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我便问他神器是什么。他便指着地上一堆石头说,这些石头便是神器。我觉得好笑,以为是这孩子随意杜撰,便又问他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个词,没想到他竟说,是一次在街上从两个行走的大人嘴里听到的!”
“贵公子可认得那两个大人?”
盛兮问。主簿夫人笑着摇头:“自然是不认识的,不过是过客,他甚至都没看到那两个大人长什么样儿。其实我觉得,这‘神器’二字是他听岔了也不一定。”
盛兮也跟着笑了起来:“孩子们的好奇心浓重,听到什么都会记在心里。想必那两个大人说的是苗语吧?”
“这还真不是!”
主簿夫人说着脸上竟是多了些许欣慰,“不瞒沈夫人,我与我家老爷皆是苗人,汉话说的都不是很好,所以,老爷从小就让家中孩子学习汉话。苗语与汉话一起学,那孩子的汉话倒是比我们说的还要好。”
“夫人善于教授,这很好。”
盛兮温和地笑着,那认真倾听模样令主簿夫人很是熨帖,不由得与盛兮便说了更多。今日宴席,宾主尽欢。一行人辞别,又是一番热闹。待众人散去,盛兮与沈安和终于坐回了自家马车上。盛兮看着沈安和,沈安和亦看着盛兮。片刻后,沈安和率先开口:“未能打听到神秘人信息,刘学名对当地苗人的刺青很是了解,可他也不曾见过那鹿角刺青。”
刘学名对苗人刺青很是了解的确出乎沈安和意料,只可惜,这个在苗人刺青界的百晓生也未能识得那鹿角刺青。盛兮则道:“那么多人将其纹在身上,总会有人看到的时候。别急,说不定哪天我们一抬头就看到了呢。”
沈安和抿唇笑了笑,伸手将盛兮散落的一缕头发掩到了耳后:“你呢?可有收获?”
盛兮挑眉一笑,道:“虽然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些。”
“是什么?”
沈安和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盛兮没有卖关子,将从主簿夫人那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沈安和:“虽说是孩童之语,但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所以,这神器当真是有的?”
沈安和喃喃一声,一双剑眉轻轻蹙着,“且不论苗人还是汉人皆知晓并重视。”
苗人对神物很是崇拜,但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汉人却也对这“神器”感兴趣……沈安和忽然想到了宁王逆党,难不成,对方想要塑造一个什么神器、神人出来,再借助南疆势力卷土重来?所以,宁王余孽的老巢就在南疆?盛兮显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便问沈安和:“要将这件事告知朝廷吗?”
沈安和点点头,之后却又摇摇头:“告诉是一定的,但只靠推断就算告诉了皇上,皇上能下的决定却是不多,所以,我们需要有更多的证据。”
可若需要更多的证据,那便要深入虎穴。沈安和忍不住抬眸看向盛兮。盛兮从其眼神中看出了担忧,反倒笑着调侃他:“相公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最初来的目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就要退缩了?”
“你知道我并非……”盛兮忽然凑近了沈安和,一双明亮有神的杏眸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语带蛊惑道:“相公啊,既然有了线索,那便无需再着急。且你忘了那些一直盯着我们的人?我猜,就算我们不主动,他们也会想办法往上贴的。所以,”盛兮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沈安和唇边,“眼下与其让那些烦心事扰心,不如……我们亲一个?”
盛兮觉得定是自己体内的雌性激素过盛,不仅个儿长了,胸口的小笼包也升级到了水蜜桃。以至于她现在看着沈安和就像唐僧,而她当真是那白骨精。啊啊,这趋势大有破功的前兆,可她还有一年多方才成年,这具依旧在生长的身体暂且也承受不住(你懂的)。所以,盛兮盯着面前的“沈唐僧”心想,她这算不算是饮鸩止渴?沈安和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将那根压在自己唇边不安分的青葱手指抓住,眼眸晦暗,声色沙哑道,“盛小兮,你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作茧自缚吗?”
盛兮听到“盛小兮”三字,便知道自己勾起某人火气了。眸光闪了闪,她点头说:“嗯,大概是……明白的。”
沈安和轻笑一声,晦暗的眼神愈发深邃,暗暗摇了摇牙,道了声“很好”,下一秒,他便直接欺身而上,径直将盛兮抵在了车壁之上。“既然明白,那便要做好觉悟,不是吗!”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