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然要逃，“我用隔壁的浴室好了。”

胳膊被猛地一扯，顾然然的背撞到了萧亦莫的胸上。好像有滚烫的温度传了来。“我们，一起？”

低低的，魅惑的，邪佞的声音，紧贴在顾然然的耳边响起。“不要！”

“那么，我们来算一算我今晚的损失。”

话音落下，顾然然纤细的脖子被咬住，身体一阵控制不住的战栗。萧亦莫的双手顺着顾然然的腰渐渐上移，却忽然间顿住。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萧亦莫的手背上。是顾然然的眼泪。顾然然被一个翻转面对着萧亦莫，萧亦莫看见，顾然然闭着眼，泪流满面。萧亦莫的眉头一蹙，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底生起。顾然然认命地一动不动，事已至此，她就当自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好了，横切竖切，随他去吧。“把眼泪收回去。”

隐隐带着烦躁的话音，自萧亦莫的薄唇里发出。顾然然被粗暴地推进浴室。萧亦莫是存着怒火的，他想把顾然然揉碎，撕碎，可是，只要一看见顾然然含着泪的眼睛，就只剩下了怜惜。最后，裹着浴巾的顾然然被萧亦莫抱出了浴室。顾然然手忙脚乱地钻进被子里，从头到脚就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红的极其透彻。太可怕了，这哪里是洗澡啊，分明是不怀好意的揉搓。还有，整个过程里，顾然然根本不敢张开眼睛。男人……也太丑了！身侧的床一沉，是萧亦莫上了床。“起来。”

顾然然忍不住撇嘴，似乎萧亦莫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式的。“我，我能不能先穿好睡衣？”

“一会再脱？麻烦。”

顾然然：“……”紧紧裹好被子，顾然然坐起来，萧亦莫的手里拿着吹风筒，对准了顾然然的头。顾然然惊呆，她何其荣幸，萧大总裁这是要亲自给她吹头发吗？“笨啊你，头发这么湿就睡觉？”

萧亦莫的手指穿过顾然然的头发，好似带了电。好像，没有人对顾然然这样做过。顾然然记得，她看过妈妈给顾立悠穿衣服吹头发，自己却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对待。从顾然然的角度抬起眼，刚好看见萧亦莫的锁骨。鼻子里不经意嗅到的，是淡淡的男士沐浴乳的清香。顾然然叹了叹，垂下眼睛，视线恰好落到萧亦莫的小腹下方。顾然然的脸一下涨得通红。那个灼烫的温度，那个挺拔的力度，顾然然记得清清楚楚。萧亦莫把吹风筒拿开之后，顾然然急忙缩进被子里。萧亦莫也躺进了被子里。手朝着顾然然伸了过去。顾然然全身僵硬，似乎每一个细胞都绷得紧紧的。萧亦莫的手顿住，森森的话音响起：“顾然然，我还没有强迫一个女人的爱好，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不过……”顾然然的一只手被攥住，缓缓移动着。“握住。”

又是命令式的口气。一个拼命的缩回手，一个用力地拽住，几个回合，顾然然不得不“握住”。“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没有碰过陈琪，你不要再拿她来做拒绝我的借口。”

“切。”

顾然然哼。“怎么，想惹我？”

“世界那么大，女人那么多，”顾然然嘀咕，“谁知道您碰过几个？”

“呵！”

怒极反笑，萧亦莫盯住顾然然通红的脸，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了上去，“跟你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