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她又想起刚才江归的目光，他目光不再冷淡，琥珀色的瞳仁中，有失望，又带着几分期许。他到底在期许什么？温玉珠脸色微红，使劲儿晃晃脑袋，打消了这个念头。第二天一大早，温玉珠刚进店里，就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在店里忙活。女孩扎着装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衣，脚上的黑布鞋也磨得快见底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温玉珠，黑色的大眼睛忙着躲开了。王爱华上前一步，把她介绍给了温玉珠，“小温这是我女儿，叫李芬。”

“小芬这是店里的老板，你叫，”王爱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排称呼了，女儿总不能跟着自己叫小温吧？温玉珠见李芬一脸老实相，低着头绞着衣角，心中也挺喜欢的，“叫姐好了。”

李芬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姐。”

没想到这一声“姐”，真的把温玉珠和李芬的人生，捆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