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没有看到冯眉婳,该不会是摔骨折住院了吧?如此倒是可以消停几天。房悠然自动忽略斯南山森冷严苛的眼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昨天喝了太多酒,胃有些不舒服,正好吃点东西安抚一下自己的胃。看着蓬头垢面的房悠然,斯南山就觉得自己昨天有点猪,这么恶心的女人他是如何勇敢地下嘴的?而且,某一时刻他还有了些许的反应,现在单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斯南山冷冷地开腔:“房小姐,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这女人把冯眉婳推下楼,莫说是道歉了,竟然连一句询问关心的话都没有,她的心难道是石头做得不成?房悠然掀了掀眼皮:“食不言,寝不语。”
说罢继续对付碗里的食物,她确实没有想要对他说的。斯南山又有想要掐住她脖子的冲动了,这女人总是很轻松的就能激怒他。沉下脸:“眉婳从小就身体不好,她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你竟下如此狠手,怎么说你都是房家大小姐,该有的教养呢?”
还好冯眉婳没事,否则他绝不会这么客气的跟她讲话了。房悠然抬眼看向斯南山:“她怎么跟你说的?说我故意推她下楼,说我看她不顺眼?是这样吗?”
她身体不好?哼,也就能骗你罢了,她吵架的样子跟外面的泼妇没区别,你是眼瞎才看不出她有心机,斯南山,你养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张嫂看得真切,还要她说吗?”
斯南山的脸愈发得不好看。这女人竟然还能如此地理直气壮。房悠然放下手中的碗筷:“我承认是我推她的,斯先生准备怎么处置我?把我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去向眉婳道歉,还有,保证以后好好跟她相处。”
斯南山道。此刻张嫂正躲在暗处偷听,她要从两个人的谈话中判断接下来应该站向谁的队伍。房悠然慢悠悠地起身:“抱歉,斯先生,没办法满足你的要求,我若道歉只会因为我错了。”
斯南山眉毛拧了拧:“你什么意思?”
房悠然耸耸肩:“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不管冯眉婳跟你说了什么,也不管你是怎么理解的,但我绝不会跟她道歉,就是这样。”
说罢起身便走。张嫂忙把身子缩回去,这女人连斯南山的面子都不给,难搞噢,以后自己要谨慎点了。除了张嫂,冯眉婳也在偷听楼下的动静,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把那个女人从这里赶出去。斯南山没想到房悠然是这个态度,气恼地起身,上前一把扯住房悠然的胳膊:“房悠然,我现在好好跟你讲话,你就好好听。”
斯南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这个女人,她态度才如此嚣张?相比斯南山铁青的脸,房悠然倒是眉眼灿烂:“斯先生,我一直在好好听,倒是你并没有想好好说。”
不等斯南山开口,房悠然又接着说:“既然斯南山能掌控帝斯这么多年,应该是有些智慧的吧?也应该知道不能只听片面之词这个道理。”
“哼,昨天我已经领教了你贼喊捉贼的本事,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斯南山冷哼。“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叶障目。”
说罢房悠然甩开斯南山的胳膊。“去道歉。”
斯南山再次抓住房悠然的胳膊。房悠然看着斯南山,脸上笑容凝聚,语调轻柔:“倘若我拒绝的话,斯先生是不是又要以嘴封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