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军士将这一重大的喜讯报告了陈玄礼。陈玄礼飞马赶来,一跃下马,仔细看了看垂头丧气的范语,确定无误,倏地叉开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给了范语几个耳刮子。范语范语紧咬双唇,瞪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怒目而视,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任由陈玄礼暴揍,范语脸上浮起数十道淤青,吭都不吭一声。吴非凡惊讶古人的抗打击能力,要是现世人,早就给打昏死过去了。陈玄礼发泄够了,这才转过身来,捻须哈哈大笑,笑毕,伸开铁钳般的胳膊拦腰抱起吴非凡,兴奋地转圈。吴非凡哪受得了陈玄礼那拦腰虎抱,腰仿佛被陈玄礼捏断了,幸好,陈玄礼只是转了三圈,突然,又抓起吴非凡往空中一抛,众军士弄不明白,为抓范语,陈玄礼损兵损将,而被世人嘲笑为“傻子”的吴非凡,赶来一帮青楼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范语抓住了,他们又惊又喜,一声喝喊,抱起着吴非凡又往空中抛,并声喝喊:“吴非凡,威武!吴非凡,威武!”
这些御林军士都是大唐的精兵,热血男儿,崇尚军功,吴非凡被他们澎湃的豪情感染着,如腾云驾雾般。闹腾够了,这才将吴非凡放了下来。密室机关重重,不敢贸然进去,陈玄礼听从了吴非凡的建议,命令军士从地表开挖,数百军士一齐动手,一个时辰后,密室,暗道均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里面刀坑、暗弩密布,吴非凡心里暗惊,地道机关布置远不在现世人之下,若贸然进攻,不知要枉死多少军士。军士小心翼翼地进入暗室,寻找重要机密情报。可是,范语早把重要机密文件毁了,军士们除了寻得一堆金银财宝,就是一块细如粉末的碎纸。陈率礼气得吹胡瞪眼,他拔出利剑,架在范语的脖子上厉声喝问:“奸贼,快把机密交出来,否则,本将军将你剁成肉泥。”
范语阴恻地一笑:“我早把机密吞在肚子里,你剖开老子肚子,来取啊!”
陈玄礼暴跳如雷,握剑的手加了一成力气,范语的脖子已有了鲜血渗出,大喝道:“难道你不怕死不成?”
范语破口大骂:“老子自从叛国那一天,就没有想着活,陈匹夫,也只是你龟儿子运气好,赌对了李隆基,要是韦后听我的劝告,你小儿的尸骨早被蛆虫吃尽了。”
陈玄礼气得目眦尽裂,脸色发绿。吴非凡真担心他一发怒把范语给宰了,赶紧上前一步,抬起陈玄礼握剑的右手,冲范语轻蔑地一笑道:“范大人,你真不怕死,早就拔剑自刎了,还用得着这般像獾猪钻地道,忍辱求生?”
这一句正戳中范语的心痛之处,双眼的光亮黯淡了下去,沉声道:“休想从我嘴里掏出一个有用的字儿来。”
吴非凡笑而不理,转身对陈玄礼道:“陈将军,范大身为朝廷的四品大员,即使犯下滔天大罪,也应与身份相符的刑罚来惩罚,怎能与胡寇和山贼一样对待,押回去慢慢与他过招。”
陈玄礼阻止:“使不得,陛下说过他要亲自审讯。”
吴非凡笑道:“将军差矣,陛下备战都应付不过来,你交给陛下,他还不是交给大理寺审问吗?大理寺酷刑昭著,万一弄出个人命来。我看你拿什么向陛下交差,何不趁热打铁,审出个仔细来,交给陛下,何不是大功一件。”
陈玄礼大喜,按照吴非凡的吩咐将范语和娜日扎押回了御林军营囚房。在唐代,军营都有自己的囚室,专门关押犯罪的军士。吴非凡将范语和娜日扎分隔在两个密室,陈玄礼负责审讯娜日扎,吴非凡与范语交锋。吴非凡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军士来到地牢,甬道两边分布着数个囚室,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痂的囚犯听见脚步声,挣扎着爬起来,用戴着手铐的手拼命地摇着铁窗,凄厉地哀求道:“大人,我招,我全招行吗?”
一个军士抽出鞭子朝他一阵猛抽,顿时惨嚎连连。陈玄礼审讯娜日扎,吴非凡和薛畅审讯范语。吴非凡命令军士将范语关押死囚里,军士将他押在了审讯椅上,用铁链锁将他身子固定,范语一脸平静,似做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吴非凡大惊,果真是深藏不露的大奸贼,能在李隆基身边隐藏这么多年,不露马脚。暗忖,对这样的顽固分子,只有攻垮他的心里防线才起到效果。于是,吴非凡端坐着,一言不发与范语对视。范语是何等奸巨之人,他也窥破了吴非凡的心思,一脸不屑地道:“自古成者王,败者寇,我没能杀了你,是老天要亡我,非我无能,能死在你手里,是我范语的荣幸。”
没想到范语先入为主,吴非凡的计划一下子打乱了,略一沉思,说:“范大人,成王败寇虽是亘古不破的真理,但不能做为投敌的理由。失败的人也有流芳百世的人,譬如西楚霸王项羽,虽兵败乌江,人人都敬他为英雄。失败了就得坦然认输,你却卖国投敌,引胡寇践踏生你养你的土地,屠杀你的同胞,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
范语哈哈大笑:“小儿乳自未干,休得用这些大道理给我洗脑。我得不到的东西,休想要别人得到,叛国之罪,死路一条,你动手吧,如果你是个男人,给老子一个爽快。”
范语油盐不浸,不让他知晓厉害,决不会招供。吴非凡被激怒了,一声暴喝:“范大人,我吴非凡就让你像男人一样爽一把。”
这时,一个军士过了过来,附在吴非凡的耳畔说:“娜日扎打死不招。”
吴非凡愤怒地说:“把她押过来,与范语关在一室,成全他俩好了。”
须臾,军士把娜日扎架了过来,娜日扎浑身被打得没一块好肉。吴非凡吩咐军士将娜日扎关在一个囚牢里,又叫人取来了一瓢水,从怀里掏出一包春药用水调成浆糊状,叫军士给范主和娜日扎强灌了下去。一盏茶功夫,范语和娜日扎双面潮红,眼神迷幻,很快,他俩控制不住,双双抱在一起,范语是太监,丧失了性功能,娜日扎哪受得了按住范语一阵疯撕狂咬,范语惨嚎连连……药效过后,两人大汗淋漓,虚脱般地躺在地上,范语满身被娜日扎咬得满身都是血口子,鲜血直流。吴非凡走了进去,用脚勾住范语的头,晃着手里浆糊状的春药,笑问:“范大人,再来一回,何如?”
他俩躺在地上,像一条乞怜的狗望着吴非凡,有气无力地说:“吴非凡,求你别给我喂浆糊了,我招,我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