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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想出洞先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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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去石厅里探视了,白芦花又趴在石山上一阵乱看,觉得口渴急了又饿,就着石山上流淌的泉水咕噜咕噜灌了一肚子水,喝了个水饱,拍拍肚皮,好像不那么饿了。白芦花很喜欢那个晶莹剔透的小亭子,又探手去亭子里一阵找,心里想着要能把小亭子带走就好了,正想着呢,一阵微光闪过,水晶小亭子化成了小小一个戒指样的东西落到了她的手掌心。白芦花一声惊呼,又赶紧捂住嘴巴,怕自己惊吓到阿来。“你还能变大吗?”

白芦花缩在地上,对着水晶亭子说话,心意一转,水晶小亭子又变回了原来大小被白芦花捧在手中。“变小!”

白芦花命令道,一阵华光,又是一个小小的小水晶亭子在她掌心,白芦花乐开了花,把手腕上衣服的烂布条重新打结系上小小亭子然后挂在脖颈上,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白芦花就跟得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的小孩子,蹦蹦跳跳过了桥,跑去石厅找阿来。石厅很大,越往石厅边上走,石山顶上的钟乳石的光辉就越浅淡,白芦花溜达了好一会,才在一个角落看见阿来,阿来手里捧着一把剑一样的东西居然睡着了。那是一把晶莹剔透的“剑”,水晶剑?白芦花好奇的看了一会,摸不着头脑,伸手去拍阿来,“阿来,阿来,醒醒。”

“白鹭……”阿来捂着头爬起来,“头好痛啊,我怎么睡着了?”

“不对!”

阿来看着白芦花的眼神忽然间变得难以捉摸,“我刚刚梦见你了,不对,不是梦见你,一个白衣人说我是你的剑奴,要我侍剑,守护你,说你叫紫英?”

“啊?那个白衣人说他是谁了吗?”

白芦花一脸惊诧。“兰息,兰息真人。说你是他的徒弟,说我天生就是你的剑奴。”

阿来脸上一阵挣扎,“我不是谁的奴隶!我是阿来,我是我自己!”

“啊!头好痛!”

阿来抱着头,痛来蜷缩成一团。“对不起,阿来,我不知道,我也梦到他了,兰息真人,是我师父。阿来,你怎么了,对不起……”白芦花语无伦次,“是,我是不叫白鹭,我叫白芦花,紫英是师父给我的法号,阿来,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手忙脚乱之间,白芦花想起来被自己收进水晶亭子的紫英兰花,意念转动间,紫英已经在她手中,她拿着紫英,泪流满面,“闻闻兰花香,阿来,兴许头不痛了呢?”

似乎真的紫英的香气能稳定心神,阿来慢慢不再颤抖,也不抱着头喊痛了,转过身,定定的看着白芦花,“你叫白芦花?我可以给你侍剑,可以追随你守护你,但是你要想办法救我阿爷!”

说完这句话,阿来又转身面壁,声音低低传来:“兰息仙人说了,如果我违背诺言会千刀万剐而死,我会守护你的,如果,如果,你需要我守护的话!”

“谢谢你,阿来!我们先出去,想办法救你阿爷!”

两个少年互相搀扶着,各有心事,走到水潭边,互相看了一眼,毫不迟疑,直接跳了下去,“要出洞先下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两人进入水中,一眨眼,移步换景,居然直接来到了山涧的水潭中,两个少年爬上岸,大口喘息,这一眨眼间似乎耗费掉好多气力。山涧中瀑布叮咚,在被摘走的墨兰的原地竟然又长了一株一模一样的墨兰,白芦花和阿来已经不吃惊了,就觉得好像那就该有兰花,阿来爬上石台,小心翼翼拨开墨兰根部的泥土,把墨兰连根一起采出,用衣襟包裹好,两人又往来时路返回。走了一天一夜,回到兰花杠,太阳刚刚升起,村落里一片死寂,有一股不一样的腥甜味弥漫在村落中,白芦花使劲嗅了嗅,不由满心警觉。阿来担心阿爷,先带着白芦花回家看阿爷,推开门,门里也一片死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阿来点燃油灯,手一抖,油灯啪的掉落地上又熄了。“我阿爷……”阿来颤抖着声音,语不成声。“我知道,我看见了,别怕,”白芦花拍拍阿来肩膀,“我们去找找村子里有没有活人。一进村子,我就觉得气味不对。”

两个人小心翼翼退出屋子,其实也不用找了,整个村子一片死寂,连鸡鸣狗吠都没有。面馆门关着,敲门也没有声音,面馆老板应该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兰宅的门虚掩着,门槛上一条死人的腿耷拉在那差点绊倒阿来。巨大的恐惧在白芦花心中奔跑,白芦花拽着阿来飞快的在兰花杠奔跑,“我们先去埋了你阿爷,别的人,我们管不着了!”

“好!”

阿来默默流泪。……太阳终于爬上了山巅,山谷里阳光普照,有水,有两个少年人,没有吃的,没有钱,只有一株墨兰在阿来的背篓里装着。“我们出山吧,我家也被屠村了,我们去最大的城市,看看能不能把墨兰卖了换钱。”

白芦花有一搭没一搭踢着溪水,对阿来说道。“好,听你的。”

阿来抹了一把眼泪。“我觉得是兰花李大干的,我们村。”

“那我们就去找到这俩个坏蛋问清楚!他们俩肯定要去皇宫送墨兰!我们也去!”

白芦花心里闪过那个大眼睛小丫鬟倒在血泊里衣衫不整的样子,那也算是帮过自己的人,血仇又多了两笔,阿来的,小丫鬟的,一笔一笔算。两个人的出山路走得就要轻松许多。饿了打猎,渴了喝山溪水,累了就练功。阿来给水晶剑用木头做了剑鞘,每日按照梦中兰息真人所传授功法练功。白芦花则每日学习那本《兰息略》。两人之间的谈话并不多,一展开话题就是对屠村的各种猜测,沉重又悲伤,是以两个少年人比着修习各自功法,这一路走走停停,倒是并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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