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超能喷雾实验室后，艾维斯身后的门自动复原。　　完全不是一扇传统意义上的“门”！　　“卡尔你等等，让我试一下这个蘑菇门，我就不信扒不开！”

艾维斯噜起袖子，跃跃欲试。　　还没扑上去，就被卡尔一把提住后衣领，丢到第三实验室门前，“我没时间陪你耗。”

说完用手掌在门上按了几下，门又消失了。　　“这是什么门？怎么你这次不画圈圈诅咒的图案，跟刚才那个不一样？这门不长蘑菇了吗？”

“不长，这是惊吓门，能出现入侵者最害怕的东西，这个实验室很大，做空间粉笔的，但你还没有权限用空间粉笔，仅限紧急状态。”

卡尔走进这间繁忙的实验室流水线，跟干活的三个研究员打招呼。　　艾维斯是蹭过卡尔空间粉笔的，知道其神奇。　　“还好我没吃过空间粉笔。”

实验室流水线上的原材料是沙子。　　这个实验室也是处理宇宙之海沙子的第一站。　　流水线的起点，一个小推车上堆着沙子。　　艾维斯一看到沙子，下意识捂住眼睛，生怕那些重重叠叠、摇摇晃晃的影子闪瞎他的狗眼。　　一个冷淡的工具人研究员，记录、称重、洗涤、风干后，把沙子加进入料口。　　沙子被机器搅拌、高温灼烧一系列处理后，会分成气体和残余固体。　　固体离心运动后，得出未经提纯的二氧化硅颗粒，以及其他杂质组成的灰烬。　　这个过程其实耗时很长。　　加工提取沙子的机器，在夸克的“分离结印”、“超能量稳定罩”等加持下，才不至于被蕴含巨大、神秘超能量的沙子炸坏。　　夸克的空间超能，在实验室里，被玩出了花。　　卷毛夸克活像炼金术士一般，一点点开发宇宙之海的沙子。　　“你们之前用沙子造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沙子里有人吗？”

艾维斯问。　　“以前我们只知道里面蕴含超能量，只致力于怎么活用这些能量，遇到你和璐亦丝之前，根本没人看得见沙子上的影子，根本不知道沙子是维度通道守门人宿主献祭颗粒，更没人听到沙子的声音。”

卡尔用手指头捻起一颗掉在他脚边的沙子颗粒，放在耳边，想听听它说什么。　　艾维斯立刻嚷嚷起来，声音太大，盖过了机器声：“卡尔快丢掉！沙子上有鬼影！它会钻进你脑袋里的！”

“别吵！我听听它说什么！要是能钻进我耳朵里，那我从小在沙滩上玩，早就百毒不侵了。”

卡尔放出玫红翅膀的听觉小精灵，擦除周围环境的噪音，只拼接这颗势单力薄的沙子微弱的呼声。　　这颗沙子声音实在太微弱了。　　可要是很多沙子混杂在一起，千千万万个声音交织，又很难分清沙子要传达的意思。　　还好卡尔是听力挂逼，加上跟女神超能渗透，得了一小部分维度通道守门人的真传。　　听觉小精灵皮实了不少，不会随便变成泡沫消失。　　『你们……这群……傻瓜……献祭者……粒子……不是……这么用的……浪费……我……』　　卡尔让听觉小精灵拼了半天，才拼出这么一段断断续续的话，如风烛残年的垂危老人遗言，且念念叨叨着，电量不足，越来越弱，细碎到听觉小精灵们都拼不起来……　　卡尔默默把这颗“疑似有生命的沙子”丢进推车里，带艾维斯逛了一圈这个超大实验室流水线，介绍道：　　“我们一直都知道宇宙之海沙滩上的沙子蕴含巨大能量，后来从你爸爸那儿得知，沙子是维度通道守门人献祭颗粒，空间粉笔用的是沙子灰做的，也就是除了二氧化硅之外的杂质，经过夸克空间之力加持，做出来的粉笔，比夸克的空间跨度大多了。”

“我还是想试一试这个恐惧之门。”

艾维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出了实验室还心心念要拿夸克的防御空间罩来当闯关游戏。　　卡尔不由分说，把他提到旁边的第三实验室――聚能晶制造处。　　“这是什么门？”

艾维斯磨掌擦拳道。　　“沼泽门，陷进去越陷越深，时间久了会窒息，所以不能乱闯。”

卡尔在门上划了几道十字，门消失。　　“这间实验室为什么没有研究员，处于停产状态？”

艾维斯围着实验台跑了两圈，没什么好玩的。　　实验台上按惯例是烧杯酒精灯，还有显微镜和一台迷你压缩机什么的，学渣艾维斯完全不感兴趣。　　“聚能晶制作比较简单，原材料来源于沙子提炼出来的二氧化硅晶体，旁边实验室送来原材料后，这里才能开工，而且每次开机器，一天能生产几万颗，按照联邦的一般日常消耗，能供应好一段时间，所以大部分时间处于停工状态，”　　卡尔带艾维斯走出实验室，门自动在身后闭合，“这个实验室兼具生产超能测量计的中壳。”

“这些工具我都没用过！为什么产量要这么大？”

艾维斯好奇问。　　“那是因为你能看见超能系统和部分超能量表达形态，你来之前，我也要依靠这些小工具，才能测量、确定超能力浓度和超能力者。”

卡尔办案比较精准，且他能听见一部分超能系统说话，不太费超能工具。　　但东北境和西北境，以及南部群岛、中北部三不管地区的几十个州，超能特警的感知和专业能力不够，超能工具来凑，每个月都消耗超能工具。　　制服里的小工具一般紧急时使用，若办案条件允许，大家默认拿储备工具出门办案。　　超能测量计实验室也没人，处于停产状态。　　这个实验室唯一特别的是，测量计的原材料，居然是地球用的温度计，生产设备也很简单。　　“超能喷雾你用过了，额……不是指吃，是指之前我们办案你喷过不少，超能测量计原理和温度计作用基本一样，不同的是加了超能量感应电磁，靠近超能力者，会不同程度发热。”

“都有了超能喷雾……啊呸！每次想起来老子都恶心！特么为什么非要做成薄荷味！有喷雾为什么还要测量计？这不重复了么？”

艾维斯用他的不专业精神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