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忽悠进来，半天就能反应过来的事儿，你怎么一个多月才反应过来？脑子跟豆腐借的？”

伊薇特道。　　反射弧绕地球好几圈的艾维斯瞪大双眼，战略姓后仰，指着胖妞，“胖妞你特么不早告诉我卡尔骗我进组！你不安好心！”

“我们是那种，互相告知的关系吗！”

胖伊想起那些年不翼而飞的零食，一个没忍住，手上的蛋黄青团砸向艾维斯，骂道：“想的美！梦里什么都有！”

“啊呜！”

艾狗的脖子凹出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用嘴接个正着，美味的青团成了他腹中之物。　　“别闹了，不是要参观其它实验室吗？其它组员每个人都学过了，我带你进实验室，你要好好看，好好听，记下用途，超能特警的专业面貌……额……算了你没有的……”　　卡尔带艾维斯出去，唠叨半天，才发现说得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对了，卡尔，那个眼镜用什么材料做的？我感觉有点熟悉。”

“哪里熟悉？”

“有红色影子，重影，透过这些影子，才看到超能系统的能量本体，太神奇了！”

艾维斯果然对卡尔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注意力还停留在透视眼镜上。　　“用沙滩上的沙子，提炼出的二氧化硅成分做的镜片，你看着有影子不奇怪，你本就能看见沙子上的重影，等你参观完实验室，夸克会准备测试沙子实验，专门给我和你测试的实验。”

卡尔走到五楼第二间实验室门口，用手指在门上画了几道符号。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门四边亮起五彩清光，清光消退后，门就消失了。　　艾维斯甚至没看完门上写的字。　　“等一下！”

艾维斯叫住卡尔，噜起袖子“为什么门没打你？这是夸克特么的专门针对我吧！那王八蛋在哪里？我要跟他拼了！”

“对没有授权的外来入侵者，每道门都有防御功能，五楼第五实验室的‘有仇必报’墙，能反弹你对门做的事，而这个门叫‘蘑菇墙’，你没有权限却强行破门的话，门上会长满虚拟的空间蘑菇，越长越多，最后你根本找不到门。”

“把蘑菇扒了呢？”

艾狗特别狗地杠一句。　　“会不停地长，长到比你扒蘑菇的速度快为止。”

“如果我开个挖掘机或者很多人一起扒蘑菇呢？我就不信门它没有极限。”

艾维斯杠上瘾。　　“会长出更大的蘑菇，除非这个防御空间的超能力耗尽为止，不然根本不可能破开，这是夸克最擅长的防御空间，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人破过。”

艾维斯举起大拇指，磨掌擦拳道：“卡尔你把门关一下，我要试试这些蘑菇。”

“改天再试不行吗？我还要去囚室，”卡尔一脚把艾维斯踹进去，关门。　　“这个实验室生产超能喷雾，就是在你制服的左手臂上暗口袋里那瓶小喷雾。”

卡尔在门口的立柜上，拿出一件无菌防静电白大褂，给不爱洗澡的艾维斯披上。　　“神马？那个喷雾居然是超能工具！我以为是口气清新喷雾，抽完烟喷一下那种，还想着麻德咱异调局这么人姓化，考虑到抽烟人士的需求！”

卡尔认真地看着艾维斯的眼睛，默默问：“你喷完了？”

“喷完了！那么小瓶！几次就喷完了！既然不是口气清新喷雾，特码怎么做成薄荷口味呢？害老子误会！那究竟是什么做的？”

“你不会想知道……”卡尔幽幽说道。　　就算卡尔不说，艾维斯一眼就看了实验台上，研究员们使用的“原材料”，猜到七七八八――　　“这他妈！特么居然是……屎做的？？！！唔呕……”　　艾维斯双手捂住口鼻，拼命干呕，不让自己吐出来。　　只见长长的实验台上，两个穿着无菌防静电白大褂的研究员，抓住一只巴掌大的圆廓耳朵、眼球凸出的鼠科生物，固定在专用的铁架子上，用指腹推挤娘鼠柔软胖乎乎的肚子。　　然后碧绿的半固态粪便，就掉到烧杯里。　　烧杯满了之后，另一个研究员，把娘鼠粪便倒进巨大的鹅颈瓶里，按量分别加入水、氧化剂、气化剂、稳定剂……　　加热后产生的气体，收集在一个圆形大玻璃缸里，经过迷你液态压缩机，变成液体，流入小喷雾瓶或大喷雾瓶里，最后需要人手操作，用密封机器封住瓶口。　　出来的成品，就是超能喷雾。　　“缝在制服里的小瓶喷雾是以备不时之需，平时勘现场出外勤，一般用大瓶的，”卡尔顿了顿，提醒道：“这是异调局识别超能量和超能力者的方法之一，虽然效率不是太好，只对某一部分常见的超能量残留有反应，但普通探员可以操作，不需要依赖超能力就可以启动，所以联邦依旧要求生产。”

“憋说了……好恶心……”艾维斯掐着自己脖子，以免吐出来。　　他本来觉得这玩意儿比烟后薄荷糖方便，用完一瓶，再来一瓶……　　悔得肠子都青了……　　跟娘鼠的粪便一个青颜色……　　“娘鼠是宇宙之海丛林里一种居住在岩石中间的小型噬齿动物，爪子很锋利，它们会经常吃一种叫做刺篱的灌木来磨牙，经过娘鼠消化道的刺篱，简单加热提炼后，对超能力的显像有反应，根据这个原理，造出超能喷雾。”

卡尔只想快点教完这只吃老鼠屎的傻狗，然后赶在今天第二次交换前，去囚室吞噬高维肥鸡。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这白老鼠为什么叫娘鼠？这特么一点都不娘，还有点狗，第二，老鼠屎能跟超能量反应，是夸克那个恶心的变态发明的吗？”

艾维斯涨红了脸问。　　卡尔走到实验台边，用镊子戳一下娘鼠的腿，小家伙发出一声清晰的叫声：“娘~”　　“听见了吗？生物技术中心以前养过娘鼠，发现超能力者靠近娘鼠粪便时，会显示超能量轨迹，现在娘鼠是由实验楼的人来养殖。”

“我还以为是夸克那变态，舔了老鼠屎做出来这么恶心的东西！”

“恕我直言，目前为止，我国有文字记录以来，你是第一个吃过娘鼠粪便的人。”

卡尔幸灾乐祸道。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