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心脏就不舒服了。我要回来看姐夫,他们也没拦着,还给我准备好了很多东西。”
说了一大通,李芬笑眯眯的贴在温玉珠身上,又像两年前的小女孩了。“姐姐,他们都说姐夫是英雄救美!是不是?”
温玉珠咬咬下唇,敢情这件事千里之外的京城都知道了。见温玉珠脸红,不说话,李芬就更来劲了,她扔下包包,使劲儿摇温玉珠的手,“是不是啊?”
“是。”
温玉珠在她头上中重重一点,“就是这么回事。”
想起江归说的时间,温玉珠抬腕看表。已经二十分钟了,应该谈完了把。温玉珠帮李芬提起行李袋,“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正闹着出院呢。”
两人手挽手,往江归病房走去。一路上,温玉珠问了李芬最近的情况,她现在正准备参加高考,这次来淮海,她打算住上一个假期,然后再回京城继续念书。温玉珠很是欣慰,她捏了一下李芬的脸蛋,觉得她已经是大姑娘了。“我们小芬真厉害,都要参加高考了!”
提起高考,温玉珠心中万分感慨,就在两年前,李芬还在学习拼音,看来这两年她真的没有虚度光阴。“姐,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李芬挽住温玉珠的胳膊,不肯撒手,“我想在你身边读书。”
温玉珠笑笑,“京城的教育资源是最好的。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芬小孩子脾气上身,拉着温玉珠的手撒娇,“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姐姐你在一起。姐,要么我来淮海,要么你把店开到京城!”
此时,他们已经站在病房门前。李芬刚要推门进去,温玉珠及时拽住了她。“等等。”
温玉珠先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了江归的声音。“请进。”
李芬有些诧异,她不明白,温玉珠进江归的病房为什么要敲门。可是下一秒,看见里面的情形时,李芬就全明白了。她一见里面的女人,立刻脱口而出,“谭绵绵!你怎么在这儿?”
江归和温玉珠对了个眼神,他们都没想到,李芬竟然和谭绵绵认识。谭绵绵一见李芬,脸上的那副知性温柔全然不见。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很不好看。“李芬!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管我?”
李芬抱着手臂,很不屑的翻了谭绵绵一眼,“江归是我姐夫!我来看我姐夫怎地?倒是你,奇奇怪怪的,你坐在我姐夫床边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姐夫名花有主?”
谭绵绵的脸色很难看。“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和江所长是同事。我来找他汇报工作怎么了?”
“汇报工作?”
李芬冷笑一声,“你这是被赶出京城,又在儿作妖了?”
被李芬一针戳穿,谭绵绵又急又怒。原来,她在京城的时候,在科技部的一个下属部门工作的。她不好好工作,却整天和同事勾心斗角,最终因为一己之私,弄黄了一个科技部领头的项目,一度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但她的父亲,是退休的副部长,所以她的事情并没有闹大。而这件事,让他的父亲头疼不已,只能拉下老脸,把女儿弄出了京城。这件事情,在科技部的干休所里,已经是家喻户晓了。李芬在京城时,在干休所的疗养院里,也被这个谭绵绵欺负过。当时她刚跟着柳所长去干休所,谭绵绵以为她是柳家的小保姆,经常指使她做这做那。直到有一天,李芬忍不住了,和谭绵绵大吵一架。此后,谭绵绵直到李芬是柳家孩子,还是背地里叫她小保姆。这次,李芬本不想揭人的短,可是她一看见谭绵绵的骚样,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谭绵绵有些心虚,她之所以来淮海这么远的地方,就是要隔离京城的一切,重新开始。可是好日子没过两天,这个该死的李芬就出现了。她看了一眼江归,十分紧张,她可不想让自己过去的事情暴露在江归面前。其实,早在一年前,她就见过江归。当时江归在京大进修。在一次京大举办的舞会上,谭绵绵被京大的老同学带进了舞会。远远地,她就看见了这么个英俊男人。男人翘着腿,面无表情的看着灯红酒绿。谭绵绵看呆住了。当时,她就被同学怂恿去请江归跳舞。江归看也没看她,只是说了声抱歉,就径直走了。当时,她的心就被江归彻底俘获了。可惜,没几天江归就消失在京大校园里了。经过她老同学的多方打听,她才知道那天的男人叫江归,他是来京大进修的,是海华所的副所长。至此以后,她就把江归这个名字,种进了心里。所以,当她在科技部的名声臭了以后,她首选落脚的地方,就是淮海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谭绵绵阴着脸,提起包就要走。临走前,谭绵绵回头瞥了一眼李芬,眼中充满警告意味,“李芬,注意点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