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就在这时秦战大喝一声,刺入秦如海体内的几枚银针,就尽数被秦战收入囊中。“我……竟然可以动了?”
秦如海脸上带着惊疑不定之色,难以置信自己两年都不能挪动的下肢,此刻竟然已经能动了,虽然还很吃力,但已经可以称呼为奇迹了。“我这麒麟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秦如海短暂惊讶后,目光就聚焦在秦战身上,目光带着疑惑目光。“爸,你的伤势已经被控制暂时不会恶化,但还未痊愈这段时间还是不宜下床做走动,大概还需要两个疗程才能痊愈。”
就在秦如海惊疑不定时,耳畔就响起秦战的声音。“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下再也不用担心李东东那个混账来调戏我了!”
听到秦战的解释,秦芸儿眼里充满了羡慕与欣喜之色,走上前来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李东东是谁?还有父亲的脊椎明显是被外人用蛮力打断,不要想着欺骗我。”
秦战无奈苦笑,伸手摸了摸秦芸儿的小脑袋,淡笑询问道。只是这笑容之下有无尽的寒意。无论是谁动了他的家人,都将十倍奉还回去。闻言,原本还欢声笑语的三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当中,三人脸上都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才响起秦如海的声音。“这件事还得从雪柔这孩子说起。”
五年前因为秦战得到了陈家老爷子的认可,陈雪柔便与秦战订下了婚约。他也因此得到一些实惠,便顺利进入陈家控股的一家企业上班。因为顶着陈家大小姐准公公的名头,公司董事长张世东不敢怠慢,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工程队队长的职务,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和几辆挖掘机。家里经济条件也得到改善,一时间成为左邻右舍所吹捧的对象。但很可惜好景不长,自从两年前陈家分崩离析被三大家族瓜分,准儿媳妇陈雪柔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张世东就见风使舵立马翻脸。先是被罢免工程队队长的职务,紧接着又污蔑他侵占的公司公款一百万,要他限期还清,否则将申请法院仲裁。而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侵占任何一分公款,气不过就去找张世东理论,却被他叫人打断了脊椎。若不是芸儿担心出去找他,只怕也活不到今天了。即使如此,他也是生不如死,自此成为一个废人,还背上一百万莫须有的债务,如果不还钱就会被法院拍卖房产。不仅如此,因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塌下家庭重担就落在了妻子刘玉梅的肩上,不然短短五年又怎么以四十几的年龄,看起来像六十岁的老太婆。就是还在上学的芸儿,也勤工俭学,一有时间就去做兼职,不仅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还给家里寄了不少钱。即使如此,因为他那高昂的医疗费用,也依旧是入不敷出,不得已借了数万的贷款,那李东东就是当初放贷之人。谁知李东东之所以愿意借款,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放的是高利贷,利滚利短短两年就已经滚到十几万的程度,已经多次上门讨债,还说还不起钱就要让芸儿嫁给他。“是啊,性格要强的如海,这两年有过好几次轻生的念头,若非心里一直挂念着你,早就寻短见了!”
听完秦如海的自述,刘玉梅也走了过来,声音哽咽道。“妈没事了,从今天开始将没有谁敢欺负你们,所有欺负你们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战连忙上前抱住身躯已经佝偻的义母,语气斩钉带铁道。同时,轻轻拍打刘玉梅的背部,看似是在安慰,实际上是在为其调理身体。义母身体以前就不好,这两年又因为过度操劳和伤心,虽然外表看起来比义父要好不少,实际上情况也很糟糕,如果不加以调理,也会不久于人世。“我守卫边疆五载,为国流尽血与汗,却在我守护的国境内有如此人渣,张世东你该死!”
秦战声若来自九幽的魔王,声震九霄,天地都在瞬间失色。感受到秦战散发出的无尽杀意,三人都吓了一大跳。秦如海焦急道:“战儿你可不要做傻事,张世东已经投靠许家,连一般家族都不愿意招惹他。”
“是啊,哥你回来了就好,钱这件事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渡过难关的。”
秦芸儿也连忙开口阻拦道。未婚妻生死未知,父亲又瘫痪,她知道哥哥此刻心里不好受,但并不想他犯傻。刘玉梅虽然没开口,却紧紧抓着他衣袖,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闻言,秦战这才收敛了杀意,看着亲人们,微笑着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如今我回来了,家里的事我来想办法解决!”
他不想家人为他担忧,只能私下进行。随后秦战与秦如海交谈了很久,直到秦如海睡意来袭才离开了房间,而母刘玉梅则忙着去张罗晚饭。秦战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狂战的电话。“日落之前,我要关于张世东的全部资料。”
“是!战尊!”
电话那头,狂战没有询问为什么,而是沉声答应。多年的默契,让狂战在只言片语中就得知秦战的想法,得罪了战尊,此人注定活不久了。挂断电话,秦战就来到院子里,秦芸儿正在院子里帮别人缝补衣物,赚些零钱补贴家用。“芸儿这两年辛苦你了。”
秦战也搬来一个小板凳,带着一丝愧疚道。说完也准备缝补衣服,却被秦芸儿用手打开。“哥你的手,是要上战场杀敌人的,这些针活还是我来就行。”
秦芸儿笑着说道。秦战顿时好似如鲠在喉,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又说不出来,心中只有无尽自责。在应该叛逆不懂事的年纪,却懂得这么多,这是经历过多少苦难才能做到?而他身为人子,身为长兄却没能为这个家,做出任何贡献。“砰!”
沉默许久,秦战才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时,院落大门却被人强行用外力踹开,紧接着传来一道嚣张的冷笑声。“芸儿老婆,老爷子欠我的钱多久还?若是不还那也行,改天我找个算命先生,选一个黄道吉日就把我们俩婚事办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