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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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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阮文中发来消息,网站会在两天后,凌晨两点开放,到时“长老”可能会给他布置新的任务,两人约定那时再见。两天后,方成在零时沿着上山的小路行至自己的监视处,他想先观察一下,等到阮文中进入房子,他再进去,可是一直等到3点,也没看到有人到来。方成不禁有些疑惑:阮文中没来?还是有什么变故?是不是他已经来了,正在屋里等他?可是屋里毫无动静,不像有人的样子。又过了一会,方成决定进去看看。于是他熟练的翻过围墙,攀爬进二楼的窗口,进入屋内。打眼一看,在那张转椅上背对他坐着一个人,面对着电脑,看背影就是阮文中,方或轻声喊了一声,那人没有应声。方成走到近前,拨动转椅,把他转了过来。不禁一惊,那人就是阮文中,不过已经死了。下巴与脖子之间露出一截刀柄,刀子自下而上己经完全插进了阮文中的下颚,刀柄抵在胸上支撑着他的头颅。方成惊诧:阮文中怎会被人杀死在这里?摸了摸他的尸体,还有一丝体温,显然刚死不久。突然,一种战栗的感觉从脚底如同过电一般窜入大脑,让他寒毛倒竖。来不及思考,强烈的直觉促使他立刻返身跃出窗子,跳下二楼,两三步窜到围墙边,一纵身翻过了围墙。就在他落地的一刹那,左右两边分别闪出了两条黑影,其中一个挥手一击,方成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被重重的砸倒在地,就此晕了过去。等到方成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感到自己正被两个人拖曳着前行。双手己被捆住,头上蒙了一个黑色袋子。透过袋子映出前方有一些红蓝的彩光不断的闪烁。耳边有一个人命令到:“把他抬到车上。”

他被塞进了一辆车内,汽车开动,并发出警笛的鸣叫声。方成迷糊的想:我被警察抓住了。方成被带到一间房子里。只听那个威严的声音又说:“把他铐上。”

双手被铐在椅子上,头罩被抽掉。方成的眼睛被瞬间射来的光亮刺的睁不开。那个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喝到:“你为什么要杀死阮文中?”

方成被这话问的一激灵,半闭着眼反驳:“我没杀阮文中,我到那时,他就己经死了。”

那人说:“还个承认”挥手给了方成一巴掌。方成的脸被抽的火辣辣的,张开嘴巴拉伸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抬头看到了这个站在强光里的人,感觉这人的声音和身影都很熟悉。那人说:“方成,没想到我们在这种境况下又见面了。”

方成看清了这个人,正是他以前认识的“魏警官”“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老实交代吧。”

方成:“魏警官,真不是我杀的。我到那就发现阮文中被刺死了,之后就被你们抓来了,我说的是实话。”

魏明杰沉沉的说:“你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以前坐过扒手、强奸犯、诈骗犯,还有你这样的杀人犯。他们刚开始也都像你一样嘴硬,但是最后,他们都会乖乖的开口,把他们做过的事一点不剩的吐出来,你也会说的。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对付你这种人。灯光、窗户,甚至这把椅子都会让你痛不欲生,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不消一会,你会求着我结束这种折磨。但是现在,我还不想给你使用这些手段。以前我认识的方成,是个守法公民,说真的,那时我对你印象不坏。所以我想和你聊聊,咱们把这件事给说明白,好吗?”

方成说:“魏警官,我都听你的,可是我真的没杀他,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我和他约好的在那见面,是为了找出杀害小芬的幕后黑手……”方成把这段时间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魏明杰听完后,“哈哈”一笑:“你可真会编,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当诈骗犯了,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实活告诉你吧,我们早就得到线索,是阮文中杀死了小芬,监控他的行动早就开始了,只是由于证据不足,我们一直没有抓他。而且你监视阮文中,也在我们的掌握中。所以,真相很简单,你从某处得知是阮文中杀死了小芬,然后杀了他为小芬报仇,就是这样,而且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纹,我们有你进出別墅的记录视频,无论你认不认罪,我们手上的证据已经足够把你钉死了。你明白吗?”

方成此时醒悟了,有人为了陷害他,专门设计了这个圈套。可是,为什么?不想让他追查小芬的死因,杀了他就是,干吗费力设计这个圈套?还有些其他的疑问在他心里来往纠结,像一团乱麻,找不出一点头绪,只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被套死了,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他连保释他或为他找个律师的人都找不到,况且在这里以这种罪行根本没有保释的机会,他已经无路无走了。这时,魏明杰开始不忍耐起来,厉声质问:“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罪。”

“真的不是我杀的,魏警官,你相信我。”

方成还在做最后的努力。魏明杰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伸手招了招身后的人。一个壮汉从阴影中闪现出来,把方成提起拽到靠墙的位置,铐在身后的双手被猛的拉起,在接近双肩关节所能承受的最大反角的程度被固定在了窗户的铁栅上,形成了一个飞翔的姿态,然后面向他打开了射灯。炙热的灯光倾泻在方成身上,只一会他就感到头顶灼热,后背滚烫。颈部裸露的皮肤开始刺痛。汗水蒸腾,从前额,脖颈,背腹扑簌簌的滴落,衬衣己经湿透了。被铐住的手腕和向后弯护的肩膀胀痛的难己忍受。魏明杰说:“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从来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支撑三个小时,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就在外面。″说完走了出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成的手和胳膊已经麻木了,脖颈后面像被火烧一样痛。身体的姿势己经变形了,努力依靠墙壁的支撑,借一点力,减缓痛苦。方成知道他们获得了他的供词,这样就完美了,即使他不承认,他们还是可以定他的罪,魏明杰说的对。时间、地点、物证、目击者他们都有了,这是个完美的陷阱,最终他会被送上法庭判处谋杀罪,他的余生都会在监狱渡过。如果那样的话,杀害小芬的幕后凶手们会永远逍遥法外,没准还会在某个地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嘲笑他可悲的一生。不知过了多久,魏明杰走了进来,说:“你小子还挺硬气,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可你坚持不了一整天,你最好快些交代,让我们都方便。″旁边的壮汉一拳砸在了方成的脸上,眉骨立刻开了一道血口,接着用膝盖重重的顶在方成的嘴唇上,二颗牙齿和着鲜血被喷出了口腔,鲜血顺着嘴角成串地滴落在地上。壮汉转身拿了一根警棍,走向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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