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吧。”

“是。”

许诺默默地拾起了衣服，并且当着妈妈桑的面上，脱掉了身上简陋的T恤和裤子……妆是妈妈派人给化的，她虽然不晓得效是怎么样，但看周边路过无数妖艳贱货模样的女人后，她大抵已经猜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妆容，如何滑稽鬼畜。到了地方后，妈妈桑冲她微微一笑：“进去吧。运气好的，兴许还能挣点额外的小费，早些筹到你女儿的手术费对你没有什么不好。”

“谢谢妈妈桑。”

许诺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五六个姐妹，逐一的排队进了屋。但是，进去。因为体型干瘦，没有客人愿意点她。“呵呵呵……你看看她，真是拉低了我们队伍的颜值。”

“就是就是啊。也不晓得，妈妈桑是不是眼晴瞎了，就这样的货色，也能出来卖酒？”

许诺没有出声，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倒是有个上洗手间，中途进来的两鬓发白，又不失儒雅的鹤发男人，不幸拾了个荒。“过来吧。”

鹤发男人只是稍稍地皱了个眉，并没有太过刁难于她。“是。”

许诺谨慎的坐在了男人的身旁，按照套路，新人必须事先得给众人敬酒。许诺也不能例外，她先向客人逐一敬了个酒。“先生，我敬您。”

“先生，我敬您。”

“先生，我敬你。”

只是，到最后一位时，对方突然一把嫌弃地将酒水直接泼到了许诺的脸上。“先生，我敬……”哗啦！全场肃静，许诺十指收紧，向其深深地鞠了个躬：“对不起，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噗嗤哈哈哈！你倒也识趣。知道你的这副尊容让爷受了不小惊吓。”

那人是个鞋拔子脸，顶着一头油发，站了起来，“来呀，给爷上酒。”

“来了来了。先生，这是您的酒。”

服务小妹兴匆赶来，手脚利索地满上了一桌子的酒水。咚咚咚。“叫爷，知道吗。”

鞋拔子脸敲了敲桌子，神情透着一丝轻蔑和不屑。“好嘞，爷，您喝好。”

“哼哼，这回给我记好了，下次爷可不会轻易的饶你。”

鞋拔子借机拍了一下上酒小妹的屁股，吓得小妹妹“啊”了一下，捂着嘴，嘟嚷道，“爷，您真坏。”

“噗嗤。坏怎么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女人不就喜欢男人耍坏么。”

鞋拔子收回了目光，转而回到了许诺的身上，“喂，丑女人，马上把爷赏你这些酒喝光，就当作是赔罪了。如若不然，你今天就别想站着走出这扇大门。”

“我喝！”

喝了这酒，便算她的营业额，她求之不得。咕噜噜咕噜噜……喝完50杯后，许诺感觉自己的心胃都在火辣辣的燃烧。之前在监狱，因为食不果腹，胃病成了饭便家常。有时候犯起来，她甚至咳出了血。这一次，她忍着呕意，平复着气息，坐回了原位。鞋拔子有些不解恨，便伸了个脚。许诺原本就有些飘，被他跘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啊，血！”

一个包场公主，指着许诺失声尖叫了起来。“嗯……”许诺刚想说点什么时，鹤发男人突然走到了她的跟前，“许诺，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到医院吗？”

许诺霍然抬头，这才重新认真的审视了一眼鹤发男人。这一瞧，没把她魂给炸了。“不不，我想先生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不叫许诺。”

难堪之余，许诺避开了他，径直爬起，冲出了包间。“呼呼……呕！”

许诺蹲在了地上，胃部抽痛了起来。身后覆上了一层阴影，一块手帕递了过来。“是啊。别说是你没有想到，就连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有一天，在这种场合下，和自己曾经最得意的门生，重逢。”

许诺身体一震，忙不倏道：“不，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

她径直撞开了他，一头冲进了洗手间。拧着洗水龙头，疯狂的清洗着脏脸。洗完后，许诺感觉镜子里的女人，宛如一只恶鬼。更可怕的是，恶鬼的身后，竟然无声站着一个魔鬼。“雷霆墨！”

“呵，你终于认出我来了。我还以为经过三年的牢狱改造，令你贵人多忘事了呢。”

雷霆墨从背后凑了过来，声音透着一丝的嘲讽，“真是想不到啊。这坐了三年的牢，不止让你挫了你的一身傲气，还让你堕落到了这种程度。许诺，你还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许诺忍着一身的恶寒，后退了两步，嘴角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是让雷总失望了。过去的许诺已经死了，现在站在雷总面前的，不过是个淡酒卖笑的普通女人罢了。而且，我现在需要挣很多的钱，恕不奉陪。”

“站住！难道，你还要赶着回去，陪外头那个遭老头子吗？”

雷霆墨拦住了她，并且将她抵在了门后。许诺心头一阵抽痛。原来，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自己。这人，是有多低趣味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雷总打算跟我一直在女厕干耗下去吗？您就不怕等下有人闯进来，误了你的威名。”

许诺努力的克制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十指收紧。她没有想到，出狱后不止没有远离这个恶魔，还重新再招惹了上他。她更不敢想，他又会用什么手段在这里玩死自己。“呵。你倒是提醒了我。既然，你都是出来卖的，不如就趁现在，卖给我看吧。”

雷霆墨从皮包里取出一叠的抄票，塞到了她的胸口。许诺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他会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但是，她不能拒绝。故然，他是她的敌人。现在，他出了钱，她理所当然要为他服务。“你干什么！”

雷霆墨扣住了她探向裤挡的手，恶如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