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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寿宴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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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虚真人不置可否,思索片刻后,漠然到:“楚大侠,可否详细说说?”

“当然。”

楚笑烦神色肃然,对着至虚真人一本正经的吹捧道:“真人乃是内功大家,供参造化,非是一般毒物能伤。  此蛇能被选中,想来毒性定是迅猛非凡,且无视真气护体。  此类毒物绝非无名,你我不能识得,实乃是孤陋寡闻。  所以,只要弄清此蛇来历,再顺藤摸瓜查清真相,应是不难。”

至虚真人微微颔首,说道:“楚大侠说得在理,但也不能排除这逆徒的嫌疑。”

“真相未清之前,自是禹元心嫌疑最重。”

楚笑烦赞同至虚真人的话语,但又紧跟着说到:“但也仅是嫌疑而已,请真人莫要现在,就将其当成罪魁祸首。”

至虚真人垂下眉眼,思索片刻后,令声道:“夏洪!”

夏洪闻声身子一抖,眼含希冀地回道:“弟子在。”

“将这逆徒关进冥思殿,锢重锁,派人昼夜监管。”

至虚真人冷声命令道:“若是让人逃了,便由你来顶罪。”

“师父......”  “还不快将这逆徒押下去?!!!”

“弟子遵命。”

夏洪无奈应下了命令,起身上前,将血泊中的禹元心,小心翼翼负到背上,缓步离了天尊殿。  “唉,师门不幸,让二位见笑了。”

见人已走远,至虚真人方才面露愁色,他继续开口说道:“毒蛇之事,便由......”  话音刚起,便听天尊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惊呼之声,打断了至虚真人的发言。  殿中众人皆是不明所以,栾昊英扭头想出殿探看情况,但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便见卓玉堂气喘吁吁,踉跄着狂奔进殿中。  “不......不好了!”

卓玉堂奔至至虚真人身前,抚膝狂喘,说话断断续续。  “玉堂莫急,发生什么事了?”

见一向沉稳的二弟子,神色惊慌,眼中满是忧虑,至虚真人顿时心生不妙。  卓玉堂面容抽搐,看着至虚真人,急声说到:“大师兄......大师兄出事了!”

至虚真人长须颤抖,惊呼道:“什么?!!!”

......  广场之上,知府闻人希,正朗声指挥着一众百姓让开距离,以免妨碍到捕头纪朗探查贾高谊的情况。  纪朗已拜托观中道士与快意庄门客,交替封锁灵宝观各处出口,暂时不得让任何人离开。  严格意义上讲,凶手有可能在观中道士与快意庄门客之中,但闻人希与纪朗今日是为贺寿而来,并无官兵随行,秦远虽已手持闻人希的私人印章,去府衙调兵,但往返距离不短,需要不少时间,为了稳住场面,二人也只能出此下策,让观中道士与快意庄门客互相监督。  看着面色青黑,跌倒在地的贾高谊,周围百姓议论纷纷,各种猜想甚嚣尘上,幸灾乐祸的人永远都有,但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挂着担忧之色。  “肃静。”

闻人希为官多年,一言一行威严无限,自有法度摄人,冷眼环视一周,目光所及之处,百姓纷纷噤若寒蝉。  纪朗俯身探看贾高谊,见其面色青黑,应是身重剧毒,眼底泛青、鼻息微弱、搭腕脉象几不可闻,俨然一副濒死的迹象。  人还活着,但情况不容乐观。  纪朗将目光,移到跌落在一旁的酒碗上,半碗酒水下肚,半碗酒水洒落在地,幸好碗中尚有残酒留存。  真气包裹手掌,纪朗小心将酒碗拾起,借着阳光的照射,观察碗中酒水的色泽,而后放到鼻前轻嗅,清甜中泛着些许的苦涩,与淡淡的药材香气结合,确实是正宗的菊花酒,并无异味在其中。  但毒这种东西,无色无味是一个门槛,用肉眼并不能判断出什么。  纪朗将酒碗小心放好,准备交予衙门里专业的药师调查。  闻人希皱眉上前,询问到:“大道士情况如何?”

“唉,中毒极深,情况不容乐观。”

纪朗叹息一声,无奈道:“因何中毒暂时不清,酒水的可能性极大,但在场众人都喝了菊花酒,为何唯独大道士出了事?  眼下没有线索,只能先委屈委屈百姓,等衙门的药师来了,弄清毒源再行调查。”

“就这么来。”

闻人希缓缓点头,赞同了纪朗的想法。  “高谊,高谊啊!”

二人愁眉之际,至虚真人悲切的呼喊声自人群中传来,栾昊英、陈阳平用力挤开人群,将至虚真人护在身后。  “高谊!啊......”  走出人群的至虚真人,一眼就瞧见面色青黑的贾高谊躺倒在地,身边围着闻人希、纪朗两个公门中人,他以为大弟子已经命丧黄泉,不由得眼前一黑,向后踉跄着跌倒,险些背过气去。  桑千秋眼疾手快,伸手扶助至虚真人,并渡去一口精纯真气,助其恢复清明。  “真人莫慌,大道士未死,尚有呼吸。”

桑千秋眼力惊人、观察入微,看出贾高谊胸前尚有微弱起伏。  至虚真人闻言,顿时来了力气,挣扎着向贾高谊奔去。  跪倒在地,看着大弟子毫无人色的面容,至虚真人老泪纵横,用手臂环住贾高谊,让其头枕在他的腿上:“闻人大人、纪捕头,高谊为何会变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二弟子禹元心严苛至极,对大弟子贾高谊却关怀备至,至虚真人的偏颇之举,让陈阳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陈阳平不禁去想,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又是如何?  或许,还不如二师兄吧......  “寿辰喜日,真人莫要太过伤心。”

纪朗起身解释道:“刚才寿宴开启,大道士给大家敬酒,没想到酒刚入肚,便昏倒在地。  看起样子,应是中了毒。”

至虚真人望向纪朗,老音凄声道:“可是酒水有毒?”

“不知,暂时并未发现菊花酒有异。”

纪朗摇头否认,并未轻下结论:“我等无人精擅医术、用毒之道,故而极难分辨毒源所在,需等衙门药师来检查。”

“菊花酒?”

至虚真人敏锐抓住了重点,他扭头看向桑千秋,疑声道:“桑庄主,那菊花酒,不是你派人送来的吗?怎会有毒?”

桑千秋眉头紧皱,觉得至虚真人今日的情绪有些不对,且不说大怒大悲,不符方外之人的心性,仅凭他二人将近五十年的交情,至虚真人也不应该有此怀疑,并质问于他。  “真人莫要误会。”

闻人希也察觉出,至虚真人状态不对,急忙开口打起了圆场:“那菊花酒,在场众人都喝了,大家相安无事,想来那毒,应该并未下在酒水中。”

“不错,我‘琼林’酒水绝无问题。”

余开济挤出人群,朗声说到:“至虚真人若是不信,余某愿以性命担保。”

事关“琼林”声誉,余开济作为诸余“琼林”之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至虚真人闻言,颇为不自在地晃了晃头,说道:“贫道,自然是相信二位。  对,相信.......”  纪朗担心至虚真人状态,便出言劝说道:“真人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去休息,纪朗可以保证,定会将凶手找出,为大道士解毒。”

至虚真人忧虑道:“无妨,只是今日发生事情太多,忽然有些疲倦。”

“真人还是先去休息吧。”

闻人希也上前劝说道:“还有大道士,他现在身中剧毒,身子本就虚弱,也不宜再暴露在外。”

“好。”

听到大弟子的名字,至虚真人心头一软,点头答应下去休息。  卓玉堂见之上前,低声道:“师父,我来抱大师兄回去吧。”

“不用。”

至虚真人语气生冷,拒绝了卓玉堂的提议,他以苍老的身躯,抱着贾高谊缓缓起身:“你们三个,给在场的善信安排好住处,事情未查清前,不许放走一个。”

“是。”

不用想,至虚真人口中的“你们三个”,除了卓玉堂、栾昊英、陈阳平外,还能是何人?  继怀疑桑千秋后,至虚真人又将怀疑的目标,扩展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转身面向桑千秋与楚笑烦,至虚真人声音之中,略带哀求:“桑庄主、楚大侠,可否帮把手?”

二人闻言皱眉,心中很是疑,纵使至虚真人已是八十高龄,可一身内力超凡,抱着一个贾高谊,应该不是难事。  楚笑烦上前一步,待搀扶住至虚真人后,不由得面色一惊。  那至虚真人的手臂,摸在掌中绵软无力,能抱起贾高谊已是极限,身子微微颤抖,显然已是寸步难行。  悄然递过眼色,桑千秋会意,也上前搀住了至虚真人。  桑千秋心中一惊,但脸上神色却不改半分,他扭头探看一圈后,朗声道:“廉言!”

“廉言在!”

黑衣管家廉言应声而出,静候庄主命令。  “回庄,速请青先生上山。”

桑千秋先是吩咐廉言,而后转头对闻人希说道:“还请知府放行。”

“早闻快意庄青先生,医术非凡、冠绝诸余,我衙门药师对其是五体投地。”

闻人希点头应允:“若能得青先生之助,自是好事,廉管家尽管下山。  纪朗,送廉管家出观。”

“是。”

纪朗拱手听命,二人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数息过两门,直奔观门而去。  桑千秋知晓至虚真人道房所在,无需观中道士引路,楚笑烦本想接过贾高谊,但至虚真人不肯松手,执拗要亲自抱着大弟子。  卓玉堂三人,奉师命指挥着观中弟子,为一众百姓安排栖身之所。  正值冬日,午时又过,天气转寒,一直让百姓在外受冻,本就不妥,幸好灵宝观空房极多,将这些百姓安置妥当,并不算难。  虽有不少百姓,心生不满,但有知府在侧,他们不敢放肆,也只得乖乖听话。  好好一场寿宴,竟然闹成这般样子,着实是晦气。  一个时辰后,秦远领着衙门人马,与廉言、青伯谊在山脚下碰巧相会。  快步登山,除了武功不差得几位,其余衙役具是累的气喘吁吁,险些要将心肺都喘了出去。  衙门药师明康与青伯谊,刚进灵宝观,便被恭候多时的纪朗请走,马不停蹄地带去看贾高谊的情况。  一众衙役歇息片刻后,接替了观中道士与快意庄门客的工作,将灵宝观大小出口堵死,未得知府命令,绝不放一人外出。  道房中,身重剧毒的贾高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至虚真人则坐在床沿,守在贾高谊身边,为其护法。  桑千秋、楚笑烦、闻人希三人,百无聊赖的烧了一壶热水,坐在桌子旁沏茶喝。  他三人不通医术、不知毒理,能帮把手便帮把手,其他事情,干着急也没用。  “砰!”

“来了!”

贾高谊生死,不过旦夕之间,纪朗哪还有叩门的心思,直接一脚踹开房门,领着明康与青伯谊直奔床边而去。  至虚真人并未起身相迎,此时繁文缛节已是次要,他眼神希冀,语气恳求地说到:“高谊性命,便拜托二位了。”

“真人放心。”

明康出言中气十足,给至虚真人定了心,而后便将心思全部放在了贾高谊的身上。  青伯谊则是先瞥了至虚真人一眼,眼中疑虑一闪而逝,而后又见到贾高谊的情况,不由得精神一振,开始伸手搭腕。  一炷香过后,等得心急如焚的至虚真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了二位,可能解毒?”

“这......”明康额头汗珠细密,神色迟疑:“贾道长所中之毒,在下闻所未闻,暂时未能理清毒性。  故而......故而......”  明康言语不详,面露愧疚之色,毕竟刚才还夸下海口,等事到临头却束手无策,实在太过丢人。  希望幻灭,至虚真人声音虚弱,又向青伯谊问道:“青先生,可有办法救下高谊?”

“嗯......”青伯谊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后,伸手说道:“请取一空碗来。”

楚笑烦闻言,顺手拿起桌上空置的茶碗,移步交到青伯谊手中。  青伯谊将空茶碗,放在贾高谊枕边,而后以食指划过其额头,在眉心位置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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