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雷总出钱照顾我的生意，我自然也要服务到位。行里的规矩，雷总不可能不知道吧。”
许诺的话让雷霆墨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她现在真的已经缺钱到了这种程度吗？“不要告诉我，你染上了药瘾。”
他伸手掐住了她凹陷的脸颊。将她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这个女人面苍如纸，身如骷髅，不难猜测出，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许诺怔了一下，十指掐进了皮肉。雷霆墨，拜你所赐。她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心里难道真的一点没数么。不想暴露太多，更不想让他知道女儿的存在。许诺随即点头承认：“对，这回您可猜对了。我现在需要更多的钱，才能满足我现在的胃口。如果雷总并非诚心光顾小女子的生意，还请不要再浪费小女子的时间。”
许诺从胸口抽出了那一叠钱，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台上。“站住！”
雷霆墨快速地截住了她，暴跳如雷间，将她直接扔进了一个包间，那里坐着一群长相粗悍，肥头油耳的男人。他们吐纳着烟缕，赤着上身，手头丢着牌，正在玩在兴头。听到响动后，男人们涮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上的飙肉颤了颤。齐声鞠躬道：“雷总好！”
“这个女人，你送你们了。”
“雷总，您没说笑吧。就她？”
肥头子有些轻蔑的扫射了许诺一眼，显然，她不足于勾起他们的半丝兴趣。“对，就她。”
肥佬抓挠了一下后脑勺，最终勉强妥协：“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兄弟们可以随便玩是么？”
“对，随便玩。”
雷霆墨走过去，找了个位置端身坐了下来。“雷总，您什么意思？”
许诺忍着屈辱，颤声问到。“你刚刚说，你不是出来卖的么？那好，现在你有活儿干了。”
雷霆墨数了数在座的街头烂仔，点了点桌角，不紧不慢道，“刚好，以一对四。把他们伺候好了，价钱我出十倍。”
话落，他又从随身秘书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十叠美元大抄，重重的压在了桌上。“好。”
许诺紧咬了下唇，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雷总，光顾我的生意，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您要一直站在这里，我真的没办法，尽心尽力地施开拳脚。”
彭！“臭表子！出来卖的，你咋辣么多要求！”
肥仔头子，拍板而起。吓得许诺脸色煞白。但她没法怯场，依旧镇定自诺的站在哪里，脸上勾起一抹职业微笑：“雷总，这行业有行业上的规矩，非礼勿视懂不懂。”
“好，既然你介意被我盯着，我回避便是。不过，你可得把这些人给我服侍好了。否则，你分钱都得不到。”
雷霆墨站起身，径直出了门。出去后，茶糜的音乐响起，渗加着烂仔们肆无忌惮的声声嘲笑和猥琐的嘲弄。“哈哈哈……”“来来来，先跳个舞给爷儿几个乐呵乐呵。”
许诺站在哪里，宛如雕塑。思绪过后，她的腰肢缓缓，机械的摆动了起来。僵硬的动作配合着茶糜动感的音乐，显得滑稽又可笑。这一刻，她成了那群烂仔们眼中的跳梁小丑……“哈哈哈……兄弟们你们看，那谁跳得跟她脸一样，跟闹着玩儿似的！”
“哈哈可不就是闹着玩儿么。哦对了，兄弟们你们猜猜，她什么杯？”
“哈哈哈，大哥别开玩笑了，那人瘦得跟猴子似的，怎么可能会有杯咳咳咳！”
“要不，我去测测……”肥佬头子咽咽口水，终于按捺不住，向她伸出了魔爪。“啊！拿开你的脏手！”
哐嘭！门外，雷霆墨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致。他发誓，只要她开口求他，他暂时就放她一马，但是全程下来，她从头到尾都未曾想他低头。她的倔，是骨子里就由生俱来，即使她身材变样，年纪过分衰老，也盖不住她身体里的韧性。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解救她的时候，屋里传来一声响亮的枪声。叭！！“啊！”
哐！雷霆墨破门而入，便看到了那满脸沾血的肥佬吊着半条裤衩，瑟瑟发抖地仰躺在地上。而许诺，则握着一把枪，冷冷的盯着门口这头。仔细看，她那衣衫半褪在胸口的位置上，一个窟窿血泉正源源不断的冒着血液，只是，许诺的眼晴依旧睁得大大的，仿佛要将门口的人，死死的烙印在她的死亡眼中。“许诺！”
雷霆墨冲了过去，捂着她的胸口，眼底随即闪过几波骇人的杀气，现场的空气甚至变得噬寂可怕。“雷总，是这个女人自己持抢找死，不管兄弟们的事啊。”
肥佬头子手忙脚乱的擦擦脸上的血迹，忙不倏替自己辩解。“都给我滚开！”
雷霆墨忍着杀人的冲动，将奄奄一息的许诺从地上揽起。“许诺，振作一点。我带你上医院。”
许诺虽然努力的撑起精神，但眼皮一直在耸拉和挣开中徘徊。“雷霆墨，是你……咳咳……噗！”
一口血喷在了他的脸上。许诺用尽力气，掐进了他的皮肉，咬牙切齿道，“你，让我死吧……”雷霆墨被血喷懵了，只知道，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抱着许诺，走出闹热喧闹夜场。路过的人群，无不膛目结舌，自动让出一条过道。时间变得静止，雷霆墨站在门口，掂着手上轻如鸿毛般的份量，情绪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许诺！雷总！”
妈妈桑刘姐闻讯冲了出来，一边报警，一边叫人将许诺送往医院。“快快快！赶紧救人！”
直到许诺从他手上夺去，直至推上救户车，站在原地的雷霆墨依旧没有反应。嗡嗡嗡……啪。肩头一紧，“谁！”
雷霆墨随即崩出了一身冷汗。“雷总。”
当班医生取下了脸上的口罩，长吁一口气道，“手术已经结束了。”
“活了吗？”
雷霆墨面无表情道。