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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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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一个多月,每天失魂落魄,习惯性的去上个班,晚上回到家里喝酒,在酒精的麻醉下,才能够睡得着。慢慢的他发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与自己、与小芬都没有什么用处,他必须做点什么。他决心结束这没着没落的等待,如果警察那边没有进展,他就自己亲自去调查,总好过空等。思来想去,方成决定去找私人侦探帮忙,他记得在老城区的一栋楼二层,面街挂着一块私人侦探社的招牌。他决心到那儿去碰碰运气。第二天一早,方成来到了市中心那栋老楼,敲响了侦探社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微胖的脸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冷峻和沉稳的神色,梳着分头,两鬓的发色已经灰白,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衬衣,蓝裤子,腕上戴着一只款式过时的老表。身姿不算挺拔,但隐隐蕴藏着一股力量,就像蛰伏着的豹子。看得出这个人有军队或警察的经历。两个人互相问好,侦探自我介绍说姓“朴”,问方成有什么要帮忙的,方成说明来意,并把视频网址告诉朴侦探。朴侦探开始不置可否,从电脑上打开的网站,已经是空白页面。他问方成:“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方成说:“没了。”

朴侦探说“仅仅从这个网址上想要找到线索,比较困难,这是’深网‘的一个网址,层层加密,在网络上不断跳跃。我对你女朋友的事感到非常遗憾,但是我劝你别自己去调查,这里面的人和事,都不是你能对付得了、招惹的起的,交给警察吧。虽然我也想赚钱,而且这个女孩子也很可怜。但,还是收手吧。”

方成的眼睛盯着电脑里已经变成空白页的网站,沉声说:“需要多少钱?”

朴侦探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片刻间已明白这个男人已决心不再回头,“好吧,我也许能够帮你找到计算机所在的位置,可是这并不容易,需要2000美元。”

方成毫不犹豫的说:“行,我等你消息。”

十天后,朴侦探打电话叫方成去一趟,他交给了方成一个纸条,告诉方成纸上是他查到的一个计算机终端所在的地址,朴侦探问:“需要我再查下去吗?价钱要另算。”

方成:“我没有很多的积蓄,还是我自己查吧!”

朴侦探:“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方成:“不用了,再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我会来找您的,谢谢!”

朴侦探凝视着方成:“那好吧!不过我还是想再劝你一句,这里面水很深,会淹死人,小伙子悠着点。”

方成沉默的点了点头,问了朴侦探另一个问题:“有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十天就找到了线索,警察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朴侦探把手一摊:“也许警方还没查出来,也许根本就没去查,也许查了,但没查对方向。”

辞别了朴侦探,方成立刻骑着摩托车按照地址来到了城东郊的一处别墅区。这里建在一座小山脚下,非常僻静。从山脚向山腰依次排开着疏朗的几十栋别墅,小区里新植的乔木还不是很高,外面围着一圈铁栅栏围墙。他把车停在路边,看到门禁房里有两个印度籍保安正在聊天。他顺着外围走了一圈,透过树木的空隙逐个核对楼号,发现纸上写的地址是在最后面半山腰上的一栋别墅。那栋别墅和别的建筑相隔较远,显得有些孤零零的一栋大房子,背后的山坡正好提供了能够居高临下审视的地形。方成拨开灌木和藁草,向山上走,找到了一处观察那栋别墅最好的位置,两棵树中间稍微平整一点的台地。就地蹲守了半天,发现那栋别墅里没有任何人活动的迹象。天黑前方成下山吃了点东西,再次来到山坡上,盯守到深夜,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这栋房子里好像无人居住,他想不妨进去看看。翻过围墙,攀上二楼的阳台,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撬开窗门,潜入屋内。屋子里空荡荡,中央有一对桌椅,桌上放置了一台电脑,别的什么家具都没有。方成把其他的房间一一检查,发现都是空置的。他沿着楼梯下到一楼客厅也是空无一物,没有一丝人居的气息。方成认为:一定有人在这所房子里用电脑上传视频,只是这个人还没有出现。方成暂时关闭了超市,买了夜视镜、干粮、水和地垫。每天专职在山坡上蹲守。饿了就吃口干粮,渴了就喝口水,困了就在地垫上睡会。四天后的一个凌晨两点多,透过夜视镜绿绿的镜面,方成看到一个戴棒球帽的中等体型的男人走进了这栋房子,方程疲惫的精神一下振奋起来。这人到了屋里并没有立刻开灯,一会透过二楼窗口发出了幽暗的微光。方成知道他打开那台电脑。方成没有轻举妄动,耐心等待着。一个小时后,光亮消失了,屋里又陷入了黑暗,那人并没有出来,偶尔有手电筒的光亮映射到一楼的窗户上,好像正在一楼干着什么。然后那人离开了这栋房子。方成看了下表,是四点十分。这个男人在屋里待了近二小时。这个男人离开房间后,方成也迅速的沿着山坡围墙外跑到小区的出口在一棵大树后隐藏起来。看见这个男人刚刚走出门口,上了一辆车牌号为“1479”的丰田车离开,他骑着摩托车远远的跟着,这辆车并没有往城里开,而是沿着省际公路一直向东北方向开去。但是方成的摩托车不久就没油了,他狠狠的拍了下油箱,无奈只好找了个加油站加了油,回到城内。第2天,方成夜里继续到山坡上监视。又是在凌晨二点,方成看到有一个穿着罩头衫的年轻男子走进了这栋别墅,他没有去二楼,在一楼内呆了二十分钟就离开了。出门时方成看到他在衣服里塞了什么东西,用右肩夹着,在别墅区的门口上了一辆车,向西北方向开去。方成一路跟踪,不觉来到城西北的贫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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