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秀雨心情很不好，因为在知道了这种事情的情况下，但是却无能为力。要不是还想着找出隐藏的邪修，这种感觉让成秀雨都有了离开的想法。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成秀雨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姜翰也有所警觉。“那种气息越来越浓了。”

成秀雨已经握上了武器，体力灵体蓄势待发，神识也自然而然飘向窗外。姜翰同样有了应对，当气息浓郁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能够清晰的对比三年前的那次，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现在这样的变化，肯定隐藏在背后的邪修要出现了。所以姜翰并不像成秀雨那样紧张，如果外面十来万的死可以换来这个消息，姜翰会很乐意。在这一点上，成秀雨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态度。所以姜翰反而是有些轻松的说：“看来我们的运气很好，才来到这里一天，居然就碰上了。”

可是姜翰的轻松调侃并没有让成秀雨笑出来，还好姜翰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会失望。成秀雨伸手指向窗外，面无表情说：“他们要死了，没人活的下去。”

像是在印证成秀雨的说法，姜翰突然感受到心头一阵悸动，甚至有些尖锐的刺痛感觉。功法自动运转，眼神里都流露出暗金色的光芒，然后才迅速消弭这种感受。姜翰抬头看向成秀雨，发现她也和自己一样，不知怎么回事就受到了攻击。再看向窗外时，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一个活人，早起的商贩和行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还像是活着一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皮肤眼神都还鲜活。但是从这些倒下的人身上，开始慢慢渗出若有若无的血气，然后自然下沉到地下。“就是刚才的攻击让他们瞬间死去的？”

姜翰仔细回味刚才的感觉，那样的攻击的确可以瞬间杀死这些普通人。“恐怕和我们之前感受到的气息有关，慢慢积聚，到了一定程度再引爆。”

“然后再吸取血气，这些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干尸。”

成秀雨没有贸然出去探查，如果对方是一个邪修，那她就绝对不是对手。但是让她疑惑的是，为什么自己老师还没有出现，如果真有邪修出现，不可能没有反应。而且，成秀雨看了眼姜翰。“你想的没错，”姜翰还有心情吃了口这里的食物，果然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太过粗糙难吃，“我和保护我的人说过了，但是现在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也没发现有邪修出现，甚至都没有发现其它的异常，你的护道者没有反应也很正常。”

“不可能，在合道者面前进行这样的大动作，不可能隐藏的住！”

成秀雨有些冲动，甚至想要不再再隐藏实力出去看看，但是被姜翰拦住了。“你觉得你能干什么？出去后有什么用？而且，我觉得我们的身份可能早就暴露了，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以我们两个身份，再怎么小心翼翼也做不来密探的工作。”

姜翰倒不是很在意，这只是一次尝试，能够邀请到成秀雨打发无聊的时间已经算是成功。更何况现在已经见识到了这些邪修的手段，悄无声息，在好几个合道者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能玩出这样的花样。成秀雨显然是生气了，握拳的手都用上了力气，“难道就这样坐在这里？然后没有任何成果回去？”

“当然了，无谓的努力并不值得尊敬，也不会有任何效果。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在过来之前，我们的目标只是想得到更多的情报，现在已经超额完成目标。”

姜翰看了眼成秀雨，像是要透过平凡的妆容看到隐藏起来的不平凡甚至是直至内心。“你之所以觉得不甘心，只不过觉得所得到的付出不相符，并不是现在的收获不够。在你看来，你放下面子，化成了这个样子，穿着粗布衣服，甚至还被我占便宜。这几天的时间，你觉得你的付出是巨大的，所以现在才会觉得不甘。虽然这的确付出巨大，但是你要明白我们的对手可不是简单家伙，或许你多付出点让我牵牵小手之类的情况就会变好呢？”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姜翰很明白成秀雨的为人，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人，要不然怎么值得这么久的追求。但是要想追到女孩子，一味的追捧只会让她们自视太高，偶尔也需要批评批评，尤其是对成秀雨这样的人，一心寻道，为人正直，只要批评合理，甚至会比赞扬更有道理。姜翰的话让成秀雨皱眉，有心反驳可是一时间也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原因。所以在看着姜翰不正经的样子时候，成秀雨选择换个话题，“就在刚才不久，外面死了十几万人。你这样开我的玩笑，只会让我反感。”

“谢谢，我知道你这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会这么说，要不然才不会理会呢。不过只是想开个玩笑劝一劝你，有些事情勉强不得。”

“可你说他们都有可能发现了我们，那就一起出去走走吧。起码知道了这个过程，收获的确超出了预计。”

成秀雨声音有些沉重，一半是因为外面死去的人，一半是因为姜翰说的话，让她想要再审视一遍自己的内心。在寻道过程中，出现这样的心理状况需要更加认真对待。姜翰也没拒绝，耽误了一点时间后，外面的尸体已经变成了干尸。情况和以前看过的那些地方都一样，干枯的尸体内察觉不到任何精血气息。原本那些从尸体内往外渗的血气也消失无踪，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你觉得地下还有探查的必要？”

姜翰看着成秀雨打算挖坑的动作，有些好奇的问。成秀雨没有停下手上动作，依然在不停向地下探索，“试试看吧，说不定有什么特殊手段，可以隔绝隔空探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