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被白总拉着吃了C城的串串香，又被拉着去了夜场。古沉和凯尔当然也在，这次古沉没有再阻止凯尔凑近我，而是安静的坐在距离我稍远的沙发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酒水早就醉不倒我，我一杯一杯的吞咽着，到了喉咙里都是索然无味，凯尔凑过来递给我一只香烟，我扫了一牌子接了过来侧脸点上，脑袋靠在沙发上听着外面舞池里轰隆的音乐，心里捎带了烦躁。白总喝大了，搂着古沉的肩膀，对着我这边吼着：“书书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他疯子吗？因为他啊，嗝！他啊，烟酒不沾，女人不碰男人不要，B市的楼市被他一搅，我们这些人根本没法炒，他做慈善捐房却让我们同行跳楼来着！可你想，他这么一搞，B市的领导面子是有了，但GDP指标可下来了。”

白总和古沉是合作关系，可从话里话外也能听出他对古沉的不满，所以这会儿他说到B市的风向指标，又带着幸灾乐祸：“书书，你要有本事把古沉收了吧，把他打包带到欧洲，祸害祸害那些资本主义国家，也算是为国立功了！哈哈哈哈。”

我吐了一口烟雾，透过被摇头灯光打成彩色的烟尘，看向古沉荒芜的眼睛里。“没兴趣。”

他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的闭上眼。我摁灭了烟头，扶着同样摇头摆动的凯尔的肩头起身，低着头，我对凯尔说：“跟我跳舞去。”

凯尔露出白牙，笑得像只傻乎乎的狗。我脱掉休闲西装，直接穿着黑色的羊皮吊带和短裙先走了出去。下了玄铁的阶梯，在踏入舞池一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腰侧，我极力忽略，举起了双臂走进拥挤的人群，激烈的舞曲激烈的灯光，激烈摩擦的人群，我闭着眼努力让自己融入这热浪人潮，摆动着腰，用性感至极的姿态摇晃。“无论你是书书，还是艾薇，还是凯尔口中的女王，还是暗夜帝皇都无所谓，现在，由我来追随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还我缠着你，你恨着我，厌恶我，恶心我，都无所谓。又或者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也无所谓，五年前你赐给我祭奠的孤独，赎罪的寂寞我受着。但你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你要看我痛苦，就看吧。你的皮鞭可以抽打在我身上，只要你解恨。但是，不要再冰冷的过活了……”冰冷的过活。多好的一句话，一剑刺入我的铜头铁臂，把我五年的时光里浮华盛世拆的片甲不留。我在古沉的怀里不断的颤抖，我放不下，回不了头，看着他痛苦，我兴奋难耐，我的精神世界已经扭曲，已经无痛不欢。“古沉，那就把古氏更换成曾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