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但后来弃笔投戎,后又有天资天赋,一下就成了武将,在说辞上也更为直接。“起来吧。”
夏侯耀身份再尊贵,见了江眠也是要行礼的。江眠语气淡淡,看着夏侯耀,竟然一点也看不到夏侯雄的身影,她毫不避讳,“你可知你父亲谋权篡位之事?”
夏侯耀脸色骤变,噗通跪下:“公主明鉴!家父雷厉风行、大智若愚一生,独独在年老垢犯下如此大错!结党营私、招兵买马,桩桩件件都是触犯律令的死罪!”
“微臣知自己人微言轻,不能为夏侯家上下求一份安宁、更不能为家父求一份宽恕原谅,但请公主不要将此罪施加在无辜的夏侯族人身上。家父此举,是微臣的疏忽和私心!”
“家父利益熏心、鬼迷心窍动了谋权篡位的歹念,微臣没有及时阻止是微臣的错,请公主责罚!微臣也愿意替父还罪!”
夏侯耀郑地有声。其实,夏侯雄暴毙前,他招兵买马笼络人心的计谋就被皇上发现了,而皇上与大将军见招拆招,设下大局,将以夏侯雄为首的独族连根拔起,株连九族。永绝后患!也就是在圣旨颁布的当日,夏侯雄暴毙,毫无征兆也毫无线索。他私以为,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他神色慌乱紧张,是没想到失踪半年查无此人的九公主竟会对这事了如指掌,心中对她的敬仰又深了几分。“替父还罪,夏侯家上下你不管不顾了?”
夏侯耀一噎,现在的夏侯耀不再是以前的父亲控制的披着羊皮的狼,而是从株连九族中活下来的庶出,甚至是隔了几代的早就算不上夏侯家的稚童。如今夏侯上下十余人,十位是有夏侯血脉的幼子,最大也不过才十岁,最小还在襁褓之中。若不是有夏侯耀和夏侯晴撑着,夏侯家怕是要完。“公主,臣……”夏侯耀为难。“别跪着了。”
江眠抬手示意他起来,随后将一只灵蝶注入他体内,“此为灵蝶,具有监视作用,若你无谋反叛变之举,灵蝶便不存在,但你若有叛乱之心,灵蝶便化作根根利剑,让你痛不欲生。”
人心易变。她没办法保证他一定不会起叛乱之心,且他面相,将来是大富大贵、扶摇直上之意。扶摇直上,又怎知是如何扶摇直上,是一路高官厚禄;还是黄袍加身、自立为王,她能做的,只是防微杜渐。“公主明察!”
夏侯耀双手抱拳作揖,他得知父亲叛乱之心时大为震惊与惋惜,皇上待他们不薄,为何要起兵反抗,糊涂!糊涂啊!“下去吧。婚姻一事不必再提。”
江眠冷冷说道,她与人类,隔着数不尽的寿命。夏侯耀垂眸,眼角划过寂寥。他也确实唐突了,公主才回来没变多久,他连几次拜见都还没有,就贸然向皇上表明自己的心意,他若是公主也十分为难。夏侯耀点头退下了。*花朝节花朝节又为春日宴,是选定在春日百花盛开时,在宫中举办的各家公子小姐的赏花大会,看似赏花,实为茶话会。江眠无心参加这些闲聊的聚会,一开始打算不去的,实在拗不过南宫婉玉,江岚又在一旁煽风点火,最后还是去了。宴会开始时,是在早上约莫十点时候,江眠本来是可以准时入场的,后接到天道主的消息,便约定在假山处见面,讨论关于晏行修的事。突然传来讯息,江眠心下担忧。烛火琉璃灯都找不到,她更是算不出大叔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