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了。”
三七一改往日乖巧的样子,看起来早慧又阴郁:“会害死我师傅的人,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冷月气的一拍桌子,直接把杯盏拍在了地上,碎的不成形状。“你难道不明白你师父是替谁背了黑锅吗?是他们要害王妃在先,难不成仅仅是因为王妃欣赏他就要默默承受这些,这算是什么道理?”
三七抿着唇,没有说话。冷月气愤不已:“我和你说再多也是无益,只希望你能睁开眼睛看看究竟谁才是真的对你好的人。”
说罢她愤然离去,锁上了房门。冷花准备着给毓宁喝的药材,仔细的小火慢煎,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冷月不敢过去打扰毓宁和傅霆弦,又实在不想见到三七那张令人恨的牙根痒痒的脸,于是便转悠着来到了冷花这边。平日里有什么话冷月总是憋在心里,但这一次她实在想找个人诉一诉毓宁受的苦。“……你说王妃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真是狼心狗肺!”
冷花用扇子扇了扇炉火,“按道理来说王妃对他丝毫不曾设防,也就是说他如果想的话,那碗甜汤里大可以放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何必只放些打胎的药呢?”
冷月一愣:“你莫不是还要替那个白眼狼说话?”
冷花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他做了这种事,我心里也是唾弃的,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而已。”
冷月沉默了,因为她居然觉得冷花说的多无道理。……毓宁慢慢止住了眼泪,窗外破晓,透露出一点点的白光。毓宁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了眼身边的傅霆弦,大概是流了太多的眼泪,毓宁觉得自己的嘴唇也变得又干又涩,似乎只是说一个字就要干裂流血。“先喝杯水吧,哭了这么久,肯定累了。”
傅霆弦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扶着毓宁喝了下去。干涩的喉咙被滋润一下,脑子也跟着清明了不少。毓宁深吸一口气,安静的看向傅霆弦。“王爷,对不起我骗了你,这个孩子我还是想要生下来。”
傅霆弦没有说话。毓宁自顾自道:“你看看,他跟我吃了那么多苦,要是最后还没能看一看这个世界,该多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