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的时候，他才不由吃惊了一下。可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那老人身上的衣服和气质，与先前他认识的那个有着独特癖好的怪老头卫青河不太一样。即使还隔着一段距离，王凡依然能够感觉出来，老人身上那独特的上位者的气势和迫力。衣服是能够换，但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并不是想要换就能够换掉的。那走下车的老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场。就算是隔着这么远，王凡也感受到了那股压力。王凡能够看到那老人走下车，先前走出去的两个保安自然也注意到了。在王凡奇怪的视线之中，那两个保安直直地朝着老人鞠下了躬，而且还是九十度的躬。并且非常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董事长，好！”

异口同声，非常整齐的呼喊声，回荡开来，也非常清楚地传入王凡耳中。董事长？王凡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两个保安口中所说的董事长，会不会就是这个工厂的老板？王凡记得一家大公司里面，拥有着最高权限的就是董事长了。等等，难道说，那个老人就是这家工厂的老板。王凡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那垂在身旁的手更是不由握紧。可就在下一刻，他那攥紧的拳头又放松了开来。即使那个老人是这家工厂的老板，可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就算走过去，又能够做什么？过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在那老人面前，他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罢了，压根就不是能够对话的一个层次的人物。去了，结果上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是的，这便是残酷无情的现实。王凡不由又回想起了，公交车上卫青河老人对他说的那些话语。正如那样子，有时候付出并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王凡咬了咬嘴唇，身体非常的沉重，头更是微微低下去。不过很快一个念头，又从他脑海中闪过。是了，道理都是那样子，可问题是这些道理真的都是对的吗？道理未必又是正确的，多数人的选择也未必全部正确。不尝试一下，又怎么可能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