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秦芸儿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看了看刘玉梅,又看了看秦战。犹豫好片刻,才无奈解释道:“爸,他两年前被人打断了脊椎,医生来看过,已经活不了多久!”
“什么?”
秦战瞬间怒目圆睁,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尽杀意直冲云霄,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给人无上的可怕威压。他白虎战尊的义父,竟然被人打断了脊椎?“不管是谁,伤我亲人,此仇不报,我不配为人子!”
秦战迈步向堂屋走去,屋里的格局还是维持着五年前他离去的模样,唯一变化的就是,当年离去时崭新的家具,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五年间竟未添置一件新家具。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才五年过去,义母就已经老成这个样子,而正是最爱美年纪的妹妹,也穿着朴素。一切都是因为,家里的顶梁柱塌了。走进昏暗破旧的主卧,秦战就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双眼茫然盯着房梁,看似在休息可那满是晦暗的眼神,却流露出一抹绝望,那是对死亡的看淡。秦战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他记忆里那个慈爱的父亲。曾经在他心中伟岸如山,为他遮风挡雨,以一人之力挑起整个家庭重担的男人,此刻竟然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到来。“爸这两年都是这样在床上度过。”
这时,秦芸儿搀扶着刘玉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哀伤道。“我不是说过,我午休时都不要来打扰我吗?”
双眼茫然望着房梁的秦如海,听到秦芸儿的声音,目光就看向了大门的方向。先是扫视过刘玉梅母女,然后目光迅速聚焦在秦战身上,眼里的茫然瞬间被惊喜所取代。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眼神却又暗淡了下来,竭力想要反转身子,背对着秦战,却奈何脊椎受损,连个翻身都做不到,只能挣扎着将头別过去,不敢看秦战一眼。“父亲!”
看到秦如海这般动作,秦战只感觉心如刀割,鼻尖一酸,快步向他走去。他明白父亲认出了他的麒麟儿归来,只是却羞于面对。父亲是怕曾经在他心中伟岸的形象崩塌,故而选择逃避。“谁是你父亲,你认错人了,我的麒麟儿还在军中服役,不可能是你!”
面对秦战的呼喊,秦如海却拼命的摇头,不敢看一眼他。“孩儿不孝,无愧大家,却唯独愧对小家!”
秦战心中五味杂陈,眼中有凛然杀意闪过,作势就要给秦如海跪下。他的家人不可辱,也不可欺!谁动他的家人,下场都将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你这孩子,干嘛给我这个废人跪下?”
见秦战要给他下跪,秦如海脸色一变,连忙想要阻止却发现连这样的动作都无法做到,身子还一个趔趄,差点就要从床上跌落,还是秦战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才没有让他跌落。也就在这瞬间,秦战探查出义父的身体,及时以他的心性,此刻也是杀意凌然。正如小妹所说,秦如海的脊椎被人用外力敲碎,不仅如此再加上父亲常年卧病在床,营养得不到保证,身子已经十分虚弱,若不再加以调养,绝对活不过到来年的春天。“儿子跪父母天经地义,我回来了,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秦战,眼中有寒意闪过,白暂的手掌缓缓放在秦如海的腰间,轻声道:“现在我要为您治病,还希望您能忍耐一下。”
“治病?”
三人都面露狐疑之色,秦战这五年不是去从军保家卫国了吗?怎么还会治病了?“这几年在部队,闲暇之余跟随一个老军医学过一些医术,可以试试。”
看出三人的疑惑,秦战随意编制了一个借口说道。“哈哈,儿子给老子治病,就算打断我的骨头,做老子的也不会哼一下!”
秦如海哈哈大笑一声,示意秦战放心医治就行。“那行!”
秦战点点头,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各种密密麻麻,看起来好似生锈的银针。但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根本就不是锈迹,而是烙印在上面的一种特殊纹路。三年前,一次域外战场争夺,机缘巧合之下,秦战得到了一本古籍医术,当时捆绑在一块的就是这盒银针。带着好奇心,三年不到的时间,秦战就已经拥有了堪比国医大家的医术,全部归功于那本古籍和这盒特制银针,而这还仅仅只是古籍的初始阶段而已。“给我凝!”
秦战沉喝一声,直接取出一枚银针就顺势刺入了秦如海腰间的腰俞穴上。“嘶……”银针入体,秦如海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猛的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秦战又分别在他龟位,肾俞,风门……,等好几处穴位分别刺入一枚银针。一连数枚银针入体,秦如海痛的脸庞都在此刻扭曲,双手抓紧了床单,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栗,脖子上青筋暴起,好几次想要叫出声都被硬生生憋回去。他不想在儿子面前丢脸!看着父亲如此模样,秦战心中亦是不忍,但没有办法,不破不立。不忍受短暂的痛苦,又怎能治愈长久的病痛?随着时间推移,秦如海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脸上早已布满了细密但汗珠,眼神也都因为痛苦而变得略显涣散。可想而知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大,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哼出一声。“这不会出事吧?”
看着秦如海苍白的脸色,刘玉梅满是担忧问道。“妈,哥不会害爸,你就放宽心。”
秦芸儿搀扶着她,语气带着坚定说道。也就在这时,响起秦如海惊喜不已的声音。“我双腿竟然有感觉了,就好像是有热流在涌动。”
话落,母女俩就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秦如海竟然缓缓移动了双腿,虽然还很吃力但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要知道自从两年前秦如海脊椎被人敲断后,就再没见过他能控制下肢,而如今却做到了,全拜这离家五年的义子所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