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楚安然却抱着她不肯松手,哭得都带了鼻音。“云画,我其实那天就后悔了,可是你走的太快,后来电话也不接,我的手续都办下来了,我没法反悔,没有回头路可走。所以我……但是我回国后就想去找你了,只是这时候的你已经是陆氏的少夫人,我见不到你,也不敢去见你。”
“不敢见我?”
慕云画哭笑不得,“我难道是什么夜叉吗?你那么怕我?”
“我怕你不肯原谅我啊!”
此时的楚安然,像极了年少时的孩子气,从前她就经常这样抱着慕云画撒娇,慕云画也像宠妹妹一样宠着她,尽管楚安然也就比她小那么一天而已。慕云画笑着,“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早就没在意了。”
楚安然身子微微一僵,“你不在意了?是不在意过去我做的那些事,还是根本不在意我这个朋友了。”
慕云画笑容收敛,是啊,她是怎么就不在意了呢?什么时候开始不在意的呢?好像就是与秦铭远分离,被强迫成为了陆氏的少夫人,被陆霆深当做金丝鸟一样关起来的时候吧。从那时候起,她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过往从前的一切,都被她一起尘封了,包括这段有些不堪回首的友情。楚安然松开她,在她脸上看到了她的落寞和神伤,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擦了擦眼泪,笑着,“没关系,我这次回国了,就不会再走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两人相视而笑,不再说话。站在一旁的秦铭远看着两人,神色颇有些复杂。当年,楚安然就是最反对慕云画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不知道她这次的出现,会不会打乱他的机会,还是单纯的偶然相遇?三人一起去往警局。在车上,慕云画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陆霆深的电话。此时的云城,正是白天,早晨的七点多,陆霆深在书房里工作了一个通宵,正打算去休息一会儿,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没有多少意外。“喂。”
“陆霆深。”
“嗯。”
“我问你!”
“嗯。”
“……周序言为什么会在巴黎?”
陆霆深身子往后靠向椅背,望向窗外的天光,眼圈下是重重的黑色,衬得他一双暗沉的眸子越发深沉。“你那里快凌晨了,还在外面?”
“……”“锦瑟在序言那里,很安全。”
这头的慕云画闻言,立马坐直了身体。“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知道。”
“在哪里?”
“很晚了,你可以明天再去找他们。”
“在哪里?快告诉我!”
慕云画真是急疯了,这时候没有什么比找到慕锦瑟更重要的,更何况周序言的那个人,她早就知道靠不住的,锦瑟和她在一起,简直就跟一头狼待在一起没有区别,叫她怎么能安心等到明天?陆霆深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一边看时间一边伸手捏了捏额头两侧,慢悠悠道。“晚上十二点前,你要是回到酒店你住的房间,我就将人给你送过去,要是晚了一分钟,送过去你人不在,那不好意思,人就带回去放在序言那里过一夜了。”
“你……”慕云画咬牙切齿,还想再说点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她看着手里的手机,恨不得直接将手机扔出车外。“云画,怎么了?”
秦铭远按住她的手。慕云画正在气头上,将事情说了一遍,秦铭远脸上一变。这用意不要太明显,就是不让慕云画在外面过夜,陆霆深那么,莫不是知道了他来找慕云画?可他今天晚上才刚落地,在国外的行踪也极为隐秘,这会儿周序言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他怎么就会知道?慕云画看秦铭远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你来巴黎了?”
秦铭远笑着安慰她,“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这里是巴黎,他哪有那么神通过大。而且国内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MU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云北港口的事情,前一阵Lisa过来他还很排斥,现在却庆幸她幸好过来了,可以为他在国内处理事务,他这次才有空可以脱身来巴黎。但慕云画显然不放心,“铭远,要不然,你先回你定的酒店休息吧,警局我和星落一起去就行了。”
秦铭远神色沉了沉。“为什么?你怕他发现你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