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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南唐从一个骄横皇子做起 > 266、嫁女

266、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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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唐汉淮水之盟,双方不但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还签署了唐汉借款协议。根据这份协议,南唐在第一年向后汉借款钱一百万贯,视后汉的还款能力决定来年是否继续借款,或增减借款数额。借款一部分以南唐货币交付,另一部分以茶、丝绸、瓷器、文具等南唐特产交付。  这份借款协议对于已经陷入财政危机而且濒临破产的后汉政权来说,犹如打了一针强心剂,一度使后汉朝廷恢复了正常运转,也使得后汉皇帝刘承佑凭借淮水之盟提升了威望。  南唐的借款伴随着许多附加条件,从本质上说,不但没有促进后汉的经济发展,甚至使后汉的经济状况陷入了更进一步的恶性循环之中。  尤其是南唐的借款中实物支付的部分,南唐支付给后汉的产品基本都是消费品、奢侈品,这些产品价格高昂,冲抵了很大一部分借款,但对于后汉迫切需要的粮食、生产生活用品却极少涉及,涉及到军用领域的战略物资更是严格管控。但是在后汉还款时,南唐则要求后汉以贵金属货币、矿产、粮食、牛羊乃至马匹偿还,可以说,南唐的借款是一个巨大的经济陷阱。  后汉的统治者最初并未真正意识到南唐借款的欺诈性,或者说皇帝本人未能理解这份借款协议的欺骗性,它的经济官员虽然发现过问题,但在朝会上提出的反对意见被皇帝否决了,这名经济官员甚至因破坏双方友好以及阻碍借款的罪名入狱……”  ——《新唐史》第七章第二节:《十世纪中叶的经济战》  淮水之盟,这是个后世的史学家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部分史学家认为,这是一次很有正面意义的外交活动,它结束了唐汉两国以及它们的前身长期以来的对抗状态,在边境一带获得了短暂的和平,开放了几个节点城市,促进了人员往来和经济文化交流。  而持阴谋论观点的史学家则认为,这次外交活动,是南唐方面一次有目的、有计划的战略欺诈,接下来几年真正获得和平与稳定的,是南方而不是北方。  但是不管后世的史学家怎么看,在元范二年、乾佑二年十二月十二日的淮河浮桥上,双方的皇帝共同落墨,签下了两国永为兄弟之邦,互不侵犯的条约。另外,根据两位皇帝现场的交流,跟随他们的双方宰相紧急起草了一份关于借款的补充协议,两国皇帝同样共同落墨,为接下来的借款协议明确了方向。  一时间,双方的乐队鼓乐齐鸣,淮河两岸十几万将士高呼万岁,并用牺牲祭祀上天,两国皇帝的会面友好而又高效,他们再次共同举杯,为即将到来的和平友好而庆祝……  签约之后,双方皇帝的车驾就离开了,护卫各自皇帝参加会面的军队,也开始后撤。就连浮桥,也随着皇帝们的离开而拆掉了一部分,之前那种宽敞得可以并行五辆马车的大浮桥是必须要拆掉的,这样双方军队也可以安心一些。  但也没有拆完,还是留下了一条通道,保障接下来另一个重要的仪式通行。  后汉皇帝刘承佑的卤薄鼓吹,也就是皇家乐队已经撤了,不过南唐方面的皇家乐队不但没有撤,而且每个乐师的衣服外面,还加上了一面红色的披风,他们吹奏的音乐,也从庄严肃穆的宗庙音乐变成了欢快喜庆的婚嫁音乐。  而在后汉的禁军、方镇军都在转身往北面滚滚而去的时候,还有一支以骑兵为主,夹着许多马车的队伍正披红挂彩,吹吹打打的逆流南来。  北上的汉军给这支队伍让开了道路,纷纷以一种好奇的、八卦的的目光看着这支队伍从他们身边走过。  这是魏国公符彦卿家里的送亲队伍,他要把他的次女亲自送到浮桥对岸,交到那边迎亲队伍的手中。  符彦卿骑在自己最喜爱的那匹大青马上,身边有雪花簌簌地落下。对于他来说,这淮河北岸就是南方了,想到女儿要嫁到南方,比这更南方的南方,那种距离让他有一种此别很可能就是永别的伤感。他当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作为一个从十三岁开始就在战场上厮杀的沙场老将,他什么样的生离死别没见过?  可这一次,总是不一样的。  送亲的队伍与会盟的大军相对而行,符彦卿感受到了北去的那些将士复杂的眼光,或许,在别人看来,他的女儿就是被送去和亲的,类似的话,他早就听到过了。  符彦卿当然是不高兴的,可这是皇帝的意思,他也不可能为了这样的事情去忤逆皇帝陛下。而除了女儿嫁得比较远这一条,他好像倒也没有吃什么亏,虽然他的女儿嫁到普通人家肯定得是正妻,而贵妃说白了也是妾,但这两者之间也完全没有可比性。  而且南朝皇帝这么仰慕他的女儿,千里万里地点名要她,说不定过两年会把她立为皇后呢?  符彦卿还不知道在淮河的浮桥上两国的皇帝面对面地交谈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双方的互不侵犯条约后面又增加了一个借款协议。皇帝去和南朝皇帝会面的时候,他正呆在聚集起来的两万骑兵中,那时候他在想,如果皇帝肯把这两万骑兵都交给他,那么以后再跟契丹人打仗,他就有更多的底气了。  他也看到了淮河南岸的唐军,虽然隔了很远,但是他看得很清楚,他看到了唐军整齐的铁甲,更为整齐的队列和步伐,作为一个老兵,他知道这样的整齐意味着什么样的战斗力。  他不知道皇帝把南方防线基本抽空,是不是太冒险了,和约这种东西,到底有几分可靠呢?如果等他们的主力转移到北方之后,南朝突然发起进攻,这一路打到汴京去,也可以说是无险可守。  但他更清楚,皇帝是要对邺城的郭威动手了,皇帝抽空南线,赌上国运,就是想把郭威一举拿下。而朝廷中有许多人是为郭威鸣不平的,若不是皇帝在朝上大发雷霆,杀了几个不轻不重的文官武将,站出来替郭威辩解的人只会更多。  甚至连符彦卿自己,内心也是觉得皇帝不该怀疑郭威,皇帝如果不怀疑郭威,郭威又怎么可能会反?反而是现在,皇帝的意图越来越明显,郭威也百口难辩,他又不想死,就只能在邺城一带不断储备反击的力量了。  但符彦卿依旧认为,郭威应该不会反,因为皇帝的帝位也日趋稳固,郭威就算反了,胜算也不大。他更担心的反而是,皇帝如果逼得太急,郭威会不会走上石敬瑭那条老路!  就这样,心里想着很多事,符彦卿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淮河浮桥前面。他下意识地就勒住了马,他的马走在整个送亲队伍的最前面,他一停下来,整个送亲队伍也就停了下来。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要反悔吗?  南唐的使臣韩山寂打马来到符彦卿身边,他也不去催促符彦卿,只是看着浮桥,很自然地说道:“魏国公,今后这里便要架一座大桥,两国的百姓和商贾,都可以自由从桥上通行。”

这是和约里的一部分,韩山寂作为外交官,当然是十分熟悉的。他不知道符彦卿是不是会突然反悔,不知道如果符彦卿突然反悔会造成什么后果,他只能以外交官的角度,不动声色地提醒符彦卿,两边已经不是敌对国家了,这里架起一座大桥,以后就是一个通商口岸。  符彦卿想起自家女儿那天问题的问题,她以后还能回家拜望父母吗?  韩山寂似乎看到了符彦卿的问题,笑道:“魏国公,桥架好了,二娘子若想回家探亲,倒是方便了许多。”

过了河,可就不能叫二娘子,那要叫符贵妃了。  符彦卿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反悔是不能反悔的,就算是乡里嫁女,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反悔。何况他的女儿是嫁给皇帝!  他准备打马踏上浮桥,就看到等在浮桥中间的一行南唐官员,皇帝当然不会等在那里,虽然新郎官该从新娘父亲的手里把新娘子接过去,但皇帝毕竟是皇帝。  “那是?”

符彦卿远远看着迎亲队伍当中最醒目的一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韩山寂答道:“那是楚王殿下,我朝皇帝陛下的亲叔父,为了表示陛下对这门亲事的重视,由楚王殿下作为长辈迎接新妇过门。”

他说的楚王,当然不是刚刚灭国的那个马氏楚王,而是皇帝李懋的亲叔叔,之前是齐王,但为了避讳,自请降为鲁王的李景达。而今又被封为了楚王,作为长辈主持皇帝迎娶符贵妃的仪式后,他的王宫也将由东都扬州搬到潭州去。  符彦卿忙道:“怎么敢劳楚王殿下在桥上等候。”

说完,就打马上了浮桥,南唐这也真的是给足了他符彦卿面子了,这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是福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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