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网民。可如今权钱势皆无,拉来做陪,也是满腹牢骚吧?陆长军也没拉拢他的意思,倒是知道大敏省也有船奇的代理权,还有另几款热门网游。就在席中跟他聊了聊,得到他保障点卡供应的承诺,才算满意。大敏和岭东挨着,从他那拿货,也方便一些。但也仅是备案,担心别的省代,学着钟世光的样子。那位满身光环的创始人,陆长军也没有深交。他事情繁重,十分钟后就离开了。交谈几句,也是浅尝辄止。吃过饭,陆长军握着一叠名片,开车和黄咏胜去了机场。前后在京城滞留了十余天,省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也没心思多留了。黄咏胜倒是指着京城大学的方向,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眼中有留恋也有牵挂。陆长军好笑地说:“她跑不掉的,三年后博士毕业留校任教两年,就会加入银壳,你机会多着。”
黄咏胜惊道:“陆,陆总,你怎么知道?”
你黄咏胜身上胎记有几处我都一清二楚,你未来的妻子,我能不知道?“登机了,再磨蹭就要改签了。”
黄咏胜嘴张得能塞下一颗拳头,愣了愣才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陆长军意外看到那几个碰瓷划车的京油子连那老头在候机大厅,也不知去哪里。终于回家了,金窝银窝总不如自己的狗窝。有熟悉的味道,有自己爱的人。“烤鸭?好吃吗?”
拿着真空包装的烤鸭,姚安玲疑惑地问道。“能好吃才见鬼了,老黄要买,我就也被塞了两袋,倒是这京八件不错。”
“老黄是谁?”
“八爷的一个律师。”
“想起来了,医院里见过。”
姚安玲帮着将东西收拾了,陆长军就求拥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隔三十秋了,你也不抱抱我?”
“呸!你一身臭汗,先洗个澡再说!”
家里的热水器就是个铁皮罐子,接了电能加热,还是姚安玲父亲活着的时候弄的。他在厂里就是电工,搞这些行家里手。就是电流大,时不时会跳电。用起来也很耗电。以前轮胎厂还能报销一部分电费,后来效益不好,别说电费了,物业都翻了好几倍。“幼儿园那边赔偿还没商量好吗?”
食物中毒的事拖了一个月了,都还在扯皮。陆长军打着肥皂就顺口问一句。“那些教授要三万一个人,跟理工大都快打起来了。”
这年头大学也是穷逼,研究经费都捉襟见肘。几十个孩子,拿出来就是一两百万,哪来的钱。教授们也都穷多富少,开辆宝马就很扎眼,哪像后来,没辆豪车都没法见人。“听他们说,要趁机宰学校一笔。”
“是吗?我衣服没拿。”
“放洗衣机上了。”
陆长军稍微动点心思,都被姚安玲洞悉预知。“真穷到要卖身葬父的地步?”
“那也不至于,主要还是文科那边穷,理科商科的都能在外面接私活赚钱。”
陆长军想想也对。理工科的接个工程做个设计,油水不说多吧,总能称得上生活滋润。商科就不用说了,出去讲个课,帮公司做个避税方案,搞个财务规则,那小钱钱哗哗的。就文科惨。学历史的还要趁那些事火起来才能改变。现在那些事也还没影子。百家讲坛虽然开播了,可要直到几年后讲三国那位登台才真正大火。学考古的也好不到哪里,总不能挖个墓,偷偷把东西拿回家吧?至于帮人鉴定,也仅限于小圈子,收藏热还遥不可及。哲学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陆长军重生那年,都是极冷门的。文学一类的也很惨,写本书能有出版社看上,那都要当过年放鞭炮了。为了能评职称,自费出书的多得去了。“你在想什么?”
姚安玲尝着京八件里的枣花糕,扭头问他。“我想啊,文化产业大有可为。八爷也提过,国民素质要提高,人心要齐整,不能忘了祖宗荣耀,不能被国外文化过分渗透侵袭了。”
“说什么呢?八爷卖鸡排还扯到文化上了?最多就食饮文化吧?”
姚安玲对八爷的尊重也就保持在他有钱的份上,别的,她可不觉得。“我也就想想。”
陆长军心里有些想法,得找个机会跟理工大、师大的教授们聊聊。也没法跟姚安玲说,看她吃得嘴唇白了,伸手要帮她揩掉。“别动手!”
“那你拿纸擦。”
姚安玲斜眼看他,脸绷得一丝不苟,心里却在乐。就不给你好脸色。“盛天的人到了?”
陆长军拿起小灵通就往外走,回头对姚安玲说:“我得去一趟公司,你接黛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