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傻在了原地。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冷心,她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时谦的衣摆,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问他:“什么登记结婚,不是说包我三年的吗?”
“难道你认为做见不得人的情妇比做名正言顺的时太太要更好?”
时谦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调轻柔,神情和煦,可是冷心却有一种感觉,只要她敢点头说个“是”字,他就敢当场扒掉她的裤子打她。以前,好像也有过那么一次……在时谦无声的威胁之下,冷心很没种地认怂了。反正她绝对不要在这一家子人面前被时谦当小孩教训,太丢脸!再说了,先把身份证明弄到手再说,至于事后她是不是真的要跟他登记那还不一定。两人悄悄交流之际,冷岳宏也从这极度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看着时谦干干地笑:“阿谦,你也知道心心的过去,恐怕是不适合做时家少夫人的,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哦?冷心的过去,他怎么不知道冷心有什么过去?在她的那些过去里,难道不是满满地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吗?时谦眼尖地看到冷心在听到冷岳宏的话时,那双倔强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时谦顿时感觉有些气闷,眯了眯眼,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冷先生,我喊你一声伯父,只是因为你是心心的父亲,如果你觉得心心没有资格做你的女儿,那么你也没有资格让我喊你伯父。”
说罢,凤眸一挑,神色之中尽是戾气,仿佛冷岳宏胆敢再说一句冷心的不是,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冷岳宏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毕竟已经年过半百,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不至于被一个二十八岁的年轻人吓得动弹不得,可是这一天,在时谦无比冷漠的注视之下,他竟感觉到自己腿软了。一旁,秦怜月也察觉到了丈夫的不对劲,连忙跳出来打圆场:“三少,心心,你们都还没用饭吧,要不先坐下来用一顿便饭,有事吃完饭再说?”
冷心本来就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待,秦怜月的那一声“心心”更是让她感觉恶心到了极点,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时谦却在她开口拒绝之前,就点头应了下来。一顿饭,五个人,除了胃口大开的时谦,其他四个都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时谦不管旁人,但冷心的饭碗他还是顾得很劳的,尽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菜,夹的还都是她喜欢的菜。对面,冷情把时谦对冷心的照顾有加一一放进眼里,气得就差没有咬碎一口银牙。从以前就是这样,明明她才是他对外宣布的女朋友,可是他却从不允许她靠他太近,两人虽然做了多年的“男女朋友”,却连牵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接吻了,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旁人都羡慕她是时谦的女朋友,她也曾经为此沾沾自喜,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可时间越久她越不安,她渐渐地发现这个男人的心从来就没有真正放在她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