拱手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公孙伯圭与刘备可在这缑氏山中?”
那青年也是拱手道:“不知这位兄台找我与我兄长何事。”
张汛回道:“早就听闻足下与那公孙伯圭相貌堂堂,气宇不凡,恰逢休沐日,故此特来拜会。”
刘备听完也是惊奇不已,也是连道:“不敢当此美誉,我乃涿郡刘备,敢问兄长姓甚名何?”
“我姓张名汛字文定,雁门郡人。”
“原来是文定兄,久仰久仰,今日不巧,我公孙兄长去其刘师处了。”
“无妨无妨,见不着公孙伯圭,得见涿郡刘备也是极好。”
刘备也没想到张汛如此看重自己,居然将自己与自己那兄长放在相同水准,心里也是受用不已,张汛见到刘备如此反应,也是走上前去拉住刘备双手开始深入交流,刘备也是带着张汛在缑氏山到处参观。至于之前的恶犬跑到哪里去,whocare?张汛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拉近了与刘备的距离,下午时分带着刘备到洛阳城内游玩,刘备也能感受到张汛的真诚实意,得知张汛年长于自己后,也是敬张汛为兄,张汛得知卢植此时并不在缑氏山上,便将刘备邀请至自己庭院中,抵足而眠。期间,在刘备的引荐下,张汛也是得以与公孙瓒相会,张汛的谦恭态度也是令一向高傲的公孙瓒非常受用,也是与张汛称兄道弟,在公孙瓒的引荐下,张汛也拜到当朝帝师刘宽门下,“还有意外收获!”
张汛内心也是惊喜不已。经过半年时间的相处,刘宽对这个新收的弟子非常喜爱,特别是张汛谦卑求学的态度与非凡的才华。顶着刘宽弟子的名头,张旭的名声也在洛阳城内进一步扩散。不过在这半年内也发生了诸多大事,四月,益州郡传来消息,诸夷反汉,汉廷遣御史中丞朱龟进讨,被诸夷打败,于是以太尉掾属李颙为益州郡太守,与益州刺史宠芝发板楯蛮进击诸夷,大破之,益州郡平定。闰五月,永昌太守曹鸾上疏为党人诉冤,言激烈,灵帝大怒,立即将曹鸾处死,并重申党人之禁,诏令州郡,凡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以及五服之内的亲戚在位者,皆免官禁锢。此次严禁与建宁二年(169)的钩党之狱,合称为第二次“党锢之祸”。而在大汉朝的北方,鲜卑又发动了一年一度的南下劫掠,平稳的大汉朝好像突然之间就蹦出了许多病疮。九月,刘宽接替许训为当朝太尉,而张汛也在郎官考核中成绩突出,得以进入尚书台为郎中,赐予黑绶铜印。暂时还未外放做官,在刘宽的引荐下,张汛进入东观跟随蔡邕校书。一般来说,能得到刘宽主动引荐的人,品行都不会太差,经过相处蔡邕发现,张汛校书非常的认真,并且他还有精力在校书过程中进行背诵,蔡邕也不禁高看他一眼,而蔡邕的团队也逐渐接纳了这个当朝太尉塞进来的人。张汛在每天校完书回到家中后,也会凭着记忆,将每日所校对的书的内容给记录下来,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在记录过程中也会临摹蔡邕的书法,就在这种平稳的日子里又度过了小半年。熹平六年一月,大儒卢植被召回京,被灵帝安排为议郎,一日东观内,正在认真校书背诵的张汛被蔡邕给喊了过去。张汛见到蔡邕后,对着蔡邕行礼道:“蔡议郎。”
“文定不必多礼,我且为你引见一人。”
蔡邕摆摆手道:“子干,这就是我与你所说的张汛张文定。”
“原来这就是卢植,不是大儒吗,怎么看着跟个将军一样,生的如此挺拔有型。”
张汛闻言在心里暗暗道。卢植仿佛能看透张汛的心思一般,淡淡的开口道:“原来你就是张汛张文定,我听你师刘宽讲起过你,怎么,你对我的身形有何看法?”
张汛闻言心里也是一阵惊呼,讪讪拜道:“汛对卢议郎身形无半点看法,早就听闻卢议郎轻松剿灭庐江匪患,今日得蔡议郎拜见,卢议郎不愧为国之栋梁。”
蔡邕此时也是出来打打圆场,这次引见也是在张汛的尴尬之中结束。张汛回到自己位置上时也是暗呼,卢植果然“恐怖如斯”。不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汛发现虽然卢植颇为严肃,但不愧为汉朝大儒,文武皆有不菲造诣,张汛不光文学上有熏陶之外,带兵方面也是有所领悟。熹平六年三月,张汛的老丈人郭韫回京了,还有叔父张程,自己的叔父是先到的,整整带了四大车的财货,比当初张汛入京给准备的都多。这些都意味着,张汛的人生大事已经不远了,值得一提的是在张汛刚到洛阳的时候,得到丈母娘授意以及之后老丈人的来信,张汛与自己的未婚妻经常互通书信,虽未谋面,但通过郭晴娟秀的字迹,能看出颜值应该不会太差。在张汛等人的精心准备中,大喜之日也即将到来。古代婚礼,基本是遵从《士昏礼》的规定,分六步完成婚礼。第一步纳采,男方向女方求婚,以雁为贽见礼物。《仪礼·士昏礼》:“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第二步问名,纳采后,问得女方之名,以便占卜成婚与否、吉凶如何。《仪礼·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主人许,宾入授。”
第三步纳吉,问名之后,男方“归卜于庙,得吉兆,复使使者往告”(《仪礼·士昏礼》)。男方问名后,占卜男女双方生辰八字,若得吉兆,派使者带雁到女家报喜,仪如纳釆。第四步纳征,男方遣使者向女家纳聘以订婚。《仪礼·士昏礼》:“征,成也,使使者纳币以成婚礼。”
纳征以后,婚姻进入正式准备阶段。第五步请期,男方择定成婚吉日,正式约定女方,以雁为贽见礼物。《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
郑玄注:“夫家必先卜之,得吉日,乃使使者往辞,即告之。”
第六步亲迎,新夫亲往迎娶新妇。往日极易说话的郭韫,在这方面却极为严格,非要按照这个标准一步一步来,可是把张汛为难坏了,这六步里光是大雁就要四只,张汛让高顺买的活大雁就有七八只,还飞走了两只。不过经过一番忙碌,婚礼也是准备停当。大喜之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