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讲一个故事吧。”
夕靠在沙发上,“关于我的。”
女孩也靠在沙发上。“嗯。”
“从前,我遇到一个小女孩,她年纪大概12.3岁左右的样子,身高也不高,又矮又小。”
“我在北方有一个朋友有喜欢萝莉的癖好……”“咳咳,听我讲……”夕清清嗓子。“她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她家不富裕,又欠了一些债,于是她辍学去打工,是的,我知道,这属于童工,但依然有家不知名的快餐店录用了她,于是我们便有机会相识了。”
夕露出微笑,“我比她大五六岁,那天,她蹲在路边,我听到了轻轻的哭声,就上前问了,是她刚拿到的工资弄丢了,刚好,我放学回家,手里有省下的生活费,就骗她说是我捡的,我记得,她很开心。”
夕坐起来,双手交叉。“我们相识了,她与我在学校里见到的那些素质底下,为人刁钻并且浪费粮食的女生不同,她从来不会浪费,生活十分简朴节约。最让我喜欢和她交谈相处的还是她的性格:温柔善良,并且做事都会为他人着想。她也对一些问题和现象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夕抬起头来,“然而,我们实际相处的时光仅仅只有三四天左右。”
“为什么?”
女孩坐起身来,疑惑地看向夕,“如果趣味相投的话,应该会很长久的啊。”
“那天,她来我家找我,但是刚进门,我打算关门的时候,她家的债主跟上来了,带了两个打手。我用力顶住门,但是被一脚踹开了,我喊了一句"快跑"就被一根木棒打在了脸上,晕倒了。”
“就像,刚才在楼下一样。”
女孩嗤笑着,“然后她被掳走了?”
“差不多,咳咳,我醒来的时候,她蹲在我身边,是她把院门和家门锁上了,那些人被锁在屋里两个,锁在外面一个,留下我和她两个人在院子里。”
“屋子里的两个人知道那不是小女孩的家,也不敢大肆打砸,只是敲着玻璃叫骂着。”
“后来呢?”
夕轻叹一口气,“后来,我打电话报警,很冷静地说了全过程,电话那边可能是以为我搞恶作剧,派了两个人来,那时候我母亲也回来了。事实上当时我感觉,警察能来都是最好的事了。”
“两人也应该足够对付了吧。”
女孩说。“嗯,但是关于小女孩和来找她的打手,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他们全都消失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出来坐在院子里的我和两面锁着的门。最后,是我妈妈给警察开的门。”
“是你吃了什么致幻的东西吗?”
女孩问。“哈哈哈哈哈哈……”夕笑起来,“其实,从小女孩走进我家后面的情节,都是我做的梦……”“那其实女孩并没有消失?”
“……”“在那之前,是我根据梦编造的小故事……”夕低下头。……“是的,小姐,再怎么做都…都没有用了。”
夕看上去很痛苦。“我来讲述这个,难以言说的故事。”
“起初,它只是一个情绪,很快就消散了,然而逐渐地,它扩大了。”
“是的,正如从前一位老师说过,"往往越是负面的情感,越是给你带来一种满足感",那可怕的满足感。我相信那是他的无心之言,因为那时候他打算鼓励我们。”
“嗯,它让我感到了满足,它带来不菲的满足感,待我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长大了,它开始侵蚀我,侵蚀我的心灵及健康。”
“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再对外界的刺激有感觉,它逐渐成为了我生活中的很大的部分,分离不开。”
“有一天,它失控了,在它的恶意之下。我必须选择离开……我看见,它得到我的身体及生活后,愉悦可怖地笑着。”
“它,是恶魔。我亲手喂养的恶魔。”
“它已经强大到,我无法抵御了,黑色已经蔓延太大了,走不到尽头。”
“破碎的镜子,抛洒的水,损坏的心灵。”
夕闭上了眼睛。女孩看着他,这位悲痛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