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准备出门的萧亦莫在门口停住，望向顾然然。“昨天都做了什么？”

顾然然滞了滞，回答：“睡觉，看电视，看手机。”

萧亦莫的眸光转开，开口道：“去换衣服，跟我走。”

“啊？”

顾然然呆住。萧亦莫不耐烦地转身，拉住顾然然，上楼，进房间。张之凯傻傻地愣住，沈伯在一边微笑。手掌在一排衣服上扫过，萧亦莫取下了一条蓝白相间的裙子，递给顾然然。“我，跟着你去干吗？”

顾然然不解。“快去！”

顾然然一边换衣服，一边碎碎念，“霸道，独裁，讨厌……”“顾然然！你要我进去吗？”

衣帽间外传来一声喝，顾然然立即闭上嘴，加快动作。难道萧亦莫有异能，怎么连她心里的怨念都能听见？顾然然被带到萧亦莫的办公室。一路带着震撼，顾然然一副傻傻的模样。一直没有离开过校园的顾然然，只见过萧氏办公大厦的外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走进来。好像萧亦莫的办公室，比顾家的客厅还大。顾然然想起一个词――暴殄天物。想了想也不对，人家有钱，自然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萧亦莫随手指了指，“你去那边。”

顾然然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看见茶几上有饮料，有零食，有手提电脑，还有几本书。大概是来之前萧亦莫叫人安排的。可是，顾然然不明白，自己在这里干什么？萧亦莫坐下，张之凯在一边汇报今天的行程，秘书走进来送咖啡。顾然然就像角落里的空气。好奇又无聊的顾然然到处乱看，正好看见秘书轻蔑的眼神。顾然然一个激灵。她倒是忘了，自己还背着“小三”的名号呢。秘书走出去，顾然然后知后觉地发现，秘书的胸很大，屁股更大，还一扭一扭的。过了一会，秘书又来了，拿了文件给萧亦莫签字。头低着，腰弯着，从萧亦莫的角度看过去，应该是赏心悦目。忽然响起的音乐声，吓了顾然然一跳。萧亦莫瞥了顾然然一眼，没有说话。秘书也瞥了顾然然一眼，带着不屑。音乐声是顾然然的手机铃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顾然然皱了皱眉，站起来往外走，萧亦莫还在忙着呢，她总不能在这里接电话吧。“在这里接。”

仍然低头看文件的萧亦莫出声，阻止了顾然然。一个白眼翻过去，顾然然接起电话。“然然……”柔弱的带着哭音的女声，是顾立悠。“姐。”

顾然然涩涩应声。“然然，你在哪？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们好吗？妈呢？”

“我们都好，就是你姐夫他……”赵斌？顾然然禁不住抖了抖。顾然然想起来，那一晚萧亦莫离开顾家的时候，曾经说过把赵斌“废了”，到现在，顾然然还不知道那个“废了”是什么情况。如今赵斌已经威胁不到自己，不过，顾立悠还指着赵斌呢。顾然然于是问了一句：“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