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实习，医院也只给三千。这么一个小医馆，能给五千？还分红？李一帆微微皱眉，心里开始有了提防。怕不是遇到骗子了吧？馆主察言观色，见到李一帆皱了下眉头。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骗局，“小兄弟，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是！”

就算怀疑，李一帆这会儿也不能说实话。“你肯定不相信，”馆主呵呵一笑，“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太简陋，太偏僻，一个人来看病的都没有，根本和名气大沾不上关系？”

李一帆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他看到的就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对方就问了他一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继续问，然后就说他可以在这里干，就给他开工资，画大饼。他又不傻，这明显不正常。可要说对方就是骗子，李一帆也不敢笃定，毕竟没真凭实据，人家就是随口说，他也不能说对方就一定是在骗他。馆主拍了下桌子，沉声说：“呵呵，小兄弟，说了你也不懂。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在这儿干。”

“我……”就在李一帆犹豫不决，要怎么回绝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老人冲了进来。“医生，医生！快救人，救救这个老人！”

中年男人大喊。馆主见到有病人来，一刹那愣了愣，似乎很意外。不过下一秒他就笑呵呵开口，“瞧见没，这就有病人上门了，小兄弟，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李一帆没理他，他现在有很大的把握肯定，对方就是骗子。不过他没功夫戳穿这个骗子，而是看着面色痛苦的老人，老人脸庞肌肉微微抽搐，眉毛拧成一团，印堂发黑，手捂着肚子，手指关节发青。第一眼判断，李一帆觉得是急性胃炎。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断，不是急性胃炎，他发现了老人的情况有些异样，准备上前给老人做个检查来确定下具体是什么病症。馆主见到老人的样子，露出惊喜之色。病人明显是急症，治好了他可以漫天要价，狠狠敲一笔。“孙老头，快出来，救人！”

馆主朝着里面叫喊。一个人大概五十岁的男人，穿着医袍跑出来。见到病人，也愣了下。他在这里很久了，就没见过有几个病人来。馆主催促了下，“愣着干什么，快救人。一定要把他治好。”

孙医师明白了馆主的意思，是要他把人治好，然后勒索一大笔医药费。李一帆见到有医生出现，也很意外。原来这个小医馆，还是有医生的啊，他还以为就这个馆主一个人呢。他停下脚步没再上前，他要看看这小医馆到底有没有救人的本事，馆主到底是不是骗子。孙医师吩咐了句，“把他放到病床上，平躺。”

扶着老人的男人点头照做，哪知道老人痛得根本躺不下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疼得直呻吟。几人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把老人固定住，让他不乱动。李一帆这时看清楚老人的长相。双鬓泛白，剑眉，五官棱角分明，尽管表情痛苦，但眉眼间透着几分贵气。估摸着是个来历不凡的大人物。老人忍着剧痛，看了一眼李一帆，指了指自己身上：“李，李一帆……给我，孙女……打电话……”李一帆直接就愣住了，有点惊奇地说：“老人家，你认识我？”

奇怪啊，他并不认识对方，对方居然直接就叫出了他的名字。“电话？对，赶紧打电话！”

手忙脚乱的馆主从老人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尴尬地发现智能手机他根本不会用。李一帆皱了下眉头，走上前一把夺过手机，连个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真是有够落伍的，他打开通讯录，发现上面就寥寥几个号码，备注很乱，根本分不清。他又打开通话记录，心想既然老人第一时间要他呼叫的是自己的孙女，明显和孙女的关系最亲密，那么通话次数应该是最多的。想到这里，他立刻按下了最多的那个电话号码。“爷爷，你去哪里了呀？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悦耳的少女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李一帆微微一怔，觉得很耳熟，猛然反应过来脱口叫道：“墨凌雁？”

“嗯？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我爷爷的手机？”

那头少女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李一帆确定对方就是墨凌雁，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想不到这个老人，居然是墨凌雁的爷爷，他赶紧说道：“我是李一帆，你爷爷发病了，正在……复兴路巷子口的小医馆，你赶紧过来！”

“是你？我爷爷发病了？”

墨凌雁的语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好，好！我马上就过来，谢谢你打电话通知我，请你一定要照看好我爷爷！”

挂了电话，李一帆把手机放下，舒了口气说：“你是墨凌雁的爷爷吧？墨凌雁马上就过来，你先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