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下头,窝进被子中睡去。刚躺下,就察觉到背后传来人体温度,转过身,“你、、、你干嘛上来。”
拽紧前襟,警惕的看着他。轻蹙眉头,“这是我的床。”
不待沐晨有所反应,掀起被子躺下。沐晨僵直身子,往里缩了缩,一夜无眠到天亮。桐零的丧事才沐晨的坚持下草草了事。虽然她跟着她的时间不长,但是沐晨还是把她当妹妹来看,如今却化作一抔骨灰却不能下葬。捧着桐零的骨灰站在江边任凭风刮着脸颊。一件披风随之而上,“王妃,江边风大,快点放了桐零回去吧。”
站在沐晨身后,稀零担忧的说道。摇摇头:“不碍事,这点风我还不放在心上。”
看着远航而归的商船,向往远游的因子再次蠢蠢欲动。在过去的三年中,她基本上都是跟着老头游山玩水,正因如此,她的医术才能在短暂的时间内提高。打开骨灰罐子的盖子,掏出一把随风吹响远方。程梦颐,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她就会被骗么?装无辜也不是这样的,你当真以为她是以前那个单纯的苏沐晨么?看看谁更会耍手段吧,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你死无全尸。狠狠摔碎骨灰罐子,转身离去。那个女人还真是耐不住性子,她前脚刚回书房,她后脚就跟进来了。“哎呦呦,稀零啊,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啊。”
古装剧看多了,那种上得了台面的讽刺话也学会了些。“启禀王妃,今儿个吹的是西北风。”
憋住笑意,稀零很认真的回到道。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样子,“那还真是奇了,把程姑娘这座大神吹来了。”
勾起唇角,闻着淡淡的茶香。隐忍着内心的不悦,走向一旁侧位的椅子正打算坐下。“大胆,王妃没开口赐座你怎能自作主张。”
抬头挺胸的看向下面的主仆二人,“王妃,是否要治她们不敬之罪。”
恭敬的弯下身。玩弄着指甲,似乎无视着稀零的话还有下面的二人的表情。歪着头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沐晨才将头慢慢转向下方。微微一笑:“稀零,人家可是王爷的初恋,咱们要客气点,免得人家一个不高兴跑到王爷那儿去告状。”
“王妃说的是,是奴婢逾越了。”
低下头,暗暗的偷笑。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住,憋下不适勉强笑道:“王妃真爱说下,我怎么会向王爷说三道四呢。”
跪下,“王妃赎罪,上次梦颐急着找王爷不是故意冲撞王妃,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梦颐吧。”
放下茶杯,大笑道:“程姑娘真会说笑,本王妃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是吧,稀零。”
脸上虽然挂着笑脸,内心早就把这个人面兽心的女人骂了个遍。“程姑娘,我们王妃的为人可是王府公认的好,不仅体恤下人,还屈尊为他们医治呢。”
起身,低头:“王妃说的是,王爷也向梦颐提过王妃的好,让梦颐不要拿孩子一事破坏你们的感情。微微一颤,稳住内心的澎湃:“我说,程姑娘。”
抬眸,瞄去,“既然王爷不让你说,你干嘛还对我说,你是故意的么?”
一脸无辜加清纯的看着下面的程梦颐。“王妃息怒,梦颐没有别的意思。”
不情愿的跪下。眼一瞟,头一抬:“就算你有过残风痕的孩子又怎样?他娶你了么?你连他的暖床都没做过,你说你在眼里算什么?”
这话也只是她随便说说的,看到程梦颐瞬变的脸色,还真被她说准了。勾起唇角:“就算你现在有了他的孩子,只要我不想他存在他就没有活着的一天。”
冷眼扫下,“想让残风痕帮你也要打听清楚本王妃的后台是谁。”
暂时抛弃纯真的一面,阴狠向程梦颐放下狠话,不要以为有个侧太妃当靠山就了不起,她苏沐晨看不爽的人,就算是太上皇照样骂过去。“苏沐晨,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仗着太上皇赐婚你就无法无天。我处处忍让你,你就可以这么污蔑、威胁我。”
忍无可忍的程梦颐一下从地上起身,丝毫没有任何不适,这让沐晨稍稍皱下眉头,“苏沐晨,不要以为你现在年轻还能迷惑的了王爷,等你年过三十,人老珠黄你敢保证他就不会纳妾么。”
“啪!”
巴掌声在室内回荡,一眼扫去,意思很明显,你敢打过来么?“门口的戏听够了,也看够了吧。心上人被打不心疼,不恼火么?”
早在程梦颐说到孩子事情之前残风痕就已躲在门外了。他堂堂王爷干嘛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啊,沐晨心里很是不爽,他一定是故意。残风痕的出现让程梦颐心中一颤,不免担心刚才的话他是否有听见,不然她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参见王爷。”
朝残风痕行礼,故意将那红肿的脸对向他。淡淡看了一眼,随即走向上座。“你来书房做什么?”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残风痕冷冷的开口。沐晨有些傻眼了,他们不是有一腿么,这样看来是那个女人自作多情的,残风痕压根就不在乎她。没想到残风痕会这样宠着苏沐晨,这下她内心的恨更加的深了,“痕哥,我!”
“砰!”
“程姑娘是和姨娘待久了连最基本的礼仪的忘了么。”
简单一句把程梦颐在残风痕心中的位子撇清,也将程梦颐心中那残余的眷恋抛弃。知道残风痕是真的动怒,刚才的话他一定是听到了,所以才会这样帮着苏沐晨的,跪下:“王爷息怒,梦颐并无它意。”
懒得再听她废话,残风痕甩甩手把人赶出去。碍事的人走后,沐晨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打算出去玩玩就被喊住了。“慢着!”
转过身,钩上唇,笑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么?”
一副标准的贵妇人像,恶心的想吐啊。“本王有说你能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