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的那两个病人，皮肤溃烂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其他完好的皮肤，也都出现了红斑红点，看上去像是红斑狼疮，但是比红斑狼疮更严重。另外他们的器官开始衰竭了……”“什么？”

索力大惊失色，“器官衰竭，那就意味着他们离死应该不远了？”

“是的！”

劳秦点了下头，“虽然难以让人接受，但按照现在的条件进行推测的话，就算输送营养液，进行治疗，他们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索力脸色刷得一下惨白，“太快了！这个病症发作的时间也太快了！”

从确认病症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十天的功夫，算上现在推测的器官衰竭的时间，也就是说病人最多只能持续十七天，不满二十天。李一帆皱了下眉头，“这么说的话，根据器官衰竭这一点来判断，这个病症从出现到致人死亡，时间大约二十天？”

“对！可能有一点误差，但误差不会太大！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有人身体素质好一些，能够多撑一会儿，第一批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情况就相对轻一些，”劳秦点头说。二十天。这是这次的病症从感染到死亡的时间跨度。李一帆心惊肉跳，就算是大规模的瘟疫，也不可能这么快置人于死地。难道说那些人都是感染了某种奇怪的病毒？只有病毒，才会这么快让人死亡。“这下留给我们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周！如果我们在一周的时间内想不出对策的话，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病人死亡！”

索力语气颤抖。他们都感觉到了相当大的压力，一周的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清楚这个病症，再根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李一帆深吸口气，心中提醒自己冷静，不要慌，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他沉声道：“不管怎么样，先带我去看一下病人的情况。”

“好！”

索力立刻对着劳秦说道：“把无菌防护服拿过来。”

劳秦立刻拿来防护服，想要去确诊这样的病症状况，光是看一些检查数据是肯定不行的，必须得亲眼去确认。而一旦和这种得了极强感染性传染病的病人接触，就有一定风险会感染。这也就是为什么索力经过慎重思考，才只照了极少数医生来参与这次研究的重要原因。现在他请的医生，各自分成了很多小组，依据不同的调查方向进行研究，大家都在没日没夜的奋斗，企图赶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病症给研究透彻。穿上了无菌防护服，李一帆随同索力和劳秦来到了隔离的病房。第一批的两个病人，则被放在把守最严密的重症病房，全程监控，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检查仪器，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进行消毒杀菌，就是担心病菌会扩散出去。进去了后，李一帆终于看到了病人，当他看到病人一眼，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他自问自己从学医到现在，见过的病例那么丰富，其中不乏一些疑难杂症，甚至连一些断腿断胳膊的病人都没少见过，可第一次见了病床上的病人，眼皮也突突狂跳了起来。病床上的病人，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四肢早就已经溃烂，流着脓血，床单也根本不敢更换，也没人有胆子去触碰他的身体，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充满疾病病毒的炸药包，碰他，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被传染。四肢溃烂不算，他的脖子和脸上，满是各种红点红斑，好像梅毒似的。“梅毒？不像，就算是梅毒，症状和这个也差了不少，”李一帆暗自摇头，然后眼睛在病人身上扫了一圈，透过无菌防护口罩，他还是闻到了一股臭味。“嗯？哪来的臭味？难道是病人身上的？”

李一帆忍不住嘀咕起来。“李少，你也注意到了，那股味道就是从病人身上来的，而且这不是血肉腐烂的气味，而是一种很奇怪的臭味，我一直想不通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臭味，”索力颇为无奈地说。李一帆眉头紧锁，靠近了病床几分。“等一下，别往前走，危险！”

劳秦连忙劝说起来。索力也忍不住说，“别走太近，这样感染的风险会很高。”

李一帆摇了摇头，“没事。”

他立刻催动真气进行防护，有真气加持，这些病气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走近了一点，然后近距离观察着病人的情况，嗅了嗅那股臭味，果然和索力说的一样，是一种很不正常的臭味，压根就不是血肉腐烂的臭味。事实上，病人虽然皮肤溃烂，但本身那些溃烂的血肉还是有活性的，还有血液供氧，只有那种完全没了血液供氧坏死的身体组织，在厌氧菌和细菌的作用下，才会腐烂，发出一种腐烂特有的臭味。也就是说，病人身上的这股臭味，来源于其他地方。李一帆回头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调查过这个臭味从什么地方来的？”

“查过了！”

索力叹了口气，“从一开始发现这种臭味的时候，我们就进行采样分析化验，但没有结果。我觉得应该极有可能是从他的内脏里面来的。”

“内脏？”

李一帆愣了一下，人体的内脏确实有些是有臭味的，但那种气味并不严重，而此刻病人身上的这种臭味相当浓郁，几乎有点呛鼻子。“我看应该不是内脏，应该有其他原因，”李一帆如是说道。“你说的应该对，但是查不出来，”索力摇头叹息。“那你们的研究小组，有顺着气味这个方向在研究吗？”

李一帆又问。“有！正在调查呢，不过暂时还没有结果！”

劳秦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