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朗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身材挺拔修长,但重量却是不小,压的陆蕴歌喘不过气来:“你松开我,我们不是要好好谈谈的吗?”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从她头顶上传来。一瞬间她居然没有了反抗的想法。她的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呼吸间都满是他身上淡淡清香的味道。因为太过靠近他的胸口,陆蕴歌甚至能听见清晰有力的心跳从他身上传来。一下一下。仿佛如缓慢的鼓点。一时间她竟然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大脑空白了一片。虽然结婚这么久了,但是不得不承认,慕泽朗的魅力还是会使她有那么一瞬间,无法呼吸。忽然脑袋一阵眩晕,陆蕴歌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搅动。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慕泽朗也曾像这样把她压在床上,全身的血液都往脸部涌去。她还是没出息的脸红了。只是刚刚那个画面只在脑袋里一瞬间间就闪过了。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话,也是一直不敢说的话:“如果我说,我上辈子就是你的丈夫,你信不信?”
这是摆明了,不想说吗?陆蕴歌听完以后眉间微蹙,迟疑了好一会儿,脸慢慢的褪下血色。多么荒谬谬的话。哄小孩子都不会信的。她抿了抿唇角:“如果你不想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不回答,何必这样来骗我。”
慕泽朗脸色一冷。陆蕴歌讽刺的笑了笑:“你知道吗?你说的这话,就好像我今天早晨出门看见有头猪在天上飞一样。”
非常形象的比喻。猪在天上飞是不可能的。同样,他何必扯这个谎言来骗她?虽然姿势一点都没有变,陆蕴歌刚刚那种害羞的感觉退了个一干二净。此时对她肆无忌惮的做出这种暧昧动作的男人,一点都不爱她。她到底为什么会嫁给他,真正的原因,他至今不愿意承认。人活一辈子就图个顺心。她之前在陆家过的那么惨,好容易自己独立了,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却还是身不由己,嫁给了他。慕泽朗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这也情有可原,不用着急在这一时。“至于今天的事情,你也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让我利用。”
他望着窗外,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窗外明亮的天光,带着一丝嘲讽:“今天瞒着我悄悄跑去参加婚礼的事情,你怎么交代?”
陆蕴歌面无表情的说:“就算我瞒着你,你不也是知道了吗?我去哪里还有我的自由吗?”
她知道自己的行踪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自己无论在哪里他都知道,这让她有种被扒得一丝不挂的尴尬。她也许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养的一只宠物。根本没有什么任何人身自由权利可言。慕泽朗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斜倚在床上,一双黑沉的不见底的眸子神色复杂。他仿佛又看见了上一世那个把自己武装的刀枪不入,严丝合缝的女人。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像两只不肯服输的狮子,互相对峙着,谁也不肯先低头。英俊好看的眉稍稍动了动,他垂下眼睛:“对不起。以后不这样了。”
她要自由,他就给她自由。只要她还是他的妻子。陆蕴歌被慕泽朗突如其来的让步惊到了,眼前的男人垂下眼帘,睫毛浓密,眉眼美得像一副油画。“知道你的行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做了。”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顺着她的黑发滑下,“不要躲着我,也不要把我往坏的方面想。”
上辈子她强势,他也强势,两个人几乎到了后来就是水火不容的趋势。他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脾气怎么能那么硬。他以为,他的宠爱可以软化她,可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嘴巴动了动,有些震惊的看着他。半晌,她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屋子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他的手非常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她也没有拒绝。窗外再次飘起了雪花。一片片雪花宛如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把她折腾得非常疲惫。情绪的大起大落之后,浓重的睡意袭来。这朦胧的睡意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慕泽朗狠狠的皱了一下眉,看到电话以后露出一抹玩味的意味,瞟了陆蕴歌一眼,按下了免提键:“您好。”
陆德正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慕总,今天的事情,陆某想向您讨个说法。”
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自称“陆某”在气势上就矮了一截。陆蕴歌揉了揉眼睛,嗤笑一声。他还有脸打电话过来?胆子肥了。有胆子打电话,讨公道都不敢硬气一点,陆德正当年打骂她的勇气,哪里去了?慕泽朗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低沉宛如大提琴般的嗓音轻笑一声:“陆先生,我还要感谢你,今天让我的妻子玩的开心。资金的话,再给你注资2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