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朱元璋知道，朱成说的‘小钱’指的就是赌局赚的钱。　　小钱！？　　别吧。　　老朱可是清楚，那次赌局，朱成通杀两边，全体流水抽1成。　　这要是小钱。　　国库都只能说是‘小钱库’了。　　“哦？”

“什么生意？”

朱元璋小装一下，装作自己不知道。　　“咦？”

朱成一脸奇怪。　　“你这几天不在应天府吗？”

“呃……”　　朱元璋一阵愕然。　　——好像有些自作聪明了，本来想装作自己并不知情，但秦淮河辩论、朱成开设赌局这件事。　　几乎所有应天府都知道。　　有点假。　　“是……是不在，我在别的地方，弄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朱元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顺着朱成的话茬就坡下驴。　　“我啊，承办秦淮河辩论，大大小小琐碎花销全都算在里面，有个小400万两吧。”

朱成说道。　　“4……400万两？！”

朱元璋错愕。　　随后稍微一想——锦衣卫报告的数字是300万多万两，和小400万两也差不多。　　啧。　　就算早有准备，再听这个数字，朱元璋仍旧觉得实在是太夸张。　　比大明五分之一的年税收还多。　　不过也不能这样算。　　把创造的财富总值和税收相比，本身就不正确，创造的财富总值兜兜转转，有些相互抵消，有些成为基建让大明变得更加伟大。　　税收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那不知道，康王殿下怎么会的本？”

“回本了吗？花了小400万两，还有赚吗？赚了多少？”

朱元璋迫切的问道。　　“可以说回本了，也可以说没回……”　　朱成耸了耸肩。　　给出一个令朱元璋牙根直痒痒的模棱两可答案。　　不过朱成倒也没有兜圈子。　　“我办了个赌局，流水大概800多万两，抽成抽了80万，最主要是平局收场。”

“所有压胜负的资金，全都被我通杀了。”

“通杀了大概200万两，差100万两回本吧。”

朱成稍微在脑子里盘算一番。　　“抽成80万，通杀200万，还差100万回本……”　　朱元璋喃喃自语。　　这和他想象中的数字，相差有点多，本来觉得朱成可以依靠赌局大赚一笔。　　结果还差100万两回本吗？　　“没办法。”

朱成耸了耸肩。　　“通杀只杀赌赢，让分、小分胜负、单双、时间等等，都得照常兑付。”

“只杀了一小部分。”

“一小部分啊……”　　朱元璋下意识觉得就是‘一小部分’，可当老朱回过神，察觉到那‘一小部分’就是200万两时。　　又不由得嘴角狂抽。　　啥时候。　　200万两的收益，都能算是小数字了？　　甚至就连朱元璋也被感染的觉得，200万两不多，实在是怪了。　　“不对啊，康王殿下不是说小赚吗？”

朱元璋有些奇怪。　　朱成刚才可是说‘小赚一笔’，从赌局来看，目前还亏损大概100万两白银。　　这100万两亏损，朱成从哪找补回来？　　“我借住秦淮河辩论的机会，给自己打了个小广告，啧啧，整整几十万人观看，而且还是来自天下各地，其中绝大部分人更是来自于学子这个特殊群体。”

“光这个广告，就值300万两！！”

朱成满脸红光。　　——如果说之前的许多壮举，不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就是依靠系统。　　那这次广告。　　绝对十成十出自朱成自己的策划，在大明这种闭塞的信息传播条件下。　　让来自五湖四海的数十万人听到广告。　　在不运转国家机器的情况下。　　就算是对于穿越者来说，也绝对称得上‘丰功伟绩’。　　在蓝星。　　最高端的广告，花费几个亿都是洒洒水，300万两在大明，虽然购买力可能比几个亿还大。　　但还是得说。　　——大明传播信息不容易。　　“啊？”

听到朱成所言，朱元璋微微一怔，稍微思考之后，朱元璋就明白过来，朱成说的‘广告’是什么意思。　　但是……　　就说那么几句话，就价值300万两？！　　有些夸张吧。　　“老赵你别不信，我在秦淮河上说的那些话，可是连同辩论内容，宣讲给所有人了。”

朱成瞥了眼明显不太相信的朱元璋，开口说道。　　“一天时间，浙东玻璃厂的订单就爆了，玻璃厂007加班一年，都完不成一天的订单。”

“粗略估计，收益最少有150万两。”

“这么高！？”

朱元璋愕然。　　光是给玻璃厂打的广告，竟然就回本150万两白银！？　　“这还是单纯算法。”

朱成眯起眼睛。　　“如果将订金算成可用资本，然后乘以目前综合的年收益，回本的数字直接起飞。”

“换句话说——那就能不单单用‘回本’二字来形容了。”

很简单的道理。　　和银行存钱一样，朱成收获大量的订金，这个订金一定不是躺在康王府后花园。　　而是用于各种投资。　　比如说即将创办的军工厂，其所带来的收益，并不是150万，而是150万乘上一个综合收益。　　金钱在朱成手中的收益率……　　“还是简单的算吧。”

朱元璋喃喃的说道。　　可别让他听到更高的数字了，老朱怕自己的心脏吃不消，不行，一定得想点办法。　　把钱从朱成手中抠出来！！　　——朱元璋打定主意。　　“你是不是还不信广告的价值？”

朱成挑起眼帘看向朱元璋。　　“不是不相信，是没办法直接理解。”

朱元璋也是直接说道。　　“……”　　朱成微微思索，他在想，如何让老朱明白广告到底有怎样的意义。　　“这么说吧，拿当今圣上举例，如果在我父皇在起义的时候，给他一个机会，能在30万不了解自己的人面前铸台讲义，你觉得我父皇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不行，这么说你应该还是不懂。”

朱元璋：不，我懂了！！　　“……”　　这个朱成冥思苦想，然后觉得有些不太合适的例子，在朱元璋听来。　　却是瞬间醍醐灌顶。　　如果当时给朱元璋一个‘广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