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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疯狗’艾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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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酒馆。位于黑水码头最热闹的十字路口,这里一到晚上人流量很大,因为整个黑水码头的娱乐场所全部聚集在附近。白天大多数人都去码头干工作,这里显得很是萧条,艾克三人直奔酒馆。酒馆一位服务生正在将污水倒入堵塞不知多少年的下水道口,臭气云天,肮脏不堪,准备回酒馆时,抬头一眼看到艾克等人,面露惊色,随即来不及管污水桶,急急慌慌的跑入酒馆。酒馆内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位散客,酒馆老板莱姆正哼着小曲擦着酒杯,酒杯锃光瓦亮。服务生莽莽撞撞闯入酒馆惹得莱姆很是不快。“该死的兔崽子,我的橡木门要被你撞坏了。”

服务生跌跌撞撞的跑到吧台,指着外面道:“艾克……艾克过来了。”

莱姆闻言,擦拭着酒杯的手动作一止,眼中露出几分慌乱,但很快故作镇定道:“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烟鬼,酒鬼,他来这里有什么大惊小怪。”

“难道你忘了亚斯不久前来收保护费的事情了么?”

服务生善意的提醒道。“该死的!”

莱姆狠狠的将拍了一下吧台,大声喝道:“我清醒的很,亚斯离开还没有超过一个小时,我当然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突然情绪有些激动,高举双手,色厉内荏道:“你说想什么?你个混蛋,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艾克要亲自来收保护费?我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我莱姆不会交一个铜板的保护费,你听清楚了么?”

“一个铜板我都不会交!”

“大家都叫他‘疯狗’,那就来吧,我不怕他,我不会向黑帮分子低头的,因为我已经缴了税,那该死的税多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再去交保护费?”

“难道政府不会保护我们么?”

话音未落,酒馆的大门被推开,门铃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但落在莱姆的耳朵里却让他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酒馆的散客见到艾克等人下意识的露出惧色,不自觉的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里。艾克扫了一眼酒馆,慢条斯理的掏出银质烟盒,点上一支香烟狠狠的吸上一口,随即向着吧台走去。服务生赶忙躲开,因刚刚拖过地,尚有水渍,他一不小心滑倒在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甚是滑稽,却不敢大声叫痛,唯恐吵到艾克,引其不快。艾克拉了把椅子坐在莱姆的对面,肆无忌惮的将烟灰弹入他刚刚擦干净的酒杯中。“我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

艾克慢条斯理道:“自我接手这一带以来,你是头一个免去三个月费用的店铺。”

“我希望与黑水码头所有做生意的老板保持友好的关系,所以我先向你表达了善意,同时今天也希望你能够回报我的善意。”

“艾克,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妹妹刚刚出嫁,她带走了很多的嫁妆,所以我手头很紧,我希望你能够谅解。”

莱姆没有了刚才的大吼大嚷,态度温和道。莱恩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给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事实上他的确是有名的狠角色,只是此时他面对的是艾克,黑水码头的‘负责人’。“我知道,你的妹妹嫁给了我们敬爱的雷瑟副队长,在这里要祝福你的妹妹,我想你的妹妹一定会很幸福。”

艾克看了一眼身边两位同伴,继续道:“因为我听说雷瑟队长的第三条腿粗壮而有力,你的妹妹肯定会夜夜发出夜莺般的美妙声音。”

“哈哈…………”安东尼以及另外一人哈哈大笑。莱姆明显有些生气,但当两人四目相对时,他退缩了。艾克的语气渐冷。“三个月前酒馆开业,为了表达善意,以及表达对雷瑟副队长的敬意,我们允许珍珠酒馆,这座漂亮的酒馆可以不从我们‘黑山羊’那里购买酒水,而且我还亲口跟你说免去三个月的服务费。”

“但三个月过去了,你这日进斗金的酒馆却没有十枚银币交出来,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挑衅么?”

莱姆想要解释,但话未说出口,艾克猛然将高大的莱姆一把摁在吧台,随即将快燃尽的烟头狠狠摁在他的额头上。“啊~!”

莱姆奋力的想要挣扎,但艾克的手却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摁着他。莱姆比艾克强壮,更是高出半头,但在艾克手中他却无丝毫的反抗之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雷瑟队长的面子只值三个月,你懂了么?”

艾克轻轻将捏扁的烟头放入酒杯中,目光凶狠道:“你今天居然威胁我?这让我很不爽。”

“哦~!我没……”“我很不开心,因为你惹恼了我,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将前三个月的服务费给我补齐,不然就用刀子把你的耳朵割下来。”

艾克粗鲁的打断莱姆的话,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目露凶光。莱姆痛苦的捂着额头上的灼伤,沉默着,内心做着挣扎,但眼角的余光看到克雷掏出一把细长而锋利的匕首时,他妥协了。艾克向来说话算话。前两年刚刚闯出些名声的艾克说要亲手宰了黑水码头最强壮的巴尔纳,结果强壮如公牛,外号‘野蛮人’的巴尔纳就在酒馆外,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被艾克抹了脖子,流血而死。当时治安队的人就在现场。莱姆忍着痛从钱柜里拿出了四十枚银币。四十枚银币已经可以买一个‘二手’的精灵用来发泄了。他的心在滴血,但相较于钱,他更在乎自己的耳朵,更何况这件事情他知道不会就此完结,因为他的妹夫,治安队的副队长雷瑟会给他找回场子的。这四十枚银币很快会再次回到他的钱柜里。艾克看着眼前的银币不为所动,摊了摊手道:“我要跟你说清楚,因为你的疏忽与无礼,我决定将费用调整到每个月十五枚银币,如此一来你就要再多拿出二十枚。”

“这很公平,因为我们三个大老远的过来一趟,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

莱姆闻言心都碎了,语气带着乞求道:“艾克,不要这么做,以后我会按时交的好么?”

“我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的语气,我感受到了你的诚意,所以在拿出二十枚银币后,我们就按照之前的规矩,你看好么?”

莱姆最终毫无办法的又掏出二十枚银币,如此一来,开业至今大部分收入就这样被艾克掏空。艾克的手下满意的将沉甸甸的银币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布袋中,随即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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