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温玉珠和江归返回到汽车内。韩亚军躺在驾驶位上。当他听见脚步声的一瞬间,他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当他发现是江归和温玉珠回来时,他做起来抹了一把脸。“怎么样?”
温玉珠点头,示意上车再说。车辆缓缓驶出家属院,温玉珠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韩亚军,凭借精准的职业敏感度,韩亚军从胸腔里挤出嘲讽的笑。“有猫腻啊……”韩亚军蔑视的笑意,在嘴角蔓延。温玉珠闭上眼睛,良久,她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寒夜之中略显得暖色的霓虹灯上。“我有个法子,你们看看,可行不可行。”
温玉珠快速组织了语言。“咱们做个局,把王友进绑了,录音。王友进是李朝阳的内弟,又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李朝阳的事儿应该知道很多,”韩亚军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砰的一声,震得江归和温玉珠对视一眼,齐刷刷的看向韩亚军。“痛快!”
韩亚军深深呼吸着,心口剧烈起伏。“没想到啊,你一个女同志,竟然还有这种勇气……”江归又好气又好笑,他微微睨了韩亚军一眼。觉得他小题大做,温玉珠干过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算什么呢?温玉珠嘴角急速抽动了一下。“谢谢啊。”
温玉珠所谓的“绑”,也仅仅只是做细而已。她的目的清晰明确,就是要把罗平从诬告你拔出来。删繁就简,她只需要证明李朝阳和陈所长,在经费问题上有不正当交易。罗平坚决不肯就范,李朝阳心生嫉恨,用小舅子做人体炮弹,攻击罗局。这件事起于王友进,最终应该终于王友进。说干就干。为了给王友进最大的震撼。韩亚军和温玉珠江归几个人,连夜做了一大堆的“炸药包”,江归和韩亚文都是部队精英,做“炸药包”信手拈来。天亮前,郊区某个破败的破平房里,已经堆了满满一墙的“炸药包”。中午饭的时间,韩亚文回到平房。他手上拖着一个矮个子男人,正是王友进。他的眼睛被蒙的死死的,半点见不得光。温玉珠和江归没说话,温玉珠偷偷按下小录音机的录音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王友进警觉极了,他左右晃荡脑袋,试图看清楚一星半点儿。韩亚文拖了一个板凳,坐在他面前。他扬起脚尖,在王友进的肩头上轻轻一点,王友进就像被定住了似的,大气不敢喘。“你要什么?”
王友进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绑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他声音撕裂,透着绝望的惊恐。“呵呵呵……”韩亚文低声阴笑,声音透过胸腔,强有力的抵达王友进的耳膜,就像钢琴键的低音区,震撼无比。对于被蒙上眼睛的人,这种震撼,是致命的。“要钱是吗?”
王友进的喉咙翻滚,“你找我家人要,我把电话给你!劫财而已,不要伤了我!”
他哆哆嗦嗦,完全不像个男人。韩亚文就是不开口,仿佛王友进是鸡,而他是高高在上的雄鹰。“你不为了钱?”
王友进顿时一动不动,整个人呆若木鸡,他紧紧护住自己的脖领子,仿佛即将遭受到某种侵犯。韩亚伟看着他的死样子,气得踹了他一脚。“我劫色。”
王友进吓得爆哭,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好汉饶我!我真不行……我,”温玉珠把头埋在江归怀中,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她的手掐住江归的胳膊,全然没有察觉到,江归的胳膊被她掐肿了。这家伙原来受害过……温玉珠得出这个结论。可,究竟是谁,这么饥不择食?“行,不劫色也行。”
韩亚文坐回原位,翘起腿,漫不经心的给了他一个选择,“你姐夫李朝阳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王友进一听是这事儿,往后一靠,整个人松弛下来。“你早说啊……”呃?温玉珠快速看向韩亚文,韩亚文眼睛睁大,语气依旧很平淡。“李朝阳和陈定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王友进的嘴角抹上一层笑意,他摇头晃脑起来,“咋,你是和李朝阳有仇,还是和陈定国有仇?”
老油条!温玉珠觉得,炸药包可以派上用场了。温玉珠和韩亚文使了个眼色,拉上江归,退到炸药包背后。韩亚文把王友进脸上的布条拉下来。看见满腔的炸药包时,一股腥臊味,直冲韩亚文几个人的鼻腔而来。那腥臊味带着怪味,如同一万只千年老狐狸似的。“为你准备的。”
韩亚文强忍想吐的冲动,把王友进搬过来。“我全部告诉你!”
王友进正色,眼中带着震惊。温玉珠觉得炸药包白准备了,只要韩亚军扯掉他的皮带,这家伙就会吓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