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阳光穿过窗纸在地上映出窗棂的格子印,也穿过暮枭的床帐上的缝隙,打在暮枭的脸上。暮枭一觉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逸然早就醒了,正在一边洗漱,俩人虽说只睡了后半夜,但是睡眠质量特别好,自从四年前和大家分开,暮枭也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暮枭……人呢?”
温和的女声伴随着敲门声,听声音似乎是在隔壁自己房间门口,是月如。“月如,是找我有事吗?”
暮枭揉揉眼睛,从逸然屋里探头去看。“咦?你怎么在这?”
月如莫名其妙,“其实我是想你去帮我劝劝维珺……”提起维珺,月如少见的皱起了眉头。“维珺?他怎么了?”
暮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很快想起维珺昨天刚一见到逸然就气冲冲的走了。唉,逸然和镜溟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又出了维珺和逸然的问题,暮枭抬手扶额,“我知道了,刚好我也想和你们谈谈这些事,昨天没来得及说。”
“好的,我们正好也有事要说。”
月如点头,暮枭收回白虎,和月如出了居住的院子。“他不在房间吗?”
暮枭跟着月如却是直接出了金玥宗分舵。“是啊……后山练功呢。”
提起这个,月如脸色不太好。“前一阵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个习惯啊?”
暮枭奇怪,“不过他这么刻苦,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是啊,今天刚有的习惯。”
月如脸色还是不见好,停顿了一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后山“……这……”暮枭只觉得头顶有乌鸦叫着飞过——对外是英明神武、名满天下的,伟大的赤维珺宗主,此时正在毫无形象的提着剑乱砍眼前一个木桩子,木桩子被披了一件赤红色长袍,上面扎着的稻草人头部的位置写了几个大字——我、是、青、龙。反观维珺还砍得兴起,嘴里“嘿嗬”有声,满头是汗,十分刻苦。“维珺……”月如声音里全是无奈,暮枭站在她身边,同样无奈的看着他。“……”维珺幽幽的看着月如,又看看暮枭,随便把剑往雪地上一扔,扭头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声不吭。——小孩子闹别扭。暮枭月如对视一眼,一致得出结论。暮枭拍了拍月如的肩膀,对着一脸苦恼的月如露出一个“你放心”的微笑,拉着她走过去,蹲下身扫出一块空地,把维珺拎过来,让月如坐到他身边,自己则坐在了对面。“维珺……”暮枭琢磨着从何说起。“……”维珺捉住了月如的手腕,还是一脸幽怨的神情。暮枭同情的看了一眼月如,清了清嗓子:“咳、咳,我知道,逸然和镜溟的事,我们需要再好好谈谈。”
“不是逸然,是青龙。还有我现在又不确定你带回来的是新的镜溟还是原来的那个了。”
维珺开口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怨妇,用极快的语速说着。“维珺,大家好不容团聚了,你闹什么别扭!”
月如掐维珺腰上的软肉。“疼!疼疼……”维珺扭着腰躲着。暮枭看着熟悉的一幕,低低的笑了。看到暮枭的笑,小两口都有些不好意思,月如俏脸一红,抽出被维珺握住的手,拍了他一下。维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起往事,憨憨的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