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母夜叉，在军中与男人不清不楚...”“不，你为什么要自轻自贱，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股意气风发呢？！”

十二少未等她说完，立刻打断道。颜飞鸾冷笑一下，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对他道：“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么？你背后的主子，想要我的人头，以为用这样的办法就能击垮我么？”

十二少嘴里的甜腥味越加浓厚，他擦了擦不停流出的血，皱眉道：“究竟怎么样，你才肯听我说的话。”

“你把你的人头割下来，以血来偿，我便听。”

颜飞鸾站在门口，朝他冷冷的撇了一眼，他头一次，在她身上，尝试到了什么叫冰冷如霜。他站起身，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但是，鬼门有我不得不回去的理由。等鬼门的事情一了，我便来找你，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站在那，凤目一如往昔，她看在眼里，却想起那双单纯的眼睛，她突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小山是真的存在的，至少，她没有输的那么彻彻底底。“不用了，我看到你，我就恶心。”

颜飞鸾转过身，毅然决然的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看着她的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口，双手张了张，却失去了去挽留的勇气。他站在那，忍不住想到，他被她睡了，这银票，就是他昨晚的辛苦费。他从包裹里拿出那瓶媚姨临走前给的圣药。是不是吃了他，便能想起一切。他不想再错过与颜飞鸾的那些记忆，就算那个人不是他顾沉轲，他也想知道那些。他将门带上，吞那颗鬼门圣药。没有想象中的头疼欲裂，也没有想象中的痛彻心扉。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浮现的，皆是颜飞鸾的一颦一笑。他给她做的那些小鸟，都还留在将军府里，他为她学会缝补衣裳，那些人嘲笑他傻，说他是傻子，可她不在意，他病了，她整夜陪着，他发脾气，她在门外等着，玉小山是那么的依赖颜飞鸾，因为他的世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她原来是那么的美丽，午夜梦回，想起了红裙翻飞，原来是他们两个的记忆。她给了他一个家的定义，一个家的温暖，他却做了什么？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给了她最大的难堪，难怪她会那么恨，却提起玉小山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怔忪，难怪她就算昏迷，梦里想的也是玉小山。因为玉小山，根本不会让任何人来控制他跟颜飞鸾在一起，他活着的意义，就是要让她开心幸福。他却忘了这一切，忘了这美好的一切。他看着桌上的面具，鬼门十二少，浑浑噩噩戴着面具活了那么多年，你可有像一丝人样？面具上的骷髅狰狞一如往常，可戴它的人，却变了。十二少从包裹里拿出那枚凤玉，将它的坠线加长，戴在脖子上，恰好贴在他的胸口。似锦楼白茹姬刚从兵部尚书府邸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便被人捂住了口鼻。“别喊，是我。”

低沉的声音，白茹姬张大了嘴巴，那人放手了。她立刻下跪行礼道：“属下不知十二少在此，属下该死。”

十二少拂开袍角坐下道：“起来吧。媚姨呢？”

白茹姬如实禀告道：“昨日属下跟着她去了密道，她去见门主了。”

十二少凤眸一扫，轻笑一声道：“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明白了。”

白茹姬神色微敛道：“查到了，门主确实听令于朝廷，而且此人在朝中却并不受宠，但门主对他十分恭敬，我们鬼门说白了，也都是为那个人在铺路，铲除敌人罢了。”

十二少倒茶的手一顿，“是谁。”

白茹姬摇了摇头，“这个属下还没查到，门主每次让属下伺候完，就不让留下，属下多番试探，媚姨也没说过一个字，但属下觉得，媚姨绝对是知道的。”

十二少点了点头，“她跟了门主几十年，定是知道些什么。昨日你跟着去，他们在做什么？”

白茹姬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次很反常，他们关在石门里，在研究京城的兵防，紫禁城的轮班换岗。”

十二少闻言，摩挲着茶杯的杯口，“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别被他们发现。”

白茹姬了然的点头道：“门主不是派您去楼兰么？”

十二少闻言轻嗤一声，“他支开我，不过是想要飞鸾在天下人面前丢脸罢了，但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白茹姬一怔，低下头道：“十二少恐怕还不知道，颜飞鸾七日后，便要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