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考什么？”

陶许拿着浴巾擦头发，“技术和英语。”

余年嘴里碎碎念着示例范文里荧光笔划出来的重点框架。陶许在她身边坐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余年放下范文靠过去，“陶许..”“嗯？”

陶许接住她。“毕业以后我要去干什么..”余年纠结了很久心里也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你想干什么呀？”

陶许放下了手机，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我不知道。”

余年有气无力，身边的同学和她不一样。他们早早有了目标和想去的大学，而自己却连要往哪个方向努力都不知道。“不急，慢慢想，想干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干也可以。”

“不行，我不能什么也不干。”

余年马上抗议，她才不想碌碌无为地吃吃喝喝睡睡，陶许在外面忙她却在家里什么也不干，这说出去也不好听。“慢慢想，来得及，怎样都可以。”

陶许不介意她挂在自己身上等着他来养活，他倒更愿意余年是他金屋藏起来的娇，外面的世界在他眼里看来都是想谋害他的宝贝。“先睡觉宝贝，考完了好好放松。”

陶许摸了摸她的头。高考在人声鼎沸里结束，高中生体验也翻到了最后一页。大家选考的科目不同，离开教室的时间也不同。余年在第四天上午就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战争。余年和班里同学相处不多，后来玩在一起的都是高一熟悉的同学，没有和大家深厚的三年感情基础，在毕业的时候自然没有那么复杂的情绪。但是，也认识了一些很可爱的朋友。大大咧咧的林星洛至今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一直真心待她。余年往收纳箱里放着书，陶许的车停在教学楼后门楼下等她。“年年，明天毕业典礼你要参加的吧！”

还没有到分离的时候，悲伤的气氛还没有那么强烈，林星洛还是蹦蹦跳跳。“当然。”

余年看着她，竟然有一点小触动。高一的时候，林星洛护着她不被渣男搭讪，高二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林星洛帮着她跟冷战的沈炼之斗智斗勇，高三她回到学校的时候，林星洛拉着她融入自己的朋友圈，干什么事情都不忘落下她，帮她缓解课堂上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尴尬，帮她在温度滚烫的大中午偷偷跑小超市买她爱喝的鲜奶，替她想着怎么在体育课溜掉课前跑圈热身，在她体测被抽中的时候旷了自修来操场给她加油，冒着处分的危险给挑食的她偷偷点外卖。对她好的人还是很多的啊..“毕业快乐宝贝。”

余年怀里被陶许塞进一捧卡普里灰紫玫瑰。余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