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工作才算大致完成交接工作。水牢间水牢间是由水牢构成的,关押在里面的人饱受冷水浸泡的痛苦。南启琨被泡在冷水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嘴唇发紫发白,眼神涣散。意识模糊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被人簇拥着进来的江眠,意识回笼,睁大眼睛,语气虚弱却愤恨难忍,“我才是门主!放我出去!”
因为用力挣扎,铁链发出当当响的声音,在寂寥幽深的水牢里,显得幽深恐怖。江眠招手,示意弟子把水位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南启琨动作要是太大,波动的水面就会呛进鼻子里。“咳咳咳!”
一连好几下,南启琨鼻子呛进不少水,有些水还进到器官里,吞不下吐不出,灼烧异物感扰人心绪。南启琨低头,眼睛死死盯着江眠,他也不掩藏眼里的仇恨与愤怒。只开了一盏灯的水牢间,灯光只照明了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脸躲在黑暗里,整个人森冷诡异。江眠走到落地玻璃面前,问,“江门最远的看守所在哪里?”
“南洲。”
南洲,归属中海,却因远离中海且四面环海被誉为孤岛,那是江门关押叛徒的地方,被送往南洲的人,罄竹难书,十恶不赦。如果没有门主的命令,基本过去了就回不来了,而且任何想逃的人只有从海面上游走这一个选择,但是海里都是鲨鱼。整个南洲,连同附近海域;以及海域里的所有物种都归属江门。没人能从江门眼皮子底下逃走。“安排一下,送南长老去南洲调养生息,对外就说,南长老告老还乡了。”
“是!”
弟子得到命令去吩咐,水牢间里就剩江眠和奄奄一息的南启琨。“江眠...你会受到报应的!”
南启琨垂着头,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你会遭受报应的!”
直到江眠走出水牢间,还能听到南启琨粗噶喑哑的诅咒。“门主,剩余的叛徒怎么安排?”
江望书整理了叛徒名单,都是南启琨旗下的,总共五百零二人。全部分配到南洲,南洲肯定容纳不下。“让他们喝下生死符,然后放他们走。”
江眠拿出几张生死符,生死符相当于契约,喝下后如同签订了生死契,只要是江门有难,无论何时何地,这些人都会回到江门,协助江门脱离困境。既然是生死符,那符纸起作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逃过死这个命运。喝下生死符的叛徒,只能祈求着江门不会有难事,不然第一个死的会是他们。“望书,以后你就是门主了,不用再叫我门主。”
江眠说道。江望书犹豫着答应了,“是,小主子。”
“门内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我也该回京州,往后若是有实在难以定夺的事再联系我。”
“是,小主子。”
下午的时候,江眠乘坐晚上的航班回到京州,晏行修正好下班来接她。问了下江祺的情况,江放在实验室照看江祺,实验室不会无缘无故同意江放二十四小时在那边,一定还有其他的安排。江眠不放心,让江岚帮衬一下。“阿眠,爷爷考虑到你怀孕了,所以想让我们办婚礼。”
晏行修说,奈何江眠靠着车窗睡着了。想来两天在两个地方来回跑肯定累了,便驱车回锦园了。翌日一早,江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上一丝不挂,有些晃神。她昨晚睡着了?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阿眠,衣服帮你放床头了。”
晏行修拿着一条裙子进来,看样子是知道她一丝不挂。江眠一头雾水,昨晚的事她半点都没有记忆。“大叔,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而且,我的衣服呢?”
“还没回到家你就睡着了,睡觉的时候你很不老实,自己把衣服脱了,今早发现你已经恢复了。”
晏行修说着,冷峻的面容沾染了丁点笑意,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冰冷淡漠的眼睛多了一份柔软和宠溺。“啊?”
江眠微愣,白皙的俏脸啥时间爬上两抹红晕,“我,我睡觉一向很老实的,怎么会...”头一次失态,一时间有点局促和羞赧,“大叔,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她不太确定,眼神因为心虚飘忽不定,要是真乱作什么,那真是太丢脸了。“有。”
晏行修忍俊不禁,升起邪恶的念头,想打趣一下她,“阿眠昨晚对我又搂又抱,一直往我怀里钻,说最喜欢大叔了。”
“啊!”
江眠震惊,小脸肉眼可见的通红,耳垂也是红得滴血。“大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和你开玩笑的。”
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手忙脚乱,支支吾吾,晏行修心情大好,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你昨晚发烧,衣服都湿透了,每隔一个小时帮你换衣服,后面佣人忙晕了才没帮你穿。”
“大叔,你吓坏我了。”
闻言,江眠长舒一口气,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快起床吧,早餐都在楼下。”
“好,我马上起。”
江眠起来洗漱,她的身体确如晏行修所说,完全恢复了,身高比之前高出一些,模样倒没有之前那么稚嫩,看着像是二十岁。早餐时,晏行修商量起婚礼的事宜。决定是补办一场,当初太潦草。江眠想了一下,她没什么问题。爷爷的意思是,赶早不赶完,趁着江眠肚子还不大,还特意找薛青衣看了日子,五天后就是黄道吉日。爷爷对这事非常上心,江眠有些顾虑,怀孕是假的,爷爷信以为真,到时不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