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情的话,冷岳宏连忙摆手解释:“哪儿能呢!小情,你可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我做梦也没想到时谦居然会为了引那不孝女回国,不惜上演这么大一出戏!”
说起来也怪他太大意,被时谦愿意娶小情的好消息冲昏了脑袋,不然,他应该早发现昨天订婚现场根本就没有一个时家人。一旁,秦怜月也帮着冷岳宏说话:“是啊,小情,你爸爸可是最疼你了,怎么会故意让你难堪呢?我看肯定是冷心那贱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三少,唆使他这么羞辱你!”
被秦怜月这么一说,冷情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冷心搞的鬼,右手紧紧捏住叉子,愤愤地戳在了面前的牛排上,就好像那块牛排就是冷心一样。十八岁那年,就是冷心那贱人抢在她面前上了谦哥哥的床。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想来谦哥哥也不能例外,所以直到今天他还对冷心念念难忘。冷心……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今天能让谦哥哥这般心心念念的女人应该是她冷情才对!正在冷情用那块可怜的牛排泄愤之际,管家福伯忽然匆匆走了过来,眼神中隐隐透着一股子喜色。“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冷心?一听到福伯的称呼,秦怜月在冷岳宏出声之前先冷冰冰地开了口:“福伯,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现在我们冷家只有冷情一个小姐,你最好注意着点。”
真是够了!自从她住进这个宅子后,这个该死的老头,从头到尾都不曾喊过她一声夫人,心情好的时候喊她一声秦女士,心情不好了直接无视她。为了这件事,她和冷岳宏闹过几次,可偏偏每一次冷岳宏都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把这个老头解雇,真是气死她了!秦怜月被气得半死,福伯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再一次无视了她,只又对冷岳宏道了一句:“陪大小姐一起来的,还有时家的三少爷。”
一听到时谦的名字,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淡定了,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冷岳宏,立刻起身迎了出去。临走前,还埋怨地看了福伯一眼:“时三少来了怎么不早说。”
福伯低着头没有说话,毕竟在他心里,大小姐要比时三少重要得多。客厅里,时谦陪着冷心站了一小会儿,就听冷岳宏人未到声先至:“阿谦,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我好早点交代下去好好招待招待你呀!”
秦怜月的声音也随即传了过来:“是呀是呀,昨天你那么匆忙地离开,我们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
而他们身后,冷情只是默默地站着,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她不愿在时谦面前显得太主动,感觉这样多少能让自己保留些脸面。两夫妻很默契地忽略了站在时谦身边的冷心,时谦笑了笑,声音缓慢而又清晰:“也是临时起意,陪心心过来拿一些身份证明而已,伯父和冷夫人不需要如此费心。”
听到时谦的话,冷岳宏一怔:“身、身份证明?”
时谦脸上的笑容不变:“对,心心说她当年出国时,不小心把所有证件都落家里了。”
一旁,冷心偷偷瞄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样,心想,这个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好了。明明是冷岳宏扣了她的身份证件,故意不让她回国,他倒好,说成是她落在家里的。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回冷家是要来拿身份证明?不管了,反正他们目的一致,有他在,必定事半功倍,她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打定了主意,冷心就决定保持沉默,把一切都交给时谦去搞定。冷岳宏伸手掖了掖额头,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你们这么急着要心心的身份证明是要做什么?”
闻言,时谦垂眸,无比温柔地看了冷心一眼,随后拉起她的手。“去民政局,登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