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点头同意,“皇上说得对,不过花家的女儿就算是被废为庶人,人离开皇宫也有花家养着,但她在冷宫里却过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花丞相定然是大有不满,将她赶出宫是最好的选择了。”
“是,儿臣这就去办。”
木浅歌答应一声,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情绪外露,商量好了如何处置后,行礼就走。看着她的背影,王太后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皇后留下来,哀家还有话要跟你说。”
夜谨脚步一顿,转过头担忧的望着木浅歌,显然在犹豫要不要让她留下。看出他眼里的担忧,木浅歌莫名心里一暖,继而对他露出灿烂的安抚笑容:“皇上走吧,臣妾留下来与母后单独说会话。”
夜谨就算是再担心,听完这话之后也只能先行离开了慈宁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王太后这才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得用茶盖撇着茶沫子。她淡淡道:“皇后怎么突然转了性,居然对付起花溪云来了?”
“儿臣并没有对付她,只不过是查到了她假孕的证据,按照宫规办事罢了。”
木浅歌依旧不卑不亢,笑容淡淡。王太后却莫名看不惯她这副模样,冷声道:“皇后,不管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哀家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儿臣若是有别的心思,今日绝对不会将证据带到您面前,毕竟谁都知道您现下最不看不惯的人就是花溪云。”
木浅歌当即为自己解释,满脸都是委屈。王太后听得一愣,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看着她这副犹疑的模样,木浅歌接着叹了口气,“太后娘娘,臣妾并不想与你为敌,只想安安生生在后宫中好好过日子,所以才没有替花贵妃隐瞒。”
她说到此处,又神色认真道:“请您也不要再猜忌臣妾了,您若是不想跟臣妾多接触,那就以后划开界限,各走各的路,谁也别妨碍谁。”
木浅歌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看着她的背影,王太后若有所思地抚摸着玉如意,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宫女连连看了她几眼,“太后娘娘,您不相信皇后的话吗?”
王太后冷笑,“哀家相信,之所以相信,是因为她已经不遗余力的在对付花溪云,且丝毫没有给自己找同盟和留后路,这一点哀家能够看出来。”
她又叹了口气,“皇后已经放弃跟哀家抗衡了,只是她突然这么做,哀家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听完这话,宫女笑道:“太后娘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皇后娘娘与您暗地里明争暗斗了这么久,肯定是知道了您的厉害,更明白无论怎样都是斗不过您的,所以便转而与您示好了。”
王太后听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愿如此吧,接下来她不对付哀家,哀家可就要对付她了。”
宫女听了一愣,“太后娘娘是不想与皇后交好吗?”
“交好?”
王太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顿时嗤笑了一声,“像皇后那样的人,谁也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与这种人同谋,说不定就像花溪云那样,什么时候就被害都不知道。”
她攥紧拳头,眼里闪过一抹狠意,“哀家不仅不会与她结盟,还会在处理掉花溪云之后狠狠对付她,这个后宫中绝对不会允许有木浅歌这样的人存在,否则哀家以后的宏图大业可就不能全然展开了。”
宫女了然,连忙低下头,“是,太后娘娘英明。”
“什么英明不英明的,从这之后就不要多说了,你只要记住,好好把凤栖宫的那个人当做仇人,哀家绝不会放过她。”
王太后端起茶盏,遮住了怨毒的目光。*夜谨回到御书房后,圣旨很快就传到了花溪云面前。她看着苏公公宣读圣旨的样子,眼里划过一抹恨意,“本宫没有假孕,你不要再宣圣旨。”
“证据确凿,皇上也不是无缘无故相信其他的人的性子,此番已经经过了一通探查,贵妃娘娘,你还是跪地接旨吧。”
苏公公一甩拂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听了这话,花溪云突然觉得很是可笑。明明一开始皇上就知道是假孕,也知道王佩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变成了那个被针对的人。花溪云无比明白圣旨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此刻跪在地上时,也显得尤为绝望,“臣妾接旨。”
苏公公轻咳了两嗓子,这才开始徐徐将圣旨念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甚感花贵妃言行无状,品德败坏,实在不宜身居后宫高位,即日起废为庶人,逐出宫去,钦此。”
听完这番话,花溪云愣在原地,“你说什么?废为庶人?”
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她最终的结局。花溪云原本以为,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过是被打入冷宫,以后依靠父亲在外头运作运作,还能像上回那样出来。可现在她才明白并不是被赶出宫去,而是受尽白眼,名声尽毁,下半辈子只能常伴青灯古佛。这大概就是她最后的下场吧。“行了,既然花氏你已经接旨,那老奴就回去伺候皇上了。”
苏公公将圣旨递给了旁边的两个太监,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离开。花溪云紧紧咬着唇,一时愣住了。皇上真当那么绝情,连让她生活在冷宫里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一来,她也就永远不能重返皇宫了。“皇上!本宫要见皇上一面!”
花溪云当即起身,语气很是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