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慌忙的叫来了钱雷,她指着躺在地上的孙凝川和云雪,“你快看看她们,怕是要不行了。”
听到不行两个字,钱雷赶忙上前查看,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两个女人的终身皮肤竟然没有任何的血色。他蹲下身,把手指放在两个女人的鼻子下面,呼吸道还算正常,可是这周身的颜色与死人没有两样。他回头看向冷冰,“究竟怎么回事?贞德的药呢?”
冷冰双手交叠,紧张的说道:“已经把药敷在伤口上,却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她们两个的皮肤竟然变得无比苍白,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钱雷点点头,他知道冷冰的性格,这个女人向来都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旦冷冰说没有了主意,那就是真的没有注意。只能说明事情已经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可是,贞德呢?钱雷四处张望,却看不到贞德的身影。冷冰说道:“别找了,那丫头和宁普去熬药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效果没有,还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钱雷也不是抱怨,他只是觉得既然贞德和宁普都说药草管用,想必就是真的管用,或者是起一点点的作用,也不能把人致残致废了。冷冰无奈的摇摇头,“贞德也是一片好心,但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钱雷总觉得冷冰话里有话。女人上前了几步,用只有自己和钱雷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想想为什么突然间出现那么多的蝙蝠,而那些蝙蝠又一下子消失不见。”
“这里面就透着蹊跷,所以,我觉得这些蝙蝠不是一般的蝙蝠,恐怕用寻常的方法也没办法治疗。”
他听明白冷冰所说话的意思,如果真的按照这个女人所说的,孙凝川和云雪恐怕就回天乏术了。难道这是苍老声音对他的惩罚?不,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夺走别人的性命,何况,孙凝川和云雪只是两个无辜的人,不应该被牵扯到这里面。他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尽量让脑子变得清醒,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们两个的!”
很快,贞德和宁普端着一锅的药汤走了过来,钱雷往锅里边看了一眼,指了指里面的药汤子,“这东西能行吗?”
宁普的眼神立刻落到了贞德身上,后者没有啥底气的说道:“钱雷哥哥,这种药草在我们部落是治疗各种毒伤的,如果你觉得风险性比较大,我也可以倒掉。”
说完后,贞德就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雷,在等待着他作出判断。“治,必须得治!”
钱雷想也没有想到就给了贞德信心,如果这个时候不治疗,恐怕这两个女人都会没命。左右都是个死,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没想到,就在他们交谈的过程当中,姜心凌和罗翠霞也走了过来。钱雷皱着眉头说道:“你来干嘛?”
不知怎的,他现在看姜心凌很是不顺眼。刚才就是在姜心凌那里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他能够早一点过来看着孙凝川和云雪,兴许这两个女人的情况就没有现在这样危机。姜心凌露出一脸的幸灾乐祸,双手抱在*,“我过来看看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死啊?”
从女人上挑眉毛的动作,钱雷就意识到姜心凌在挑衅他。如果他这个时候发火,说不定就中了女人的计。眼下,怎么样把孙凝川和云雪的命救过来才是最为重要的。钱雷全然当做没有听到姜心凌的话,而是指着那两只羊说道:“去,去把那两只羊给我弄过来。”
他想再用那两只羊试一试,兴许那只被救了的母羊在看到救命恩人处在生死存亡的份上,能够吐出神药。宁普赶忙去把那两只羊给牵了过来,只听到两只羊咩咩的叫着,一脸的懵逼。大概这两只羊也在想,为什么这些人类要搞窝里反。钱雷指着那只母羊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但现在我告诉你,你的救命恩人云雪生命垂危,急需要你的治疗。”
回应他的只是母羊咩咩的两声叫。听到这两声叫后,钱雷又说道:“这次我说话算话,如果不能把小雪救过来,我就把你宰了。”
母羊再次喵喵的叫了两声,一脸的委屈。冷冰见状,摇着头轻轻的拉着钱雷,“你跟一只羊叫什么劲,眼下还是想办法怎么样把她们两个给救过来吧!”
“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
钱雷痛苦的抱头蹲了下去。他从没有这样沮丧过,自从来到荒岛上,哪怕是他自己经历生死存亡的时刻,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丧。该死的声音,自打到了这个岛上后,那该死的声音再没有出现过。钱雷很希望那个声音再来骚扰他,这样他就可以问问该怎么样就是这两个女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冷冰也蹲在了钱雷的身边,玉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别难过,我们再想想办法。”
女人起身看向宁普,“先把这锅这锅草药熬的水给她们喝下去,试试看。”
冷嘲热讽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喝下去,也就是个死。”
说话的正是姜心凌,她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不知怎的,看到钱雷这样沮丧的样子,姜心凌竟打心底升起了喜悦感。冷冰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姜心凌较劲,钱雷则是相反。他正愁郁闷之气无处可发泄,姜心凌这句话给了钱雷一个好的出口。只见他冲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姜心凌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次试试?“猩红的双眼与愤怒的表情都透露着钱雷此刻的心情,姜心凌有些害怕的想往后退,奈何被钱雷抓的紧紧的。罗翠霞赶快跑到两个人的中间,试图拆开钱雷的手。“你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
姜心凌却不怕死的轻笑一声,“他就是个懦夫,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