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笑。江归心中松了松，他洗干净手绢，把温玉珠的手托在手心，帮她擦手。江归的声音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玉珠，都会好的。”

温玉珠眼中波光盈盈，就在她踮起脚，想趴在江归说些什么的时候，屋里，传出大快朵颐的声音。温玉珠嘘了一声，他拉着江归的手，两人躲在门后偷偷看着。齐怀远一手拿着鸡腿，一手举着猪蹄。江归咝了一声，有些反胃。“他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温玉珠脸色当即垮了下来，瞪着江归，“就你不会说话，你怎么不说我做饭有多好吃呢！”

江归一本正经点头。“那是当然。”

齐怀远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举着鸡腿走出了门。“我看你拿了甘草，你说说，放甘草有什么作用？”

温玉珠不答，却问，“你说说，我这顿饭你吃的满意吗？”

温玉珠说罢，齐怀远就笑了，“其实我见过你。”

“啊？”

温玉珠大跌眼镜，和江归对视了一眼。温玉珠谨慎的盯着齐怀远，带着提防，“你在逗我玩？”

“没有没有。”

齐怀远又啃了一口鸡腿，他舔了一下手指上即将滑落的油汤。“我在报纸上看过你。”

他瞅了一眼江归，“就是你勇抓间谍的事情。你上了头版，你很漂亮，我一眼就记住了而已。”

温玉珠脸色冷下来。“齐医生，我就不绕弯子了，你这顿饭吃的满意吗？”

“好了，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报纸上是不是真的。报纸上说你是大厨，我不相信。”

他砸吧了一下嘴，又开始啃鸡腿，“我觉得很好吃。你果然是大厨。我同意了，明天和你一起回淮海。”

温玉珠喜出望外，抱着将归转了两圈！“他同意了！江归，他同意了！”

齐怀远叹了一口气，满脸羡慕的看着江归。“我怎么产生了错觉？是我同意了，你抱着他做什么？”

“他是我对象！”

温玉珠给出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齐怀远悻悻绕回屋里，看了一眼鸡腿，准备放回盘子里，终究还是舍不得。温玉珠乘胜追击，绕道齐怀远身前，问他。“明天走吗？”

齐怀远一拍胸脯，又狠狠啃了一口鸡腿，一脸正经，“当然，我齐怀远说话算话，明天一大早就走。”

温玉珠看一下江归，她发现江归眼中满是血丝，眼角发红。江归开了一夜的车，中午仅在知山县眯三四个小时，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种熬法。温玉珠心疼极了。她往山坳里看去。周围完全不像有招待所的样子。她咬咬牙，只能对齐怀远笑了笑，“齐医生，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在你家蹲一宿？”

齐怀远指了一下药铺下面的大通铺。“我就就一张床，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当然可以。”

温玉珠勾起嘴唇，“当然。谢谢你。”

齐怀远又补了一刀，“我家只有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