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和时长都由管家管着,京城之地,富商巨贾多了去了,我们如何知道。”
薛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凡哥,偷袭你的幕后真凶就是谢府的主子么,我薛畅立马带上兄弟,把谢府狗主子给捆来。”
吴非凡拍了拍薛畅的肩,正色道:“老二,千万别冲动,谢家主子也只不过是一个帮凶罢了,背后的真凶是当朝丞相张说。”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秦天勇骇然道:“京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贵胄之家不屑与商贾往来,堂堂大唐丞相竟与一个皮货商往来,老大,你没有弄错吧?”
吴非凡不以为然地道:“自古以来,官商相互利用,相互勾结不足为奇,大家吃饱喝足,轮翻值守,静观谢府的动静,今晚去张丞相府上探个明白。”
夜幕时分,吴非凡被左亮唤醒,吴非凡举目远眺,从谢府驶出一辆豪华的四骑大马车,“谢爷”身穿虎皮大袄,头戴裘帽,脚穿马靴,在二十余精壮亲兵家将的保护下鱼贯而出,邓忠一身甲胄,隐蔽其中。吴非凡一使眼色,四人从酒肆鱼贯而出,借着夜色和大街人如织的行人掩护,撵着马队跟了上去。半个时辰后,马队在朱雀街左侧一座其貌不扬的府第前停了下来,从府内走出一个中年管家。“谢爷”赶紧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不知他们嘀咕了什么。管家退后,“谢爷”一挥后,马车鱼贯入府。吴非凡虎目一扫,将第府窥了个全貌,白墙黑瓦掩掩在苍松翠柏之中,青砖砌的院墙好几处剥落,墙缝垂着几株枯草,府门横匾的“张府”鎏金大字黯无光泽,显然好久都没有翻新了。夹杂在周遭高大气派的府第之间,显得极不起眼。吴非凡暗忖,“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身为丞相,府第如此破败,可见张丞相诡计多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以防人从惹人耳目,吴非凡带善长施迷药的任天可入府,其余人等在府外隐蔽处接应。两人悄无声息地爬上墙头,探头一看,府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吴非凡扔向相返的方向十丈开外扔了个小石子,“砰”的一声,引起了家丁的警觉,慌忙执刀前去查看,吴非凡和刘小虎趁机掠进府内。果如吴非凡所料,府第破旧的外表只是假像,整个府第约有三百亩,屋舍高大气派,错落有致,楼台阁榭,假山喷泉,名贵花树点缀其间。吴非凡和任天可交替潜行,府第深深,竟迷了路,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两个巡府的家丁执刀走来,边走边交耳议论,一个瘦高个的家丁抱怨道:“真倒霉,昨晚我才值了班,今晚又叫我值班,这日子咋法个?”
另一个矮墩的家丁安慰道:“李二蛋,你有所不知,丞相与谢府的老爷谢雄在书房密谋大事,全府的兵丁都派上任务了,出了纰漏,脑袋得搬家。”
吴非凡暗喜,给任天可一使眼色,任天可立即会意,抽出一缕细丝探试了一下风向,两位家丁处于上风口,任天可从怀里掏出一撮细粉,往空中一扬。两位家丁打着哈欠趔趔趄趄栽倒在地。吴非凡和刘小虎纵身上前,把家丁拖进树丛,扒掉衣服,快速穿上,挎起腰刀,大模大样地府内“巡视”。书房位于府内正中的处高地,把守甚密。吴非凡暗暗叫苦,忽抬头看到屋背后有一棵高大的柏树,茂盛的树枝伸遮盖了小半个屋顶。两人迅速绕到树背后,爬上大树,吴非凡沿着树枝纵身一跃,跃上房背,不小心弄出一声响来,立即引起兵丁警觉。刘小虎正潜藏在树上,急中生智,发出两声凄厉的猫叫声。“畜生终是畜生,一点儿都不怕羞,还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带队的亲兵听见猫叫声,笑骂着走开了。吴非凡暗喜,迅速绕到屋脊,从檐口钻了进去,猫在一根粗大的檩子上。书房内的一切窥了个正着。屋内装饰奢华,正中的一张金丝楠木方几上敞放着三口大皮箱,左边的箱子装着整整一箱象牙,右边的箱子装着玉器,正中的大皮箱则装着珍珠,玛瑙,其中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彩,把整个书房照得熠熠生辉。一位身着紫袍,年近五旬的男子站在三口大箱前,长得方面大耳,蓄着长须,如鹰双目射出贪婪的目,一声不响地一一验货。谢雄和李忠躬身站在身后,一脸谄笑。这位紫袍大臣正是左丞相张说。张说拿起一颗最大的夜明珠,在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地对谢雄道:“这次皮货生意栽了跟头,损失了数百万两银子,谢财主仍按原利分红,这叫本相如何心安?”
谢雄一笑,满脸的肥肉把一双小眼睛挤成一条缝来,谄媚道:“丞相大人,没有丞相罩着,我谢雄能有今日?这些小礼不成敬意,朝廷的生意多的是,以后多照顾在下一下也在里面了。”
“说的也在理,这些珍宝我就收下了。”
张说大手一挥,走出六个亲兵,把三箱宝物抬到暗室里去了。张说移步到一张金丝楠木的大椅上坐下。呷了一口茶,沉声道:“吴非凡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谢雄颤声道:“丞相大人,事态正按大人的预谋的方向发展,吴非凡几近废人。”
“骗人,马鬼和两个健仆是怎么死的?吴非凡杀了我两大高手和西域毒鬼,废人能做到吗?吴非凡现状如何,快给老子如实说来。”
张说勃然大怒,叉开五指,朝谢雄的肥脸一阵狂扇。谢雄两脸肥肉颤颤地抖动,瞬间浮起数十道血印。真如史书记载,张说贪财如命中,性烈如火。李忠慌忙与谢雄并肩而跪,将马鬼如何被杀,他伪装打扮潜入吴府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张说听罢这才转怒为喜,沉声道:“如此说来,这‘借刀杀人’的计谋天衣无缝。秦家锏法惊天泣地,独步天下,灭了吴非凡小儿,可扫除一大劲敌。但校场比武,风云变幻,可有妙招确保我儿张均稳夺帅位?”
李忠跪拜道:“丞相大人,奴才五岁开始钻习剑法,傲视天下,更会暗施毒镖,我替张公子打头阵,力挫对手锐气,张公子以逸待劳,定可稳操胜券”张说双目放光,仰天哈哈大笑:“甚妙,甚妙!”谢雄和邓忠也迎合着大笑。吴非凡愤恨至极,从针囊里摸出一枚钢针,悄悄地从檩上向张说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