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亲死的人,只能一口咬在了裴衍唇上!后者吃痛,不得不松开她,又后退半步,怨恨地将她盯着。徐宁冷笑一声:“私闯一寡妇卧房,太师大人,您可真是越发出息了。”
裴衍双眼有些红,神情也有些阴郁:“我还没死!”
徐宁嗤了一声:“是啊,您还没死,我倒先在您那儿做了寡妇……”她把人一撇,想起前阵子看的书,又阴阳怪气道:“太师大人魂归离恨,小寡妇今日给您唱坟……”说罢,她张嘴便要唱书里开头那两句。裴衍简直怕了,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要唱也等我死了再唱!”
徐宁看他一眼,神情讥讽。活了两世,她就没见过这么作,又这么酸的一男的!裴衍瞪着她,神色又阴郁了:“我都听长随说了。”
徐宁不能说话,就只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装?”
裴衍恨恨道,“昨日祖母才提了和离,你们转头就去了明家,今儿就有人上徐家来提亲,你就那么等不及?徐宁,你没有心!”
徐宁满脑门问号,不知自己好好的怎就成了没有心的。她瞪着裴衍,用眼神控诉着。裴衍恨过了,又垂下眼来,带着满脸生无可恋的悲意:“他们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大半年的夫妻,你连一日恩都没有!我也从未见过如同你一样铁石心肠,捂都捂不热的人!”
徐宁气得额头青筋突突跳了两下。她用力掰开裴衍的手,吼道:“我也从未见过如同你一样矫揉造作,感动自我的人!”
徐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上手抽了裴衍一巴掌:“我没有心?我铁石心肠?裴衍,你脑子是不是让狗啃得只剩一团浆糊了?!你成日自作多情,天马行空,选择性耳聋,谁要喜欢你?谁要跟你过一辈子?!你那么想死,你现在就去死啊!你死了我立即改嫁!给你当寡妇?你做梦!”
她照着裴衍又捶又打又骂,气得理智也没了。裴衍怕她伤着自己,只能连连后退,最后撞到椅子,一屁股跌进去,本就不多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气势什么的就全没了。他看着盛怒之中的徐宁,选择性的耳聋又暂时恢复了一些听力,听到了他想听的话。裴衍错愕地看着她,睁着一双眼,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