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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赌酒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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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按功劳大小摆好了座次,吴非凡三战三捷,当属首功,坐在首席上位,后面依次是王海宾,杜宾宾、安思顺、张守珪,薛畅、秦天勇及众将。刚才,边令诚没有讨到好处,想借座首掰回一局,他冷笑道:“薛元帅,本官听闻,鄯州一战,吴将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歼灭了蕃军,可喜可贺啊!”

薛讷不知边令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笑着应和道:“正是,正是,所以吴非凡当属首功,本帅赏罚分明,安排他坐首席上座。”

“薛元帅,不要以为吴非凡是你义子,你就护短,报喜不报忧!本官听说薛元帅十万大军围城,蕃军主将六指乡弥洪竟从吴非凡的眼皮底下逃走了,可否属实?”

边令诚话锋一转,脸色一沉道。薛讷没想到边令诚来这一招,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吴非凡想作自我辩解,但太显得自我粉饰,赶紧给身旁的王海宾一使眼色。虽然王海宾自恃武功高强,傲慢自大,但习武之人,都敬重强者,吴非凡展露出的军事才华早让他折服。听了边令诚一番话,王海宾也厌恶边令诚狂妄自大,以权欺人。王海宾起身而立,抱拳禀道:“公公,自古监军不问军事机密,既然公公过问,末将就告诉你吧,六指乡弥洪逃生,是我们的计谋。”

“大胆,王海宾,六指乡弥洪侥勇善战,放过他如同纵虎归山,你们该当何罪?薛元帅,你是如何治军的?”

边令诚似乎拿着了把柄,暴怒道。吴非凡这才起身,微微一笑道:“公公,你这就不懂兵法了,六指乡弥洪与我三战三败,如同丧家之犬,故放他回去,将我军骁勇无敌的军威传遍吐蕃,这对蕃军信心是一个沉重打击。坌达延治军苛严,岂能容得了六指乡弥洪?退一步说,坌达延即便不杀六指乡弥洪,命他将戴罪立功,率军迎战。请公公想想,六指乡弥洪早成了惊弓之鸟,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以他为将带岂能挡我虎狼之师?再多的军马,也是白白送人头,成为我大唐将士功劳簿上的一串串数字而已。”

吴非凡一番逆反思维,新颖独特,众将啧啧称奇。六指乡弥洪讪讪无言以对,略一沉思,涎着脸皮道:“薛元帅果不愧是帅门之后,分析得精辟透彻,本官佩服之至。吴将军,王将军,请坐,请坐!”

“上酒!”

喝令官高声唱喝,三十个侍宴兵给众将一一满上,那琼浆玉液映着灯火,玉质金色,令人垂涎三尺。“宰崇!”

喝令官喝声刚落,一位穿着狐袍的火夫左手持一根指拇粗的铁钩,右手操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向了帐前空地上的那头大公牛,火长年约四十岁,中等身材,皮肤粗糙,面色黝黑,狐袍油光放亮,左臂上绑着一朵红绸花,匕首把系着一条红绸,看来,他是军中有名的宰崇高手。牛通人性,大公牛看见火夫手上攥头的匕首意识到它的末日到了,性情大躁,两只大红眼射出凶光,哞哞地嘶鸣,极其凶猛。吴非凡暗惊,火夫那小身板如何降伏得住大公牛?惊疑间,火夫拔掉木框的铁闩,大公牛低头来撞,火夫灵巧闪过,左手一探,铁钩牢牢地勾住了大公牛的鼻子,奋力往上一提,大公牛负痛,一声低哞,两眼的凶光熄灭了,尽是哀怜。火夫那容得理会,右手抄起锋利的匕首,在大公牛的喉咙一抹,割断了大公牛的动脉血管和气管,鲜血如注,两个武士抬着一个大木盆接了满满一盆牛血,大公牛吭都没哼一声,四蹄挣扎了数下,“噗”一声闷响,庞大的身子轰然倒地,浑身抽搐断了气。众人喝彩不断。火长高不过五尺,身板瘦弱,匕首长不过一尺,大公牛力大无穷,彪悍无比,却被火夫一刀毙命。吴非凡很受启迪,世上哪有碾压一切的武功,绝对的权力,只不过是拿捏住了别人的痛处,宰牛如此,权术亦然。武士将装着牛血的大木盆放在大帐正中,薛讷大声喝喊:“赏血酒!赏头功之将吴非凡。”

在大唐军中,喝血酒是对有功之将的最礼遇,取雄性动物之血兑酒而饮,意喻大杀四方,所向无敌。实在没有大型的雄性动物,将士们常咬破自己的中指,滴血兑酒而饮。侍宴兵拿着一个大木勺,舀了一瓢牛血,倒入吴非凡的酒碗里,酒碗顿时泛起了密密麻麻的血泡,腥味扑鼻。众将齐刷刷把目光射向吴非凡,羡慕吴非凡享受军中最高的礼遇,对吴非凡来说,却比吞刀子还难。浓烈的膻腥味冲鼻而来,令人作呕,吴非凡赶紧屏气,用强大的意志将倒涌上来的胃液咽进肚里。暗忖,唐军已将喝血酒视为神祉,若拒绝,恐触犯众怒,边令诚在李隆基面前参我一本,就死定了,强行下咽,难免服不住,来个现场直播,这该如何是好?神机一动,计上心来。吴非凡端起血酒,来到帐中,环视众将,朗声道:“薛元帅,公公,各位将军,我吴非凡能取得小小功劳,全仗陛下洪福齐天,薛元帅指挥有方,王将军有鼎力支持,众将军奋勇杀敌。常言,有福同享,有祸共挡,这碗血酒,我与大家一起分享,大家都牛气冲天,所向披靡,战功卓著,何如?”

古代人都迷信,吴非凡一提议,众将都想沾沾喜气,齐声叫好。薛讷和边令诚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豪气的将领,喜形于色,连声道:“好好!喜气均沾,我军定将所向无敌,大败蕃军,开疆拓土,凯旋而归。”

吴非凡将血酒倒入酒坛里,侍兵拿着银勺在酒坛里搅匀,一一给众将满上,吴非凡也盛了一碗,只有些微的膻腥味,吴非凡仰脖将血酒一饮而尽。薛讷一使眼色,众将轮番给边令诚敬酒,边令诚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他常年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宫中,心机颇深,喝了几杯就推辞不喝了,可众将都是躁性子,喝了这个将军的敬酒,没喝那个将军的敬酒,借着酒劲嚷着不干,边令诚一时也奈何不得,他也挺贼,出一个难题,哪位将军赋诗一首,他就饮五杯酒。武将都是些粗人,上阵杀敌尚可,叫他们吟诗作赋杀了他还难受。有几个武将略懂些诗文,拉拉扯扯作了几首诗,都是些打油诗,引得大家哄堂大笑道:“尔等都是粗鄙之人,粗鄙之人!”

吴非凡端起酒碗,离席而来,笑道:“公公,末将为大人赋诗一首何如?”

边令诚狂笑道:“吴将军,你能写一首诗,本官干十杯。”

吴非凡随口吟咏起李贺的一首诗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劝君暂上凌烟阁,诺个书生万户侯?“好好,好诗,直抒胸臆,展现了军人报国豪情,凌云之志……”众将大赞,边令诚自认倒老,只得将十杯酒一一饮尽。吴非凡笑道:“公公,再来几首何如?”

十杯酒下肚,边令诚已半醉,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不喝酒了,薛元帅,咱们到各营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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