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木浅歌像将泥揉成两稍硬的泥块,将钥匙压上去之后就形成了模子。“老郭,这个借我用一下啊!”
木浅歌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牢房,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郭文安的刑具上。“哎!哎呀!”
郭文安力行阻止,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木浅歌用各种刀、银针将模具整理好,最后盛放刑具的木盒也变为了泥盒。“老郭,看这刑具上血迹斑斑的,卫生质量不过关,不怕交叉感染吗?早该洗了,大不了待会儿本宫亲自给你洗干净!”
木浅歌拍拍郭文安的肩膀安慰道。郭文安冷冷的瞥了木浅歌一眼,暗道木浅歌不懂,刑具上的血迹才是审犯人时最有力的利器。当然木浅歌没打算了解,转身吩咐道:“子诀,你将这个也带出去,找一个铁匠按照这个模子配一套钥匙。”
“当然最要紧的是,赶紧给夜瑾传信出去,记住了吗?”
“是,皇后娘娘请放心,子诀一定全部办好。”
韩千骆紧缩住眉头应道。罗山脚下,辰月客栈。夜瑾带着一行人已经绕着走廊走了三个来回,从早上就没有吃过东西的一群人如今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皇上,臣妾真的走不动了。”
花溪云撑着墙弯腰喘着粗气道。翠玉见状,赶忙在包裹中拿出一块桂花糕,放入花溪云口中说道:“娘娘,您快吃点东西吧。”
昨日受到刘飞的维护,翠玉一直感激在心,于是将一块桂花糕偷偷塞进了刘飞手里。刘飞愣愣的接过桂花糕,疑惑的问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好像一直在兜圈子。”
“的确。”
夜瑾紧皱着眉头说道。他以为改变了怀表的时间就代表解除了幻境,但实际上他们在走廊里一直在兜着圈子,这个幻境还没破!翠玉疑虑着说道:“我们好像遇上鬼打墙了!刘大人,你说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
刘飞也迟疑了,鬼打墙的说法他也听说过,和他们现在的情况非常像,所以他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是鬼神作怪。“皇上,臣妾好怕~”花溪云撒着娇依靠着夜瑾道。“只是幻境而已,没有什么鬼怪之说!”
夜瑾巧妙的避开花溪云训斥道,尽力稳住大家的情绪。“相传越国古法之中有可以控制他人进入幻境的阵法,和今天我们遇到的这个阵法很像,朕怀疑是有人作祟,故意想将我们控制在此。”
夜瑾说出自己的怀疑。然而花溪云听闻越国就开始不淡定了,猜忌道:“一定是木浅歌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作为贵妃,言行举止都要得体,这些礼仪嬷嬷没有教过你吗?”
夜瑾不悦的训斥道,但并没有反驳她的说法。毕竟越国这个指向,的确让他对木浅歌产生了一些猜忌。皇宫中,木浅歌进言让他来到此地;梦境中,木浅歌直言已经侵占了皇宫。这一切都不得不让夜瑾怀疑木浅歌的用心……在真相没有出现之前,他只有努力不去想这件事。这个阵法与客栈的老板娘脱不了干系,只要将老板娘抓住,所有的疑问就会迎刃而解。花溪云大胆的做着假设,猜测着木浅歌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细节真实的如同亲眼所见一般。众人被花溪云的故事所吸引,再加上木浅歌在宫中的风评一向不好,纷纷向故事中添油加醋的加了很多细节。夜瑾屏蔽掉周围的声音,小声吩咐道:“暗夜,这太吵了,做好标记,我们尝试着再走一遍。”
“是。”
暗夜领命,在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在众人面前缓缓拔开。众人一惊,纷纷沉默,走廊中瞬间安静了。却只见暗夜用拔出的刀在墙壁上刻出一个大大的剪头,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重新开始。夜瑾揉了揉耳垂,再一次向黑暗的走廊走去。“皇上,等等我……”花溪云在身后喊道。“愣着干嘛,跑呀!”
得到命令,暗夜随着夜瑾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一行人在走廊中展开了环形赛道无目标距离的超长马拉松比赛。皇宫地府大牢。木浅歌与郭文安拉着家常唠着磕,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老郭,你说韩子诀怎么还不来呢?不会是遇到什么不测了吧?”
木浅歌越发担心,在牢房中踱着步子,焦急的念叨着。郭文安极力安抚着说道:“皇后娘娘,事情不要想得那么悲观……”“啊!如果韩子诀被太后那个老妖婆捉包了,一会儿成为了本宫的室友该怎么办?”
木浅歌慌乱的猜测道。“木老师,脑洞请不要开太大!”
通过和木浅歌的交流,郭文安已经对木浅歌的词汇掌握的非常灵活了,不禁用现代语言吐槽道。“老郭,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不要太难过。还有皇上和韩子诀,一定要安慰好他们,不要让他们为我寻短见……呜呜……”刚刚两人唠的还不错,已经唠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想到自己今晚以后也许就没有机会与这些朋友再见了,木浅歌突然伤感的说道。“放心吧,娘娘,他们都不会的。”
郭文安淡定的吐槽道。就在二人宣泄着伤感氛围之时,大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的声音:“太后驾到~”随后是侍卫们跪地叩拜的声音,齐刷刷喊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木浅歌暗笑道,这皇宫之中就是这点不好,越是身份高的人越无法隐藏自己的踪迹。总是很高调,给做坏事的人留下很多准备的空间。而这位做坏事的人正是指木浅歌本人,只见木浅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绑在柱子上,同时还不忘挑眉问道:“怎么样?老郭,有没有见识到本优秀毕业生的演技实力?”
郭文安默默帮木浅歌绑好绳索后,阴笑道:“皇后娘娘,您的戏真不错,但这边假戏真做也推荐您体验一下呢!”
说着,郭文安将抛在地上的长鞭一甩,震的地面直直颤了三颤,鞭尾划过木浅歌的前襟,一道血印由内而外渗出,木浅歌撕心裂肺的喊着,“啊!”
“呵!怎么样?爽吗,皇后娘娘?”
郭文安冷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