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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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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感对围困住我们的雾的推测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没人能想到其他可能性,以至于他的猜想一直被奉为对迷雾的唯一解释。成功推测出我们所处困境原因的凌感想要再接再厉去雾中探查那个所谓会动的尸体,希望能有新的发现。结果其他人只享受成果,却没人愿意承担责任,所有人都不支持凌感的探查行动,即使我也不愿陪着凌感去雾中冒险,和众人一样觉得应该关门闭锁、严防死守,不为其他,90年代《生化危机》的游戏已经家喻户晓,所有人都害怕雾里不论是会动的死尸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还是留在外边才安全,没事不要把他引进来。凌感很生气,却也众怒难犯,只好隐忍下来,不过看得出来他在另想办法。因为对身处的环境多了一分了解,那天晚上我睡的比以往踏实的多,睡梦中我被人摇醒,以为有危险急忙去摸枕在颈下作为武器的木棍,却看见摇醒我的卫羽把食指竖在唇上示意我禁声,又招招手示意我跟她走。我从书桌拼成的床上起身,发现班里其他人也如刚刚的我一般睡的深沉,连本应在守夜的两个女生也都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睡着了,只有卫羽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在前面引路,引着我一路走出教室,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储物室门前。因为一直以来噩梦不断,精灵般穿梭于静谧教学楼中的卫羽让我有一种不真实感,由其是这间储物室,这本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之前用来存放拖布、扫帚一类的清洁卫生用品,被雾围困之后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空了,班里那些被男生用食物供养的女生偶尔会来这里用身体回报男生的爱意,只要在储物室里边叉上门,其他人就知道里边的人在干什么而不会去打扰他们了。因为害羞,一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端详卫羽,十多天的饥饿使她消瘦的厉害!颧骨高耸、眼窝下陷,十几天前还合身的衣服这时候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这个曾经灵动、活跃的短发女孩正在枯萎。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她引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每天能从食杂店里抢回来的东西有限,为了保证我第二天还有体力去抢东西,这些吃食大部分都被我自己消耗了,卫羽和赵雨萌只吃一点点食物,以保证不被饿死为限。其实卫羽并非没为自给自足努力过,她也试过拿起木棍加入过早上食杂店门前的对抗,结果所得到的仅是差一点毁容和左臂受了至今没能恢复的伤,以我多年打人和挨打的经验她那应该是骨裂。没办法,男性和女性在体能对抗上的差距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那之后她只能接受和赵雨萌一起分享我提供的少的可怜的食物,她现在的所做所为大概是想把赵雨萌排除出我的供养名单。卫羽拉起我的手进入到储物室里,反手插上了门,这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和她的目的,将要面对的事情让我只觉得手脚发软,气息不畅,不停的咽口水嗓子还是发干。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己经吻进我的嘴里,sn的芬芳在口中弥散开来,一只柔软的小手拉着我的手靠近她。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残存的理智迫使我推开她,她在我心中是如此美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不行!怀孕了怎么办?”

我说。卫羽侧过头,眼神看向旁边,明显对投怀送抱却被拒绝而生气了,小声说:“饿成这样不会怀孕的!”

那个年纪的我还对女人的身体没什么了解,可却被这毫无佐证的保证摧垮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卫羽再一次靠近我的时候,我开始跟随她的引导探索着这世间最让人向往的秘密,可往往事不与愿,还没等我准备好,身体一阵哆嗦居然城关失守了。我心有不甘,我和我的双手也曾经愉快的玩耍过,却从没出过这种事故,为什么一个真真实实的女人摆在面前的时候却表现的如此不堪?卫羽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鄙视和失望,我们相对无言默默的坐着,储物室里静的可怕。寂静中我听到了一个极微弱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墙上摩擦。储物室里有其他人?我立生警觉,难道我刚刚尴尬的表现被第三个人看到了?寻声仔细分辨,发现这摩擦声并非来自于储物室之中,而是有东西摩擦教学楼的外墙发出来的,若不是浓雾中的学校如此静寂以及储物室内尴尬的安静,透过墙壁传进室内的这微弱的声音基本上不会被我注意到。什么情况?外边有东西在动?我立时警觉起来,一把拉起卫羽护在身后,手拿木棍全神戒备。迷雾笼罩下的学校静如鬼域,满楼的学生都如死人一般没有一丝响动,墙外传进来的这个声音一路拖拖拉拉的沿着外墙从右向左缓慢移动,这让我突然想起学校里流传了一段时间的每天午夜都有幽灵绕着学校外墙游荡的传言,难道传言是真的?外边擦着墙移动的是什么东西?外边的雾中除了三具尸体没有其他东西,这声音是段铭那扭曲狰狞的尸体或是另外两具地铁出现时造成的无头或断臂的尸体弄出来的吗?是他们爬起来了在雾中绕着教学楼游荡吗?他们要干什么?是要找到回到学校里来的路吗?还是要在这迷雾找到彼此密谋些什么?外墙上细微的摩擦声虽然缓慢却不见停顿,慢吞吞的声音在墙上也是在我的神精上摩擦,不知是我还是卫羽身体不停的发抖,我们靠在一起的身体抖作一团。好像熬过了一生一样漫长的时间之后,外墙的摩擦声终于离开了储物室外墙范围,听着像是移动到左边教室的外边了。听着远去的摩擦声,我和卫羽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退出这间逼仄的储物室,一路疯跑回我们班的教室,到了教室门口才想起整理各自身上凌乱的衣服。我俩匆忙的脚步声惊醒了值夜的两个女生,她们一脸促狭的望向我俩,好像掌握了我和卫羽的一个重大秘密。班里其他人也陆续被吵醒,听了我和卫羽的述说,纷纷对窗外的雾多了一分警惕和畏惧。凌感再一次重申他的主张对我说:“咱们还是应该去外边看一下,弄明白了才能做进一步的打算,谁能保证外边这东西不进来,咱这玻璃的窗户、门防不住什么东西,要是咱们还没准备好之前这些东西真进来了,到那时候咱们都不知道要对付的是个什么东西,那才是真的危险!“面对凌感的说辞我默不作声,像班里大多数人一样如鸵鸟般缩着头,不想去面对眼前的危机,作为班里唯一亲历者,那似有似无的摩擦外墙的声音好像印在我的神精里,变成了在耳边挥之不去的幻听。也许是因为在最脆弱的时候又经历了那浸入神精的惊吓,我第一次认怂了,本能的逃避摆在眼前那显而易见的危险,而对于去一片漆黑的雾中与死人对峙这种事班里除了我其他人对凌感的想法和说辞连听都没人愿意听,最终没人支持的凌感也沉默下来,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没人支持的凌感没有选择独自去外边冒险,也许是他终于多了一份自知之明,知道他自己身体对抗方面是弱项,面对外边移动尸体或未知的危险,他也知道需要团队配合才能确保安全。雾中的生活在麻木中重复,第二天早上我们如无事发生一样去校内食杂店弄吃的。因为前段时间与不良少年分享Lucius,我们和不良少年一帮的关系有所缓和,为了避免无谓的受伤,食杂店门前为抢吃食的对抗已不再激烈,多少有点在争执中平分食物的意思,甚至班里有人提意我们和不良少年一家一天轮流享用食杂店的提意。那一天从食杂店回到教室,我把弄来的吃食全都塞给了卫羽这个与我已经有过半次肌肤之亲的女孩,一脸忐忑不安坐在卫羽旁边像每天一样等着我回来吃早饭的赵雨萌脸色一下就白了,我和卫羽昨天晚上做过什么已经闹的尽人皆知,赵雨萌在瞬间就明白我要做什么,看向我的眼神里有嫉妒、有无助、有委屈、有期盼,我无力与那双大眼睛对视,借口说要上厕所逃也似的跑了,在学校里游荡了很长时间才回教室。我回来的时候,赵雨萌不知道去那了,在教室里等着我的就只剩卫羽了,卫羽对于能独享食物并没表现出明显的开心,我们坐在一起默默的吃着早饭,好像教室里也比以往更加安静,好像所有的同学们都在默默的关注着我们这边的情况,又怕被我发现不敢表现出来。我的早饭吃的食不知味,心里一团混乱,一会担心赵雨萌,不知道她之后要怎么办,一会又担心卫羽是否还在介怀昨天夜里没有完成的成人仪式,我疯狂的希望能和她继续把昨天那做了一半的事情完成,可她那鄙夷和失望的表情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中,我还有资格再一次要求她再一次配合我吗?毕竟我昨夜的表现太过让人失望。经历了如此尴尬的事情之后我们要如何相处哪?那一整天我们两个都在这样的沉默中度过,甚至都没有了昨夜之前的热络和亲近,那一天里我出去上厕所什么的倒是在外边见到了赵雨萌,我为了避嫌远远的看见她转身就走,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眼睛,就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而且我想既然我选择了和卫羽在一起躲着赵雨萌就是我起码的底线,可不知道怎么和卫羽提起这件事,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她说这些。卫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低沉,好像我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直到晚上我躺在卫羽旁边的桌子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的时候,教室里一个身影从已经安寝的人群中起身,向外走去,因为和不良少年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之前不能单独行动的规矩已经不再被一丝不苟的严格执行,两个值夜的女生也对走出教室的人未加阻拦。出去的是凌感,难道他还是纠结于绕着学校外墙游荡在雾中的未知怪物,要独自去探查吗?他这倒是胆气过人,可以他的身手这不是送人头吗?我急忙坐起身想要跟上去,虽然还没想好是劝阻还是陪着他赴险,可也不想任由他独自涉险。我刚起身,卫羽也跟着坐了起来,我和她四目相对,那一刻我们俩心意相通,原来她也辗转难眠,她也在惦记昨晚未能完成的事情,虽然昨夜她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可看起来心中更多的还是对昨晚未完成之事的期待。我一把拉起她的手,急匆匆的就往外走,谁都能明白我们俩个的举动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值夜的两个女生促狭的看着我们俩个轻笑,卫羽不甘示弱,回瞪她们俩个,自己的耳朵却羞红成了桃子的颜色。对于当时只是初中生的我来说,对少女身体的向往几乎是一种超脱生死的神圣存在!值夜女生的嘲笑,凌感的安危对于此刻的我来说都已微不足道,拉着卫羽一路跑上空无一人的四楼,随便找了间教室钻了进去。卫羽耐心的引导着我,然而激情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而出,临门缴械。这一下我彻底绝望了,昨天还可能是偶然,是意外,可接连两次的失败已经无法用任何借口和理由搪塞了,我居然不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卫羽试图安慰我:“你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然而这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无法触动我绝望欲死的心。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卫羽的数次尝试全都以失败告终,而卫羽也从好言安慰慢慢变得越来越鄙夷和失去耐心。第二天早上,出于内心的愧疚,我把抢来的食物分了很多给卫羽,可她却只拿了日常属于她的分量,把剩下的推还给我,嘱咐我道:“你多吃点!身体要紧!”

这话在我听来是如此刺耳,那一整天都觉得心里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情绪想要发泄,晚上凌感再出去的时候我跟上了他,我心里有一种想和外边这邪雾同归于尽的冲动,与其憋屈在这雾围困下的小小学校里,不如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拼个你死我活。我和凌感蹲守了半宿终于在万籁俱寂的后半夜又一次听到了那个摩擦外墙的声音。前一天夜里,凌感守在储物室右边第二间教室里,今天夜里我和凌感守在储物室右边第四间教室里,虽然在一直不断向右探查,却还是没能发现这摩擦声起自何处,当我们听见摩擦声的时候,摩擦声仍然是源自于更右边的教室,一路从右向左在学校外墙慢吞吞的划过。虽然明知必然会有这不知何种鬼怪发出的声音响起,夜深人静之下听着这拖拉又缓慢不均的诡异声响还是心中发怵,不过这一次我不想逃避了,一路从右向左进入一间间教室追踪着这不知何故响起于雾中的声音。多数教室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学生,十余天的饥饿让他们萎靡、麻木,甚至对外墙传来的这划动的摩擦声充耳不闻。倒是有一些人听见我们进入他们的教室会抬起头来看向我们,饥饿使他们形容枯槁的脸上眼睛却变的奇大,亮闪闪的眼睛好像看什么都像是在看食物,消瘦的面庞和身体已经初显出骷髅的端倪,好像正在不可逆的变成一个个饿鬼,好像整个学校都在滑向饿鬼地狱。其实这些人在饿到崩溃边缘的时候也曾经试图和我们争夺食杂店里的食物,可他们没人领头一盘散沙,又因为饿了太长时间,四肢无力,被我们和不良少年一至驱逐,最终失去了翻盘抢到食物的机会,除了少数姿色出众的女生能在不良少年和我们班少数几个没女朋友的男生处用身体换取少量仅以维生的食物外,大多数只能在饥饿的消耗中慢慢等死。外墙传来的那拖沓、磕绊的摩擦声划过一间间教室、走廊,绕着教学楼外墙巡行了半圈终于在一间教室外停住了,据凌感说这和昨天划墙的摩擦声最终停下的位置一样,而好巧不巧,这间教室正在我们班教室的正下方,段铭那具狰狞、扭曲的尸体也正是躺在这间教室的窗外。是巧合吗?还是死去的段铭不甘心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外边,于是每天都会爬起来绕着教学楼的外墙游荡。他这是想找路回到教学楼里吗?还是想在夜色的掩护下去找其他两具无头或断臂的尸体密谋些什么?划墙的声音不再移动,却也并未停止,外墙上不时传进轻微的磕碰声,好像有个靠墙躺着的人偶尔翻身不小心碰到了墙上所发出的声音一样。我不知道凌感昨天夜里是如何独自面对这种恐惧的,但我却被压抑到了极限,实在是受不了了,冲上去拉开窗户,手中的木棍沿着外墙向下对着那个雾里发出声音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捅了下去。感觉手中的木棍戳中了什么东西,手感发软,就像是之前戳在段铭尸体上的手感差不多,被我戳中的东西明显是活的,身体向下萎软下去,扭动着避开攻击它的木棍,消失在了我的感知之外。就在雾中那个东西挣脱开木棍的同时,我整个人被吸进了浓雾中,身体在半空翻了个跟头摔在了雾中玻璃触感的地面上。雾中五感不明,危机四伏,我赶紧一个翻身站起来,手中木棍乱舞以防偷袭,腿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按着以往的经验,无论身在何处,后退一步都能回到教学楼,可这一次雾中的空间好像不再遵循一直以来的规律,教学楼的外墙并未如期出现,我仍然身处空旷漆黑的迷雾中,我再一次迷失在这诡异的雾中了。这一下我更加慌乱,总觉得后背发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后靠近,只能不停的转身,手中木棍乱挥,急切间迎头撞上一个硬物,急忙挥棍乱打,却被振的手腕发麻,原来是教学楼的外墙已经出现在了面前。这一下我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翻窗逃回室内,回来就直接瘫在地上,汗水浸湿了一身的衣服,心脏像要逃逸出胸腔一样七上八下的狂跳。凌感扶我坐下,眼神中满是急切,表现得很急于知道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指着我手中的木棍问我:“这木棍上的血是那来的?”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一直被我当成武器的木棍被削成尖的一头上满是殷红,凌感试着用手碰了一下,殷红的液体粘到了手指上。我喘着粗气回答:“刚才在外边扎着一个活物,但没扎实诚让它跑了!”

一边说着,我的心态也一边起了变化,没了刚刚在雾中的惶急和畏惧。既然外边这个东西也出血,被扎着了也怂,会躲,会跑,那这个东西也就没什么可怕的。我把刚刚在雾中的经历和凌感说了一遍,语气中掩饰不住刚打了胜仗的兴奋。凌感倒是比我冷静的多,问我:“能觉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说:“觉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只扎着那一下子,之后就在雾里互相接触不上了,高矮、大小也没弄明白!”

正说着,只听“咣当”一声响,夜深人静,铝合金夹玻璃门撞击时特有的响声异常刺耳,整个学校只有教学楼正门是铝合金夹玻璃门,什么情况?刚刚雾里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闯进楼里来了,和凌感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事态严重,我虽然疲惫已极已是强弩之末也不得不挣扎着爬起来去察看情况。这间教室距离一楼大厅和教学楼正门都不算远,可等凌感扶我起来,我们再赶过去还是晚了一步,大厅里空无一人,也没见有什么人或其他活物活动过的痕迹,唯独教学楼铝合金夹玻璃的正门被人向室内的方向推开,我们刚刚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扇门被推开时的撞击声。从出了Lucius的事之后我们用重物胶把学校正门堵住了,而这时候一扇门前的重物被挪开,门也开着,这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正常人甫一进来都应该像Lucius一样试图沟通、寻求帮助。可从这个撞门进来第一时间就隐藏自己的行为来看,这个不知是人还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多半是敌非友。任由这样的家伙隐匿在学校里伺机而动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我和凌感没敢怠慢,立即回班里和众人分享这个信息,发起了一场对整个教学楼的地毯式搜索。不良少年一伙在听说了消息之后也加入了搜索的队伍,不过饿了十几天,走路都困难的其他学生没人有力气能爬起来参加这次搜索。我们在整个学校里细细的搜了一圈,教室和办公室一间不落的搜索,和每间教室里的学生详细确认了没有陌生人混进来,锅炉房、水房、储物室这些地方也都没放过,虽然在搜查过程中发现了学校里居然好几处隐秘的角落却没在其间发现任何藏匿着的东西,后来连楼顶天台我们都上去拉网式的细细的查找了一遍,却没能找到任何学生以外的人或其他活物。半夜里被从梦中吵醒又跟着我们折腾了半宿的这些人渐渐的生出情绪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埋怨起我和凌感。“肯定是你俩听错了吧!”

“学校里这么多人,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发疯跑外边雾里去了!那能什么事都不对劲?”

“成天整的好像啥事就你懂!別人都是白吃呗?”

最后这搜索只能在一无所获下不了了之。和众人缺乏亲身经历的无畏不同,我和凌感对这潜在的危机无法释怀,毕竟外墙传进来的声音,木棍尖上的血都是无法回避的事实。肯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进入到了这栋我们唯一能够栖身的教学楼内,而这个东西能如此完美的隐藏自己,必然比以往数次的危险更加至命。往回走的路上我忍不住和凌感探讨:“肯定有东西进来了!怎么就没了哪?难不成会隐身?”

凌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想明白。我又说:“会不会进来的是黑影一类的东西,速度特别快,咱们看不清?”

凌感想了想摇头说:“应该不会!它绕着外墙移动的那么慢,应该不会是快到看不清的黑影一类的东西!”

我又问:“要是绕着外墙的东西和进来的东西不是一个东西哪?”

凌感闻言一愣,明显是没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第一次把凌感问住,对自己智商提高心里暗自有几分小得意。不过这个发现却并没能提供有用的帮助,只是让我俩意识到除了绕行外墙的怪物外教学楼里还有一个不知所踪让人无计可施的危险潜伏。所有这些疑虑让我即使躺在教室里也难以入眠,躺下不知多久爬起来上厕所,却遇到了在走廊里游荡的赵雨萌。本就清瘦的女孩这两天没吃东西更加瘦的楚楚可怜。这一次我没能躲开,被她过来拉住我,默默的示意我跟她走,一双大眼睛因为消瘦更加分明,水润润的眼中满是期盼讫求。她怎么会在走廊里游荡?是出了什么事吗?难道这么两天没有我的照扶就有人欺负她了吗?因为卫羽的关系,我心有芥蒂,本想和她划清界线,可在这双大眼睛的注视下没一会就败下阵来,任由她拉着我走进一间办公室,直到她反手插上办公室的门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可已经晚了,女孩在我面前一把扯下自己身上唯一的裙子,闭上眼睛,满脸即将赴死似的表情,急促喘吸着对我说:“卫羽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少女的身体各有各的美好,卫羽的起伏圆润,赵雨萌的清瘦纤长,这美好足以引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我被这渴望驱使着,向着少女的身体靠拢过去,在几乎触摸到她身体的时候却犹豫了,如果我在这间办公室里和这个女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之后我要如何面对卫羽,如何面对她为我的付出和期盼?最终我没能鼓起进一步做点什么的勇气,绕过赤条条站在面前的赵雨萌,向着办公室的门走过去,打开门,走出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没有等到预期中暴风雨般身体洗理的赵雨萌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我在她身体面前的无动于衷以至于即将打开门离开的举动让她崩溃,她过来拉住我,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流涕:“你不能不要我呀!你不能不要我呀!”

我挣脱开赵雨萌的撕扯,几乎逃一样跑出那间办公室。那之后的几天我都鬼使神差的偷偷给赵雨萌一点吃的。每天,一闭上眼,赵雨萌孤注一掷扯掉自己的裙子把她的身体展现在我面前的画面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不由得一次次想像与这样的身体亲近会是什么感受!就这样幻想了许多次之后我才突然反应过来,那时候赵雨萌在那间办公室里与我“坦诚相见”,又抱着我与我肌肤相贴,若是与卫羽有如此亲密的举动早就泄了真气了,可与赵雨萌身体接触时我虽有反应却并未失控,难道--?身体机能的缺失是我十几年来人生中经历的最大坎坷,几天以来心态一直行尸走肉般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和赵雨萌的身体接触像是雾霾中透进了一丝阳光,让我萌生了出一丝希望,也许并不是我身体的问题!只是身体对于不同的女孩有不同的反应也说不定!对于能做一个正常男人的期待和对忠贞的责任感在我心中搏命厮杀,最终还是本能占了上峰,一天夜里我趁着没人注意,拉着赵雨萌直奔一间无人的办公室。果然,对于不同的女孩身体会给出不同的反应,我在这个纤瘦的女孩身体里重新找回了男人的自信,一次次的体会人间的极乐,直到精疲力尽。第二天早上赵雨萌痛到走路都有些吃力,我好言安慰把她留在那间办公室里,自己出发去弄吃的,见到班里其他同学才听说Lucius终于彻底消失不见了,其实这个消息也不能算是十分意外,一直以来地铁和Lucius都不可逆转的越变越淡,几天以前地铁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甚至没能在走廊的墙上留下一丝出现过的痕迹,这让我们对Lucius最终的命运也有了猜测,据说彻底消失之前Lucius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四肢动作幅度很大的挥舞,模糊不清的脸上五官扭曲,好像有什么信息想传递给我们,可那个时候他已经几乎淡化成了一个残像,嘴里发不出声音,他也拿不起笔,我们之间的身体接触都像是触摸到一股静电场,所有沟通手段都失效了,最终直到他彻底消失也没能把想要传递的信息说出来,最后也没人能猜出Lucius的遗言。Lucius的消失并没能对我们的日常活动带来影响,我们照例去食杂店为了每天果腹的食物而搏命。那天抢回来食物之后我先去了赵雨萌栖身的办公室,偷偷的塞给她一大把吃的才匆匆赶回教室和卫羽一起吃早饭。却没想到饭吃了一半赵雨萌出现在了教室里,她虽然走路还是很慢,腰也没能完全挺直起来,可如果不知内情的人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她的异样。她径直走过来在我和卫羽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我刚才偷偷给他的几样吃食摆在面前的桌子上,献宝一样和卫羽显示道:“卫姐姐!你看!这是他刚才给我的好吃的!”

尴尬的沉默,从表情能看出来卫羽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表情平静的出奇,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只是眼神里有深深的失落。我想她一定恨死我了,姜游因为赵雨萌背叛了她,如今我也因为赵雨萌背叛了她,我想对她解释我和姜游是不一样的,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哪,全都不是什么好人。多年已后我听到一个词“内卷”说的是付出了更多的代价却只得到了与之前相同的回报,两个女孩的情况正是如此,在发生肌肤之亲前我和两个女孩之间还有一层羞涩的朦胧和暧昧,可自从突破了这最后的界限,我和她们之间瞬间变成了赤裸裸的交换关系,不对等的交换关系,我亏欠她们良多却拿不出任何东西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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